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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摊了摊手,不好附议,也不好纠正,她胸口明显地因为生气而起伏不定,阻止了我想进一步刺激她的愿望。
气氛有些沉闷,我很后悔没带上胖子,调节气氛他最拿手。
“你怎么知道我表姐的名字?你调查我了?你什么目的?是不是想泡我?”司马青莲缓过气来,语气生硬地质问道。
“司马同学,你别误会,我没有调查过你,也没有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不良动机。你很自信也确实很有魅力,但还不至于让我大动干戈精心布局引你上钩。”
“那你是……”
“我同你一样,也是武侯祠事件的受害者,你有失姐之痛,我却有丧父之哀。”
司马青莲面露惊讶,沉默了一会儿,说:“真是想不到。不过据我所知,那天的事情与外界传说的有很大出入。不知道你父亲是……”
“我父亲叫杜小伟,是意外死亡的当事人之一。其实那天挖出来的尸体只有一具,其他几个人都是当场死亡的,不过死得有点奇怪,但是有一个人除外,那个人就是你表姐。”
司马青莲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看来你对这件事了解的比我清楚。你知道我表姐的消息吗?”
我说:“我只知道她失踪了,其他的一无所知。”我关心的焦点是我父亲的死因,看来她则关心表姐多一点。也难怪,对于自己的亲人,自然各有所系。
一时间我们都找不到共同的话题,再一次冷场。
我说:“司马同学,你认为,府南河或者说是彊尸事件,同武候祠事件有没有必然的联系呢?”司马青莲摇摇头,说:“我不确定。”
“能说说你的家庭么?听你的故事,我认为你父亲是一个知情者,对不起,这非常冒昧,我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她的神情渐渐平息过来,说:“没事,其实我也很好奇,想要知道事情的真想,不过我父亲什么都不和我说,他是个很古板的人。”
我说:“不,看得出来,他职业操守很好,是个优秀的警官。”
“其实,他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警察,他只是个法医。我们家是传统的中医世家,我爸四代单传,在当地很有名气,因为早些时候协助公安破了一个大案,阴差阳错之下,调进了公安。我爸叫司马江南,武候祠事件后,他被调进了专案组,历时五年多,后来有一次他在青城山九老洞执行任务,听说发生了意外,有队员自己拉响手雷炸死了几个人,那件事影响很大,听说很多人受到了牵连。没过多久,我父亲辞职了,现在在家里开了个小诊所,专看中医。”
“青城山九老洞?那是什么地方?”
司马青莲说:“听说是个天然溶洞,里面埋了很多古尸,据说是以前赶尸人的老巢,闹鬼闹得厉害,具体我也不清楚。”
沉默了一会儿,我说:“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件事中,有一样很关键的东西?”
“是什么?”
“是一种甲虫,一种金色的黄金甲虫。”说着,我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司马青莲。
司马青莲仔细看着,肯定的摇摇头,说:“我没见过。”
司马青莲说没见过黄金甲虫,并代表她父亲司马江南没有见过。直觉告诉我,司马江南一定知道事情的真想,即使不是全部,但也非常关键。
我说:“马上就是暑假了,我准备回C市,有机会的话,想去拜访一下伯父,不知道你能不能引见一下?”
司马青莲沉吟了一下,说:“正好我也准备回C市过暑假,既然是老乡,要不我们一起回去?”
我惊喜道:“太好了,求之不得。”
僵尸疑云第四章神棍()
作为实验室骋用的兼职研究人员,实际上并不存在放暑假,但是七八月份的学校毕竟没有多少人,教授不兼课,相对来说宽松很多。我跟教授说,要回C市去寻找活体黄金甲虫,并将之作为我中长期的主要研究课题。教授没有多说什么,只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关照我说如果找不到,不要勉强,生物界不止只有这一样物种,别因为关注一滴水,而忽略了整个世界。我点头应允,说:“我自己有分寸。”
胖子呆在B市市无事可做,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早就闹着说要跟我一起去C市,特别是在听说司马青莲也要回去后,发挥了死皮赖脸的看家本领,死缠烂打地赖上我了。
7月里的第一个星期天,我们一行三人登上了南下的列车。
05年的时候,火车上的设施不能跟如今的高铁相比,我们买的是硬座,面对面的一方卡座里,坐四个人,过道中也站满了人。天气热,空气中的汗酸味儿弥漫,熏得人昏昏沉沉。
司马青莲坐在靠窗的位置打肫,旁边紧挨着我,胖子坐在对面,一脸的看我不爽的样子,没办法,可能我在司马青莲心里面属于人畜无害的那种,适合当档墙盾牌,事实上也没有胖子想的那样旖旎,虽然人挨着人,人家跟本就没什么擦出火花的打算。
胖子旁边的位置坐着一个瞎子,边上还站着一跟班。瞎子戴着副墨镜,梳着个大背头,手里拄着根惹眼的亮银色文明棍,大马金刀地坐着,看样子挺有范儿。胖子坐里面,俗话说胖人爱作怪,短短半个小时内,胖子坐立不安,总共上了二次厕所,续了一次茶。瞎子很有风度地让了三次,每次都被拖泥带水的胖子不是踩了脚,就是撞到了膝盖,搞得我在对面看着都有点过意不去。第四次时,瞎子的跟班忍不住了:“我说哥们,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我告诉你,我师父年纪大了,你这么连踩带撞的,可不带这样玩儿的。”
胖子这小子嘴还挺戝:“年纪大了?那不在家呆着,倒有空上火车上来找不自在啊。”
“你怎么说话呢?”跟班火大了,声音也粗了。
我连忙站起来拉住胖子,堆个笑脸对跟班说:“不好意思哥们,我这兄弟昨天吃坏了肚子,上了火,原谅则个。”胖子口里犹自嘟囔着:“你丫才上火了呢。”我狠狠白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转头看着瞎子说:“这位师傅,您老看这样,要不我跟您换个位子,咋样?”
瞎子微微一笑:“身如菩提树,心似明镜台。这位小哥,万事皆因强出头,你确定要跟我换这个位子么?”
我一怔,不就换个位子么,搞得好象有什么玄机似的。肯定地“嗯”了一声后,便听瞎子长长叹了气:“小哥,看你印堂发黑,必是六亲缘薄,心有郁结。你此行冲克太岁,必访友不顺,遇险逢恶,甚至命数阴暗,诸事难成也不在少数。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无非趋吉避凶,乘势而为也。你我今日相遇,也算有缘,三言二语,是为相赠换座之德罢。”
胖子在一边听的真切,笑出声来:“哟,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神棍!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扯谈吧你,接下来应该是只要八佰块功德费,老衲我定助你消灾避祸,逢凶化吉了。”
跟班的对他怒目而视,却被瞎子摆手制止。
这些走江湖的,都有点三脚猫。我虽然也不信这个,但被他那一句“六亲缘薄”唬住。不欲多生事端,我拉着胖子一起去厕所,并正儿八经地关照他别搞事,说:“注意到没有,那跟班的手指关节比常人的粗一半,瞎子的棍子也有些邪乎,弄不好两人手底下真有些功夫。”胖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说难听点就是一粪青,加上多少有点京城纨绔的习性,直愣愣地就是不服,后来我保证许他接下来坐在司马青莲旁边,这才眉花眼笑。
回到座位,出人意料的是,瞎子正在同司马青莲聊天,而且还是很投机的样子,害我和胖子跌碎了一地眼镜。我挨进瞎子里面的座位,胖子则一屁股坐在司马青莲旁边。司马青莲往里边让了让,没多说什么,只是朝我挤挤眼睛,说:“社枫,这位大师是个奇人,他居然算到我的年龄和大学读的专业,还有我父亲的工作,了不起。对了,他还说你是半生唯艰半竞功,半人半佛半神仙,根骨清奇,造化不凡,是个日后有大机缘大运气之人。”
我撇撇嘴,走江湖算命的哪一个不是神神叨叨地,若没有一点识人相面的本领,那就不用出来混了。至于猜到司马青莲的职业,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仔细闻一下她衣服或者包包上淡淡的福儿马林味儿就知道了。
不过闲着无聊,我装作好奇地跟瞎子磨叽:“相请不如偶遇,敢问大师高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