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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别出声,是我……”声音在我耳边飘过,一听就知道是我的好伙伴——润子。
我暗叫一声“倒霉”,怎么又让这个莽汉掺和上了。
“走开,我……喘不过……气了……”
“不好意思,一时情急……”
等他从我身上翻下,我大出一口气,问道:“你怎么在这,这个时候不去睡觉,跟着我做什么?”
“谁跟着你了,我是响应**的号召,发扬大胆探索勇于冒险的精神。”
“瞎屁,**什么时候和你说的,上茅房的时候?”
“不和你瞎扯了,说真的,我跟了他们一路了,是邻村的几个人在搞鬼?”
“什么,我以为是灾民呢,那他们在找什么东西?”
“呵呵,不知道了吧,平时就你教育我,这回我也教育教育你。”
正说着话,那几个人影向远处跑去,我们随即跟了上去。跑了一阵,竟然见到了村里的“鬼船”。
其实“鬼船”表面是一艘普通的贸易船,听村里的长辈说,是四十年代中期日本兵遗弃的,当时为了运送战略物资,避人耳目,所以把船掩饰成普通的贸易船,日本投降后,日本兵慌忙撤走,不知道什么缘故就留下来,搁浅在了沙滩上。
小时候,这艘船是我们的游戏场所,对没有见过世面的农村人来说,这可是新鲜的玩意。一有空,村里的小孩就上船玩耍,难免磕磕碰碰,但好景不长,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事情起因大概在一年前,那时邻村有个小男孩,来本村的外婆家寄住。半夜时分,他床上就空了,开着家门不知去向。这可愁坏了他的外婆,一边寻找一边让人到邻村通知他的父母。那个时候谁家有点鸡毛碎皮的事都瞒不住,很快全村人都被惊动了,一起帮忙寻找。直到凌晨,才在“鬼船”的甲板上找到小孩,但已经死去几个小时了,全身虚肿,像是被海水泡过,但在身上又找不到一点水迹,连嘴巴和耳朵里都是干干净净,没有半粒泥沙,引起了所有人的怀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很快找到“凶手”又岂会简单,小孩的父母一气之下,把怒气全撒在了“鬼船”身上,拎着个大锤,把船身砸了个千疮百孔。从那之后,村里村外相继传出见鬼的事件,可把村里的小孩吓怕了,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而那个地方就成了“谈虎色变”的禁地。算了算时间,我也已经有半年多没有靠近这里了,这时来到这里,两条腿就不由自主僵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耳濡目染,听多了流言,我们在离“鬼船”十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见到这帮人从船体下部的破洞中进去,润子也想尾随而入,一转身看我还没有跟上来的打算,便故意嘲讽说:“哈哈,是不是怂啦,你们这些读书人脑袋瓜子就是想得多,怕前怕后的,不行我自己去了。”我看他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就来气,可这时要回去,以后见到他就没脸抬起头了,于是我假装不在意他的话,话锋一转,问:“首先你得告诉我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好吧,你可别说出去。”润子故作神秘地说:“今天早些时候,我和我爹路过邻村,你猜我看见谁,就是一年前死掉的那个小孩的家里人。”“怎么,这帮人就是?”我完全没有想到。“废话,不然我好不然提起这事干什么。”“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想来祭拜呢!”“事情远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润子转头看了看“鬼船”下的洞口,见没有其他人出入,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我爹告诉我,今天就是他家儿子一周年的忌日。”“那不就是了,我猜得没错啊!”果然是润子大惊小怪了。“单单要是祭拜就简单了,我大半夜不睡来这里看他们家祭拜死人,闲不闲啊!听我爹说,他们家原来是南洋那边的人,有祖传的邪术,只要保持全尸无缺,整整一年后的死忌之时就能让死去的人复活,不过这种邪术的代价就是一命换一命,究竟是不是真的,谁也没见过,要不是我爹当年在福建当过兵,听当地的老乡说过,谁听了都不会相信!”不知是他的解释还是环境因素,我隐隐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我双手怀抱,低头沉思。“怎么啦,不是又被我的话吓怕了吧!”润子带有一点嘲笑。我勉强抬起头,问他:“那这帮人在沙滩上找什么东西?”“其实他们找的东西不是什么特别的,就是贝壳。”润子不紧不慢地说道。“贝壳,开玩笑吧,这个东西还用找,到处都是啊!”我脑中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不知道了吧,我爹告诉我,要施展这个邪术,必须要依靠自然死亡后的蚌壳,还要长时间在月光下照射,吸取精华,以七七四十九天的最佳。”我问:“真的吗,这么神奇,我捡了这么久的贝壳,不知道还有这个用处。”润子再次解释道:“我们普通人当然看着好玩,但是对他们来说,可是宝贝。”“先不多说了,这么有趣的事我可不想错过,你不去我可走了。”润子再次催促我。
第十九章 历险()
听润子说得绘声绘色,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好奇心起,我就和他走近了“鬼船”,想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的奇事。
我们两人蹑手蹑脚钻进了洞,生怕惊动他们,但是亮度有限,只能按照以往对路线的熟知程度,尽量挪步前行。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丝的亮光,是透过舱门上的小洞传出来的。原来是他们点燃的蜡烛发出的光,而船舱门被关了。地方倒是很隐蔽,但不管如何谨慎,也被我们发现了,正应了那句老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们一人一边,像看万花筒似的,瞪大了眼望向里面。
我数了数,不大的船舱里共有四人一尸,和润子说的一样,这帮人正是小孩的家人,但有一点没有想到,除了那几个熟悉的面孔,还有个背对着我们的人,不知道是谁。
只见四人盘腿围在小孩尸体的四方,每个人的面前各点着一根白色的蜡烛,因为船舱密闭的空间所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蜡烛气味和未知的臭味,有点像半生半熟的鱼腥味,而那些蚌壳整整齐齐地覆盖在小孩的尸体上,除了一双青黑色的眼皮。
我努力睁大了眼睛,想看得更加仔细一些,不料额头撞到舱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润子赶忙按住了我的肩膀,稳定我的重心,他并没有转头,而是盯着里面的反应。看得出,他也和我一样紧张,手劲大了不少。
说话的是小孩的父亲:“什么声音,三哥,要不要我出去看看?”
随后一个极其古怪的声音传来,轻轻重重,几分尖锐几分闷重,咋一听,还以为是个年轻人,不过落句的破音出卖了他:“嘘……遇事不要慌,既来之则安之……”那人微微侧身,头向后转了一半,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吱吱”的老鼠叫声。
“原来是只老鼠,我当是有人呢!”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润子按在我肩膀的手也放了下来,继续观察着里面的动静,而我的背后却泛起白毛汗。
那个叫“三哥”的人从身前端起一个青铜色的三足杯,举过头顶,开口念道:“滴血盛爵,汇聚成脉,来……”随后举在小孩的肚子上方,口中继续念念有词,而小孩的家人各自用蚌壳划破手指,一滴滴血盛入杯中,直至盛满。
“亲人闭眼,死人睁眼……”
话音刚落,尸体的眼皮瞬间翻起,露出了死白的眼白,而所有蜡烛的火苗几乎同时向外散开,一股邪风在尸体的上空盘旋。除了我和润子,其他人都表现得异常开心,嘴角扬起笑容,好像等待着小孩苏醒的那一刻。
接着,三足杯中的鲜血在“三哥”的手中,顺着杯口一滴滴流入了尸体的眼中。在摇摆不定的火苗下,我隐约看到尸体的腹部慢慢开始上下浮动,而覆盖着的蚌壳开始掉下,一个两个……
船舱内外的空气都凝结住了,我跟着浮动的频率,呼吸声也慢慢粗重起来。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尸体上,完全没有注意到润子的动作。
“咔”地一声,润子推开舱门,呵斥一声:“别动!”
不只那四人吓了一跳,我也被惊住了,心想润子这是唱哪出,要说他好奇心强,在这个时候再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事,我们只是来凑热闹的,如果真救了小孩的命,也是一件好事,怎么不和我通知一声就去阻止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润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