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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啥叫阴婚?”
袁松明不寒而粟地在我耳边小声提问,冥婚他倒是听说话,阴婚还是头一次所听,听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的。
“就是红白喜事一起办的晦事,要是中间出现什么篓子,很邪门的…”
我忌畏十足地把阴婚和冥婚区别告诉袁松明,阴婚是阴婚,就是双方死者办婚事,当然也叫冥婚。
但是阴婚和冥婚有些不同,冥婚是为死去的人找配偶,有的少男少女在定婚后,未等迎娶过门就因故单亡。
以前的老一辈人认为,如果不替他或她们完婚,他或她们的鬼魂就会作怪,使家宅不安,才会有冥婚陋习一说词,也是最忌畏陋习风俗!
而阴婚仪式,始终没有形成定例,阴婚虽然算做喜事,但不免红、白两事的礼仪混杂交错,也可以叫搭骨尸或骨尸亲。
在很大程度上,阴婚要看当事人双方家庭的意见,还有如何安排操作,故阴婚礼仪的形式,和冥婚出入很大。
一般说来,阴婚也要通过媒人介绍,双方过门户帖,到命馆合婚,取得阴司同意的龙凤帖,才算可以正式成亲,宴请阴司亲戚好友参加婚礼。
“丁师傅,你懂得蛮多的,看来我还真没找人了!”
我头头是道说出阴婚忌畏,佟导演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双目放光看着我,摩拳擦掌地要风风火火办一次阴婚,当然是为萧禾办的。
佟导演把这边的情况上报公司去了,而公司高层对于佟导演的想法很感兴趣,又上报给投资者的制片人,经得同意在与萧禾家交涉。
现在佟导演就等姚村长的消息了,要是姚村长说服了小房组的人家,佟导演就马上动手开始开拍了,他相信未婚的萧禾会感激他的。
“佟导演,我提醒你一下,你这是自找麻烦,要是中间出现什么差漏,你可能会万劫…”
“佟导演,嘘嘘~~”
我慎重其事提醒佟导演,别过界玩火*了,阴婚不是开玩笑的,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姚村长出现在祠堂外面,鬼鬼祟祟朝佟导演打招呼。
“哈哈~~丁师傅,我相信你能应付的来,三千块,丁师傅,有劳了,我有事先忙哈~”
佟导演看了眼姚村长,心中一喜哈哈大笑起来,不以为然拿起黑色提包,豪爽掏出三千票子塞给我,不等我拒绝急匆匆跑出去。
“丁师傅!”
陶月在雪漫陪伴下,直朝我和袁松明这边走来,一声丁师傅直让我冷汗淋漓,想起陶月救我这个旱鸭子,我差点没脸见人了,丢脸算是丢大了!
“嗯哼~那个,叫我不二吧,丁师傅的太见外了!”
我在陶月似笑非笑的目光直视之中,汗濂不已地纠正陶月的话,看在她救我一命份上,要是在丁师傅喊,显得有些生疏不近人情了。
更何况师傅二字我承受不起,佟导演坑得我两泪汪汪,师傅不好当啊,还是做无名小卒的好,尼玛的,那家伙居然玩起阴婚把戏!
“那我不客气了,不二,你可以叫我月儿,你现在好点了吗?”
陶月没有客气的意思,老是丁师傅喊确实有些生疏,虽然我现在还不是她经纪人,可回到海港市一签合同,我就是她正式的经纪人了!
要不是她当初的经纪人挂在豪景苑,陶月也不会找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人顶当,有个懂道术的人当经纪人,也是不错的决定。
经纪人的事务很简单,无非是安排制定陶月的行程,工作是繁琐了点,可有助手小桃帮忙打理也差不多了,我可以随着时间慢慢学习协助一下。
“好,好多了…”
我在雪漫轻视目光之中,汗濂地点点头,想起自己秤砣落水的事,我老脸忍不住一阵火辣辣的,丢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对了,不二,佟导演找你干什么?”
陶月似乎照顾我心里感受,不在提及落水丢人现眼的事,笑眯着眼看了眼我手里三千块,问起佟导演跟我说了什么?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这多钱?
也难怪陶月会好奇,就算是我和袁松明中午的跑龙套钱,也没有这么多吧?更何况一般结账都是财务发的,怎么变成导演亲自发了?
袁松明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票子,三千块,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他的份?貌似阴婚把戏,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吧?袁松明大胆猜测着。
“那个佟导演这里有问题,居然打算帮萧禾配阴婚!”
“啊?!”
我说出阴婚两个字,陶月和雪漫忍不住不寒而粟,失声惊呼出来,引起工作人员怪异目光注视,带着羡慕与妒忌目光看着我和袁松明。
阴婚是什么?陶月和雪漫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特别是身为鬼片女主角陶月,接手这部大片的时候,可是科普了不少灵异知识。
“那,那你,真办?”
陶月脸色煞白地看向我,颤颤赫赫又唯恐不安问我,真要接手办阴婚这事?那可是很晦气的事!
“有你这尊大神在,我有的选择吗?”
“……”
我一脸郁闷地耸耸肩,说着陶月哑口无言的话,正如我所说那样,要是我拒绝的话,佟导演肯定会上报他老板想办法,最后还是找到陶月麻烦。
一层层压迫剥削下来,都不知道浪费多少时间,我致命的把柄在陶月手里,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爽快接下重任。
反正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麻烦也是佟导演,与我和袁松明无关,他不听劝告自找死路,是他的事!
“麻烦来了,省点花!”
我看了眼一脸惭愧的陶月,生气也没有用,最后看到佟导演喜滋滋跑回来,我直接分出一半钱给袁松明,钱这东西我没有谁多谁少的想法。
“谢,哥!”
袁松明心喜无比地收起钱,跟着我身后屁嗔屁嗔跑出去,留下哑口无言的陶月和雪漫在一边愕然失神。
。。。
第151章 揽大任的刨坟()
“松明,辛苦你去刨坟了,一路走好!”
我无耻的一句挥手送别,袁松明悲戚戚地扛起桃木剑,头也不回朝我竖起中指舍身就义,陪同佟导演等人去光荣刨坟。
这一刻袁松明终于明白一件事,感情我那一千五分得那么痛快,是早有预谋好算计他自己去刨坟,而我却留下来陪快要回去的姚漫妮。
“唉~真是作孽啊!”
姚父看了眼我和姚漫妮离去背影,又看向佟导演带人去取景,摇摇头大感无奈地叹息着,彻底服了钻进钱窟窿里的姚村长。
阴婚可不是好事,姚村长为了那点钱牵桥搭线,按照我的话说,相当于灵界媒婆一样,要是阴婚不成功或者以后出现变故,姚村长第一个倒霉!
我早就警告过了,可姚村长认钱不认人不听劝,姚父也拿他没有办法,抬起头看了眼天色,姚父情不自禁感叹起这一个星期惊心动魄的变故!
姚父在祠堂门口感叹片刻,看了眼忙碌的剧组工作人员摆设婚宴,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发现姚龙从祠堂一侧走出来,马上招手叫他过来。
“阿公,你找我?”
姚龙不敢不应姚父的召唤,屁嗔屁嗔跑过来,带着敬畏的目光看向姚父,不知道姚父找他有什么事?
“龙仔包,去找黑子,今晚村民们早点睡,出了什么事他们自己负责!”
“啊?哦,好,好的…”
尽管姚父没有说清楚原因,可姚龙还是隐隐猜到没好事发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点点头应着,急匆匆跑回去找早上刚出院的黑子。
姚家村后山另一侧新坟地,佟导演带着摄影师们一路跟拍,花钱聘请来的上百人刨坟队伍,让小房组阴婚的姚鹿鸣倍有面子。
四十多岁不务正业的姚鹿鸣,是姚家村拖后腿困难户,乡镇补贴的奔小康房,烂赌难改抵押了出去,一棍打回特贫户住回烂瓦房。
他的妻子一怒之下闹出离婚,带着十岁大的儿子回娘家嫁了他人,死性不改的姚鹿鸣继续染赌成疾,过着蹭吃蹭喝亲戚,小偷小摸村里的日子。
在姚村长找到他的时候,还在村尾处破房里小赌怡情,要不是姚村长亲自找上门,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样好事的降临他头上。
姚鹿鸣没想到会有好事找上门,要他大女儿骨灰办什么破阴婚,看在对方一口气四个八,吉利阴婚嫁妆聘礼份上,姚鹿鸣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哎哎,姚先生,拜完赶紧让开,别挡镜头,麻烦你借过!”
“好,好…”
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