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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放在平常,我吃这种烤鱼估计还觉得挺享受,用来下酒那是一绝啊,但要是靠着这玩意儿充饥
“想好了吗?”方时良不耐烦的问我。
“想好啥?做手术啊?”我忧国忧民的看着手里的这串烤鱼,问他:“我要是答应你,你能给我弄点好吃的吗?”
方时良听见我这么说,差点没炸庙,伸出手来就打算拽我过去揍一顿。
但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笑了起来。
“你现在算是医生,我是病人,老子马上就得上手术台了,你也不说对我好点?”我无奈的说:“好歹让我吃顿饱饭啊!”
“你怎么想通的??”方时良好奇的问我。
“睡一觉就想通了。”
我说着,把烤鱼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嚯!方时良的手艺果然不错啊!不去当厨子真是可惜了!
“我师父说过,我的命好,甚至于比我爷爷跟我爸的命都好。”我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嘟嘟嚷嚷的跟方时良说:“你知道我的寿数有多少年吗?”
“知道,你师父跟我说过。”方时良有些气愤:“狗日的,我知道你命长,但你也不用这么嘚瑟吧??”
“嘿嘿,老方,这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羡慕不来。”我笑道:“在齐齐哈尔,我用上清天靐阵折了五年寿数,但就算是折了这五年的寿数,我也能活一百零三岁。”
“这是不出意外的话能活到一百零三岁。”方时良骂了一句:“要是老子现在弄死你,你说你能活几岁?”
我闷头吃着烤鱼,看着他,不吱声了。
这孙子明显就是嫉妒!标准的嫉妒!都嫉妒到急眼的份上了!
哎但这不得不说,我有时候想想这事,我都觉得嫉妒自己,这命咋就这么长呢?都快赶上王八不对,这好像是在骂自己。
或许是老天爷不想赶尽杀绝吧。
我们袁家三代,一代的命比一代好,我爷爷命苦,这是左老头亲口对我说的,但究竟苦到什么份上,他倒是没跟我细说。
至于我父亲的命则就比我爷爷强多了。
按左老头的话来说,他是个富贵命,但我到现在都没能想明白。
为什么左老头所说的富贵命,会变成现在的失踪命。
再说了,我也没见他富过啊!
至于我的命数,左老头倒是没怎么多说,就说我命挺好的,也挺长,属王八。
之所以左老头在得知我折了五年寿数之后,并没有过激的表现,也是因为这点。
我的命数是一百零八,折了五年,还有一百零三,这已经够我活的了。
也是因为这样,我睡一觉起来,才会选择答应方时良的提议。
他的观点其实没错。
寿数放着也是放着,要是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寿数?
不过是十年而已,折了十年,我还有九十三年能活呢,不少了!
但仔细想想的话,其实这也挺吓人的。
刚入行没一年,我就折了十五年的寿数,要是继续在这一行里待下去,折寿的节奏继续跟上,那就别说是九十年了,就是九百年都不够我折腾的。
“行行行!想通了就行!!”方时良刚才还挺生气的,但到了现在,他却显得莫名兴奋了起来,笑呵呵的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拿别人来练手呢!”
“你还好意思说。”我无奈的看着他:“要是我死在你手里,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不可能的!放心吧!”方时良拍着胸脯给我保证道:“你肯定不会死!我是不会拿你小命开玩笑的!”
“行吧”我皱了皱眉头:“容我问一句啊,方哥,你不是要凿开我的九穴吗?你拿什么玩意儿凿?”
这个问题,似乎是瘙到了方时良的痒处。
方时良也没直接回答我,特别诡异的冲我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子,直接跑到了石屋后面。
只听石屋后传来了哐当的一声响,随即,方时良就提着一个小布包回来了。
“啥玩意儿?手术刀啊?”我抱着开玩笑的心态,问了一句。
“跟手术刀的意思差不多。”方时良也陪着我笑着,盘腿坐在地上,将手伸进了这个布包里,摸索了起来。
过了几秒,方时良便将手从布包里抽了回来。
“用来凿开你脑袋的就是这东西。”
方时良说这话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金色的钉子,粗细跟筷子差不多,上面有许多凸出来的痕迹,像是没打磨好似的。
我满头冷汗的看着这根钉子,说话都哆嗦。
“有麻醉剂吗?”
闻言,方时良非常得意的笑了起来,摇摇头。
“我有比麻醉剂更有效的东西,你想试试吗?”
第二十一章 绳子()
方时良确实是艺高人胆大。
用这一根金晃晃的钉子,就敢随便给人做开颅手术,说到底他也是屌。
我现在已经不期望他能做什么消毒措施了,真的,看见这根钉子,我就已经抱有了必死的决心。
要么让他开了脑袋死。
要么让他开了脑袋之后伤口感染再死。
“动手术之前,能把我先弄晕过去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这人晕血,而且还特别怕疼,你这”
“你要是想晕过去,那我就没法给你搞麻醉了。”方时良咧了咧嘴,笑容里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我给你麻醉过后,你的神智是绝对清醒的,不可能晕,但你肯定感觉不到疼,怎么样?”
我还没说话,方时良就继续蛊惑着我。
“要是你觉得这法子不行,那我就让你晕。”方时良嘿嘿笑着:“但你要是疼得醒过来,那就怨不得我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会疼得先醒过来,之后又晕过去,然后又醒过来,如此反复,直到我把手术做完。”
“得,你说啥是啥吧,你想咋办咱就咋办。”我叹了口气:“只要别让我疼就行。”
话音一落,我看了一眼方时良手里的金色钉子,忍不住劝他:“哥,咱当先生的,都不带这么埋汰的,你把这玩意儿消消毒可以吗?”
方时良特别不耐烦的骂我一句事逼,随后就把钉子丢进了火堆里,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这孙子似乎一点都不怕烫,直接将手伸进了火里,把金钉给捞了出来。
“干净了吧?”方时良骂骂咧咧的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你要是活在抗战的时候,干啥都要消毒,你非得被自己人给毙了不可!”
“我”
我正要解释两句,方时良咳嗽了一下,一口唾沫就吐在了金钉上,用手擦了擦。
“不干不净,凿了没病,你怕个啥啊?”方时良问我。
“我怕死。”我欲哭无泪的伸出手去,一把夺过了方时良手里的金钉,不停的用餐巾纸擦拭着。
随后我又拿过来酒瓶,将金钉放进去搅和了几下。
等我又一次把金钉放在火上烘烤时,方时良都啧啧有声的称赞了起来:“你小子还真细心啊,不去当护士太屈才。”
“废话!!你凿的是我脑袋!!!”
那天晚上,气温似乎是下降了,晚风一吹,我都感觉有些刺骨的冷。
我这边刚吃完饭,正四处溜达着消食,而方时良那边则直接玩起了失踪,说是要去山腰那边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十年啊少活十年也没啥谁叫我命长呢”我叼着一支烟,蹲在方时良的墓碑前,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但要是这孙子手术失败了别说是十年老子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都是未知数啊”
想起方时良用唾沫消毒的手段,我是真有点想吐了,他大爷的,用口水蘸过的钉子凿我脑袋,也亏他做得出来!
怪不得瞎老板他们都觉得方时良脑子有些不正常,我看这貌似是真的。
方时良的脑子,很他娘的不正常。
“兔崽子赶紧滚过来!!!帮我搬东西!!!!”
听见这冷不丁传来的吼声,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满脸害怕的左右看了看,只见方时良站在不远处的林子口,正冲我招着手。
“来了!”
我喊着,也没敢墨迹,起身就跑了过去。
方时良可是我的主刀大夫啊,要是在这时候我让他不爽了,他就肯定会在动手术的时候让我不爽了。
过去一看,方时良身后放着一个大布袋子,而他左边则放着一张椅子。
这椅子看着像是铁打的,两边都有扶手,四只脚上略微有些锈迹,但不严重,其余的地方则完全没有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