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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大姐的安危,便鼓起勇气跟了上去。
这期间。“咯咯”的声音一直围绕在耳边,可能是习惯了这个声音,觉得声音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响。
大姐责怪道:“腊月,我不是让你在外面呆着吗,怎么过来了?”
我不做声,踮起脚凑到她耳边说出了那两个字:“诈尸!”
大姐生气地说道:“可不敢这么说,爷爷在天之灵都听着呢,嘘……”
我“哦”了一声,不敢说话了。
大姐拉起我的手。一步步挪到了棺材边。
棺材两端用两条长凳架着。不落地,八条长凳腿下还各垫着两块青砖(也有用水碟的),之所以这么做,科学的说法是怕老鼠之类的小动物爬进棺材里。对尸体造成损害。迷信的说法是棺材接地会让尸体发生尸变。也就是诈尸,对家宅也不利。
不管什么说法,以我的身高。头顶刚好和棺材盖持平,所以什么都看不见,眼前只是黑乎乎的一片,同时闻到一股土腥味,有点像大街上的野狗身上的味道。
习俗上,只要还没出殡,棺材是不封闭的,亲人还可以在出殡前移开棺材盖再见死者一面,爷爷的棺材也是如此,所以我闻到的这股味道,猜测是从棺材里发出的,可是和我之前闻到的差别很大,应该不是尸臭。
我试着伸手想摸摸棺材盖有没有被打开,可是和大姐转了一圈,棺材盖原封不动,似乎没有被移动的迹象。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的动静惊动了那个声音,“咯咯”声戛然而止,气氛变得异常安静。
就在声音落下的那个瞬间,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耳朵从未有过的灵敏,那个声音不就耳边,而且就在棺材里。
我拉了拉大姐的手,在她耳边说道:“那声音在棺材里,我听出来了。”
大姐问道:“真的吗,你确定?”
我回道:“我敢肯定。”
见我这么坚决,大姐也是赌了一把。
只见她快速从供桌上拿来一根未燃过的白蜡烛,划了一根火柴点燃后,几乎是同时,灵堂内瞬间闪过一道黑影。
速度极快,像一支离弦的箭冲向门外。
伴随着余光,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月光下,门槛上,一只黄鼠狼侧着笔直的身子,慢慢扭头朝我所在的方向看过来,一双青色的眼珠滴溜溜盯着我,嘴角下竟然露出了一丝诡笑。
刹那间,我全身的血液倒流,不由地叫了起来,简直比屠宰场的猪被宰杀时的叫声还要刺耳几倍。
叫声回荡在灵堂里,大姐倒被我吓了一跳,忙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整话,勉强举起发着抖的手臂指向门口,可是那只黄鼠狼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不过一会儿,全家人都听到了灵堂内的叫声,纷纷走进灵堂,大呼小叫不绝于耳,白炽灯被点亮的时候,我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随即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当我再睁眼的时候,已是两天后,全家人围在我的床边,嘘寒问暖,只有在床头的唐大夫一言不发,抓着我的手把脉,才知道是我受惊过度才会晕厥,后来又服了几剂药才缓过来。
我虽然受到了惊吓,但是回想起那一刻,还是心有余悸,好多年过去我也没法子摆脱心里的阴影。
我甚至怀疑当时我看到的是不是黄鼠狼,而是其他的鬼怪,到最后我也没说出当时看到了什么,家人也没问我当晚的事,或是怕我再次被吓到。
爷爷出殡的时候我不在,我很愧疚,所以之后即使不是拜祭的日子,我也会上山对着爷爷的墓碑说说话,可能是爷爷在天之灵的保佑,也可能是心理安慰,总之我的内心平静了很多。
可惜的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只黄鼠狼和“咯咯”声,甚至和爷爷的棺材有什么关联,但是我始终认为它们之间必然存在关系,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
说话间,戴马已经走到了门口,见我欲走非走,急着问道:“腊月,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我犹豫着要不要去解决多年来的疑问,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错过了不知道这辈子还会不会遇到,等待了三秒钟,我做出了决定,于是快步走到戴马面前,又闪到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戴马被我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紧张地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专心去辨识那个声音的来源,果然和我预计的一样,声音瞬间消失了。
那么接下来,那个东西该出现了……(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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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活着()
这回它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们静静地等待着,
见我神情肃穆,一言不发,戴马也是紧张万分,他慢慢向我靠近,欲言又止,刚一张嘴,有个黑影“嘭”地一声撞到了门。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虽然有所准备,但始终心里没底。站在门内的我们立马闪到了两旁,一起注视着眼前的东西。
果然是一只硕大的黄鼠狼,可竟然长着一身的白毛,不仔细看,误以为是狐狸。
一时间我也不敢轻举妄动,紧盯着眼前的黄鼠狼。不过我有些丧气,不是原来的那一只了。
它的一举一动显得非常古怪,本文来源:,好像刚才的一撞,撞得它东倒西歪,有些精神恍惚,像极了一个酒醉的人。
这个场景有些好笑,又有些诡异,而且它的全身散发着一阵阵的土腥味。
奇怪,为什么和之前一样,都有这种味道呢?
只见这只黄鼠狼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来回踢打着地面,两只爪子紧紧揉着头,还不时发出“嘶嘶”的叫声,最后“噗”地一声,倒地不起。。…。
太没用了吧,都成精的黄鼠狼被这么一撞就挂彩了,这算自杀吗?
可是看它起伏有序的肚皮,看来只是晕了。
本以为有场恶战,可现在“胜负已分”,我倒不知所措,不管这些,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为了它,我做了好多年的噩梦,看我不一把火烧得它灰飞烟灭。
我想拿供桌上的灯油浇到黄鼠狼身上。但被戴马一手阻止。
看他眉头紧皱,慢慢蹲下来,拿着手中的蜡烛在黄鼠狼照了一圈,最后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觉得它像一个人呢?”
我呵呵一笑,说:“当然像人了,我看他都成精了。”
“不,”戴马连连摇头,严肃地对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指的是这只黄鼠狼有点像武三通。”
“这……也许是武三通自己养的,都说黄鼠狼年头久了就成精。学起人样。尤其学它的主人更是没有难度。”我这么解释着。
“不对,”戴马换了另一个听起来更加匪夷所思的解释:“我虽然和武三通没有过多的接触,可是当年的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那个时候在蒋家村,我还是乞丐。他还是狗三。有天中午。我坐在路边打瞌睡,恰巧遇到了过路的狗三,往常里。他若高兴,见我就戏耍一番,可那次,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枪药,也怪我倒霉被他撞上,上来就是一顿打。我本以为让他出了气也就没事了,可他不依不饶,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于是我便反抗,抓起地上的一块碎砖就往他头上砸去……”。…。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戴马举着拿砖头的姿势,继续说道:“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一样,他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来回踢打着地面,两只手紧紧揉着头,还不时发出‘嘶嘶’的叫声,简直和这只黄鼠狼一个模样啊!”
我问道:“也许这只是巧合呢,话说回来,武三通不是刚刚才葬身石头庙,怎么可能变成一只黄鼠狼来吓我们,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真是巧合,可能是待在这里久了,脑子打了死结,我该去外面透透气了。”说着话,戴马连声叹气推开了门。
我说道:“那这只黄鼠狼怎么处理,不管它了吗?”…。
正在此刻,
从门外刮进一阵风,把黄鼠狼头部的白毛吹散,露出了头上的一处疤痕,呈“一”字形,由于它的毛是纯白的,所以疤痕的位置很明显,光秃秃的,如果没有白毛盖住,还真是辩认不清。
刚才没看清楚,这回可是一目了然。
我连忙叫住戴马,他回头一看,两只眼睛瞬间睁得老大,闪电般的速度冲进门内,本文来源:,用一只手在黄鼠狼的疤痕处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