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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刚把眼睛睁开,还有点迷糊的时候,只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我听见这话的时候,转过脸看了一下,只见沈涵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木柴,像是要往石炉里扔。
“你醒得也不晚啊。”我笑了笑,用手揉了揉脸,慢吞吞的爬了起来。
“有点饿了,想弄点东西吃。”沈涵耸了耸肩:“今天就得上山了,成不成都得看你,加油啊。”
“嘿,我咋感觉你有点不相信我呢?”我无奈的看着沈涵。
这丫头说话的时候就给我一种感觉,像是:“我知道你这个渣渣不能搞定这事但你尽力吧就是这样我会给你加油的。”
没错。
就是这感觉。
沈涵估计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所以一看我满脸的郁闷,便解释了一句:“别多想,我对你还是挺有信心的。”
“是么?”我眼睛亮了起来。
“嗯,有那么一点而已。”沈涵摊了摊手。
“涵姐,你能不打击我吗?”我无奈的说道。
“没打击你,我说的是事实。”沈涵平静的回答道。
在这时候,胖叔跟睡在旁边的小佛爷也醒了,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起身子,满脸的倦意。
“我说你小子醒的够早啊。”小佛爷哈欠连天的说:“是不是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扯淡。”我笑了笑:“我有啥好激动的。”
胖叔慢悠悠的站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笑呵呵的冲我们说:“把他们都叫起来吧,吃个早饭就上山。”
其实在叫他们起床这事,我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对于胖叔把叫瞎老板起床的事儿交给我,那我的意见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瞎老板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这得建立在平常的时候。
跟瞎老板熟的人,基本上都清楚,瞎老板有起床气,特别是在被人叫醒的情况下
“真得我去叫啊?”我期待的看着胖叔:“要不你去呗?上次你让我叫他起床,我差点没被瞎老板骂死”
“这是办正事的时候,他敢骂你,我抽他!”胖叔特别霸气的一挥手:“去吧!别怂!”
我吞了口唾沫,壮着胆子走到了左侧卧室的门口,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往里看了看。
下一秒,我就关上了门。
妈的,海东青就在瞎老板旁边的睡袋里,这俩孙子在一个屋,我叫他基本上就等于是叫海东青起床了。
那孙子本来就恨我,这不是
在这时,沈涵特别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自顾自的就推开房门,喊了一声:“起床了!”
见此情景,我不免欣慰的笑了,果然还是自己人懂得心疼自己人啊,她去叫瞎老板跟海东青起床,完全是不可能有风险的。
谁会舍得骂沈涵?真是开玩笑!
但事实总是让人意想不到的。
每当我觉得猜中结局的时候,老天爷总会给我一嘴巴子,然后告诉我,你他妈的猜错了。
这一次也是如此。
还没等沈涵的话音落下,海东青一个骨碌就坐了起来,瞪了沈涵一眼。
“喊什么喊!小点声!睡觉呢!”
“我”沈涵愣愣的看着海东青,准备解释什么,但海东青似乎并没有听她解释的意思。
“你什么你!快出去!”海东青一瞪眼。
这时候,瞎老板已经默不作声的从睡袋里爬了出来,毫无生气的坐在地上看着我们。
虽然我接下来的比喻有点不吉利,但我还是想说
瞎老板那造型真跟个死人差不多,不对,是丧尸,那眼神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鸟人,你说话能小点声吗?”
瞎老板面无表情的说道,脸色苍白无比,只见他抬起手挠了挠杂乱的头发,问我们:“几点了?”
“快七点了。”我细声说道。
“哦,那赶紧弄点东西吃吧,趁早上山把宝贝拿了,免得又得拖到晚上。”瞎老板哈欠连天的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外走去。
沈涵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走过去一把掐在了海东青的肩膀上。
“你敢吼我?!”
“不是啊刚才我是”海东青手忙脚乱的解释着:“我是睡迷糊了所以反正你不许给家里人告状!”
沈涵白了海东青一眼,没多说什么,转身就回去了,只留给海东青三个字。
呵呵哒。
吃过早饭,瞎老板便制定好了今天的活动计划。
主要指挥员是我,其余人包括他在内,都是协助人员,说白了就是干苦力的。
“基本上就是这样安排了,小袁,你还有啥要补充的吗?”瞎老板吃完饭后,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问我。
“没啥了,先上山吧,得先把第一个口子的位置确定才行。”我说道,看了看众人,继续跟他们说:“之后就得分工合作了。”
话音一落,我把胖叔标注出脉口的那张白纸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山上一共有九个脉口需要动手脚”我皱着眉头说道:“咱们人手怕是不够啊只能让腿脚利索的人跑一跑了”
“啥意思?”小佛爷好奇的问道。
“咱们一共有八个人,但山上有九个口子,也就是说,距离最近的那两个脉口,得要同一个人去收拾。”我叹了口气。
“我去吧。”海东青很干脆的说:“我跑得快,这种事让我干就行。”
“行,那就麻烦海哥了。”我笑道:“只要在十五分钟之内从第一个脉口跑到第二个脉口就行。”
“我得先带你们走一趟,一个个的给你们说具体位置。”胖叔很严肃的看着我们:“虽然具体位置是不变的,但要是差个一两米,估计小袁的术法就起不了作用。”
“小袁先生,我们在脉眼旁边需要做什么?”张先生问了我一句,随后看了看放在旁边的那一个个酒坛子,满脸的好奇:“把坛子放在脉眼上就行?”
“对,你们只要把盖子打开,把坛子口朝下放在地上,然后按住个四五秒”我随手拿起一个酒坛,在桌上就给他们演示了起来,一本正经的说:“在这个过程里,酒坛应该会不停的抖动,你们可得按住了啊,坛子口绝对不能离地。”
“然后呢?”张先生好奇的问道。
“然后就搞定了啊。”我摊了摊手:“等到酒坛不会抖动,你们就能放开这玩意儿了,这东西应该会被吸附在地面上,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会摔破它。”
说完这话,我把目光放在了瞎老板身上,有些担心:“哥,昨晚上你使的那手段真能管用吧?”
“我昨天使的手段很靠谱,你就放心吧。”瞎老板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要是我到时候找不回它们的魂魄,我就切个腹给大家助助兴。”
“别,要是你切了,海哥他们还不得把我切了”我尴尬的笑道:“就是有点担心而已您别多想”
瞎老板叹了口气,脸上隐隐约约有种欣慰的意思:“我知道你小子怕这些冤魂出事,但你用不着担心,我不是那种能在正事上掉链子的人。”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咱们走吧,上山!”
第六十七章 加工()
那天的太阳很大,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热得不行,哪怕我们是坐在屋子里,那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闷热,也让我们止不住的有些发晕。
等我们收拾好行李准备上山的时候,我这才反应过来,前面光顾着拿东西了,有的事还没做完。
“大家先等一下啊,别急着出发,我还没把这东西放进去呢”我匆匆忙忙的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小泥人,那是我昨天刚捏好的。
这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泥人,没有五官,手脚也没捏出来,只有个大概的形状,但身子表面画满了一条条红色的咒文,看起来要多艺术就有多艺术。
“啥玩意儿啊?”黑子皱着眉头看着泥人,满脸的疑惑。
闻言,我神秘的笑了笑,说:“阳齾之孽。”
估计黑子是上一次让那只阳齾之孽给虐出后遗症了,听见这四个字的时候,他本能的就颤抖了几下。
“逗我呢?”黑子看着我手里的泥人,眼里惊疑不定的神色很明显:“这能是阳齾之孽?你在跟我吹牛逼啊?”
张先生跟胖叔也好奇的凑了过来,甚至还让我把泥人给他们看看,好让他们仔细观察观察。
我随手将泥人递给张先生,冲着黑子笑了笑:“黑子哥啊,我告诉你,牛逼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