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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期望你能游到底。”左老头摆摆手：“我只是想问你，那下面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比如一些异象？”
“没。”方时良耸了耸肩：“起码我没发现，越往下游，光线就越暗，等我游到看不见半点光的时候，我就回来了，在那时候，我照样没看见任何异象啊。”
“他娘的，果然没那么简单。”左老头恨恨的骂道：“不老山的入口，肯定还在更深的地方，虽然现在不老山还没开门，但异象也应该出现了啊”
闻言，方时良也没什么，侧着头，看了看孔掌柜，：“你不是做决定了吗？还是个大决定，呗？”
听见方时良提起这事，我们也都好奇了起来，纷纷追问道。
“是啊！这里又没外人！你赶紧！”
“啥决定啊？”
“哎你不是跟不老山有关吗？赶紧呗！”
被众人追问，孔掌柜也没半点紧张的表现。
看这情况，他不像是在卖关子吹牛逼，反而像是真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那般，有种胸有成竹的味道，抽了两口烟，这才跟我们：“我不去了。”
“啥？”方时良愣了愣，用手指掏了掏耳朵，问他：“你不去了？”
“是啊。”孔掌柜耸了耸肩：“你们去不老山吧，我不去了。”
“我操！！”方时良气得都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孔掌柜：“你玩呢？！你不去就不去了？！那你跟着我们过来干什”
没等方时良把话完，孔掌柜就摆摆手，打断了方时良的话，一改往常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很认真的看着我们。
“我要是去了不老山，所能发挥出来的战力肯定比不过你们。”
“但不得不啊，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我可是窥天先生啊，跟人动手，那还不如堪舆门的先生呢！”
“所以我认真的想过了，也有答案了。”
“我真正能够发挥出作用的地方，其实不在山上，就在这里。”
听完孔掌柜这一番话，众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会。
“你的意思是你准备用看家本事帮咱们？”左老头皱起了眉，表情有些复杂。
闻言，孔掌柜抽着烟，点了点头，笑道。
“这一次，就让我帮你们窥天吧。”
第四十二章 损耗（）
“姓孔的你疯了？！”方时良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孔掌柜：“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干会折多少阳寿？！！”
“你连度生教的大本营都不能测，就别提是这个了。．。”左老头叹了口气：“测度生教的大本营你都得折老多的寿数，测这个的话，你当场暴毙都有可能啊。”
听见这话，众人也纷纷点头，开始劝孔掌柜。
“孔哥，我们平常你胆小怕事都是开玩笑呢！您别当真啊！”
“是啊孔哥！老鬼不是常欺负你吗？！我们联合起来揍他帮你出出气！行吧？！”
“我们知道你急公好义，但你再急也不能这么急啊”
听见我们的这些话，孔掌柜是又气又好笑的问我们：“感情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孙子啊？”
“瞎！”瞎老板一本正经的道：“孔哥，谁要是敢这么你，弟弟我第一个站出来抽他嘴巴子！”
“我记得有几次你不也这么么？”孔掌柜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是喝多了，一时孟浪所以”瞎老板尴尬的解释着。
但还没等他把话完，孔掌柜就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你那几次骂我的时候可没喝酒啊，这是咋回事？”
“醉了嘛。”瞎老板笑道：“我一看见孔哎不对！我一听见你的声音！我就醉了！”
一听这话，孔掌柜当即就呸了一声，骂道：“你小子给的这解释可真恶心，我又不是窑姐，你没事醉个屁啊？”
“你既然做这个决定，那就有你自己的理由。”孙老瘸子还算是冷静，靠在沙发边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孔掌柜，问道：“？”
“哎！还是孙老爷懂我啊！”孔掌柜哈哈大笑道：“我这么怕死的一个人，怎么会做没把握的事呢？”
“你有把握？”方时良一皱眉：“不是我看不起你啊，姓孔的，你在不老山这事上都能有把握，那你得多牛逼啊？”
“我操。”孔掌柜忍不住骂了一句：“你他娘的真是鼠目寸光啊，老子的本事是你能看透的吗？”
着，孔掌柜还拍了拍茶几，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
“这事在来关岛之前我就开始琢磨了，但那时候还没敢确定下来，总觉得差点什么东西，等咱们出海的时候，我算是想明白了不！应该是有结论了！”
“结论？”左老头一愣：“你自己试过了？”
“没有，但大概的测了一下底子，应该是**不离十。”孔掌柜着，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缓缓跟我们道：“如果是直接推算咱们这一行的吉凶祸福，也就推算所谓的结局，那么我就不止折寿那么简单了，跟左老爷子的一样，会当场暴毙，天谴临头。”
孔掌柜到这里，表情也有点无奈了。
“而且这种暴毙的情况，很有可能会出现在推算的过程中，也就是，还没有得到答案，我我就会死。”
“如果是折五十年的寿数，那我能换取来的答案，就会模糊很多，但也足够用了。”孔掌柜咧了咧嘴，有些自嘲的笑着，指了指自己：“实话，我不是那种能够拿命来换答案的伟人，反正这些结局都是老天爷写好的，怎么都改不了，那么得到答案或是得不到答案，这都影响不到咱们，对吧？”
“不一定吧？”孽真人插了一句话，也没有抬杠的意思，反而像是在好奇：“如果你得到的答案是凶，咱们这一行人去不老山会死，那么在得到答案之后，咱就直接不去了呗。”
“不去，也会死。”孔掌柜叹了口气：“老天爷不喜欢有人作弊，也不会容忍作弊的人出现，所以只要逮住一个，那它就会把这个作弊的人往死里收拾”
“你的意思是”
“对。”孔掌柜点点头：“如果去不老山会死，这是老天爷定好的，那么咱们不去，之后也一样会死，而且会死得更难受，更惨，甚至于家人亲人朋友，都会被咱们牵扯进去”
“这么的话，到时候咱们就能尝一尝人生八苦真正的味道了？”邪喇嘛忽然笑了起来，声音嘶哑无比，听着很是难受。
“可不是么！”孔掌柜笑道：“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怨憎会，五取蕴，该尝尝的咱们都得尝尝。”
“他大爷的！”我满脸无奈的骂道：“这老天爷也忒不讲理了吧？！逼着咱们去死呢？！”
“哎小袁！你可别瞎啊！”孔掌柜咧了咧嘴：“这不是还没得到答案吗？你咋知道咱们一定会死？”
“直吧，你想怎么测？”方时良直接问道。
“求答案的方式那么多，我完全可以选择一种拐弯抹角，牺牲最少的手段去测啊。”孔掌柜耸了耸肩：“我打算测出不老山里的生机。”
“你要是测这个，你也活不了。”左老头苦笑道。
“谁的？”孔掌柜挑了挑眉：“我不会拐弯抹角的去测吗？”
听见这话，众人都没吱声，默默的琢磨着孔掌柜所的这个拐弯抹角是啥意思。
“你们也知道，以人力窥测天机，那是得受到天谴的，越是准确精细的信息被测出来，那么这个天谴就会越严重。”孔掌柜笑了笑：“我只能模糊的测一次，得出来的答案，没那么精细，能不能领悟，那就看你们这些入山人了。”
“算了吧。”左老头叹了口气：“小孔，模糊的答案，对咱们起不了作用，你还是别费那个劲儿了。”
“其实我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儿一上了船，我就感觉，我得搏一搏。”
“有人在我脑子里跟我，让我去搏一搏。”孔掌柜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的头：“您应该清楚，修窥天这门的先生，真正的本事就是预感，这种莫名其妙来的预感，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我自己的幻觉。”
一听孔掌柜这一番话，我是真觉得他喝多了，真心的。
跟瞎老板的解释一样一样的。
哪怕没喝酒，那也醉了。
靠预感来办事？？这能行个屁啊？？
“孔哥，要不然咱再想想？毕竟这事”
就在我开口劝慰孔掌柜的时候，左老头猛地拽了我一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孔掌柜，问道：“你真有把握？”
“有。”孔掌柜点头。
“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