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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求助于老树。
老树只淡淡的道,不是洞天福地。崂山有,但不在这里。只是比较精妙的伪装罢了。
这个我不懂。
老树给了个提示,意思就是,修道者往往会选择天地之力最为浓厚而又和谐的地方。
这个我懂。
灵识中,会有各种气息,所有的气息都是在运动着的。有的大,有的小,有的急有的缓。各自成体系又都是更大结构的组成部分。这根夸克质子原子分子物体的层级递增相似。
天地之力和谐运行的地方,这种气息运转的突然,我非常熟悉,或者说每个人都很熟悉,就是阴阳鱼太极图。只不过是一种动态的太极图。
在山里是可以闭着眼走路的。因为所有的物体都会或多或少的附着有气息。而城市里则不然,我之前也说过。郊外,和城市的区别,在于人少人多,气息多气息少。似乎有点儿悖论,但事实如此。也正因为如此,城市的鬼事比乡下要少。但一旦出了事儿,那就一定是大事儿。
黑哥默默地跟着我,不能抽烟,就折了一段嫩茎咬在嘴里过过瘾。
我朝着最近的,最为浓厚和谐的太极图靠近。
然后,便看到了那九套九,再套九的悬天梯。触景生情,心中百感交集。到还不至于一时语噎,只是现在看来,这悬天梯已经不再是什么难事,而我也不再是什么普通人。物是人非,人面桃花。
“我要做电梯。”黑哥靠了过来,“青岛的天湿哒哒的,这上面不知道长了多少青苔,唉,年纪大了。懒得动。”
我无语的看着他,只说了一个字,“好。”只想了想,这地下便伸出一根树枝,将黑哥顶在上头,一路顶了上去。手搭凉棚,我心说,这就是传说中杰克的豆荚么
不过,虽然这电梯是我的,但我却想再爬一次。纵身跃上台阶。只踏了几步,便跃上平台,如此往复,不多时便到了顶端。
黑哥已经翻身从树枝上下来,直呼这云霄飞车坐的过瘾,居然还跟我商量要不要开个会所体验馆。
我没心思跟他讨论这个,只是觉得这样唐突的来访是不是有失礼节。却听到对面一个银铃般的声音惊道:“怎么是你?!”
抬头望去,这声音的主人果然,正是风舞阳!
我猜得没错,她真的在这里。不过,她这话问的奇怪,按理说,不是应该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怎么是你,这话的意思就是,怎么不是其他人?换句话说,这意思就是,她已经知道会有人来,只不过,我不是她心中希望的那个人,那么“你希望是谁?”
风舞阳被我这话噎着了,愣了下,没再说话,横眉冷对。
我正叫屈,黑哥在身后,似乎扫了一圈这里的风景,才注意到我俩的对话,墨镜在脸上装b倒是很酷:“小丫头,这是待客之道么?
“客?”风舞阳抛出这个字儿,直哼哼。
“可不是?来者是客么。”黑哥笑笑,“还是远道而来的,你这小丫头片子,长得挺水灵,性格不咋地。”
“性格怎么啦?!你俩一个臭气熏天,一个油嘴滑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行了行了,”我一见苗头不对,赶紧调解。我也纳闷儿。说起来,我跟风舞阳虽然算不上关系多好,但至少不该这样,想来想去,她这么气不顺,大概就是我抢了她心目中的“名额”。这名额我也知道内定的是谁,不就是那个想要出家的小道士么。话又说回来,那臭气熏天的该不会是我,那我什么时候油嘴滑舌了?不就是初次见面的时候,简要的介绍了下个人状况么,罢了,这些都无关紧要。“凤姑娘,别动气。咱们来的唐突,确实有失礼数,不过事情棘手,也顾不得太多了,还望理解。”
风舞阳看了我一眼,似乎还算满意这态度,然后冷眼横了黑哥一下。黑哥倒是不与她计较。她自觉没趣,看着我,问:“那你来有什么事?”
我沉默了片刻道:“事实上,我是来找你的。”
“我?”风舞阳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却被人抢了先机。
“舞阳,有客人来吗?既有客到,不妨请来庐中一叙。”
这声音,我还记得。不年轻也不苍老,温润如玉,又掷地有声。真如子道长。
风舞阳应了一声,看了我一眼,转身朝茅庐走去。
我对黑哥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也跟了过去。
老地方,那石台之上。真如子已经泡好了茶,我搭眼一看,四只杯子。心道,真如子莫不是早就知道我回来,而且还知道,我会带个人来。
“道长,失礼之处还请海涵,这位是朋友,姓刘。”我介绍了下黑哥。
真如子见到我们时,便已然起身,等我们到了,便示意随意坐下。
坐定之后,真如子没有问我,反倒是看了黑哥有一会儿。黑哥也不介意,搭手举起杯子,呲溜一声,一饮而尽,然后长舒一口气,朗声道:“好茶!”
真如子脸上本来尚浅的笑容,荡漾开来。
我心说,黑哥啊,咱就不能矜持点儿么,在道长面前这么张扬。
真如子不以为意,淡淡笑着说到:“也是位奇人,贫道倒是开眼了。凡人之躯,承正邪两具神兽。若不是意志有过人之处,早已心魂碎裂。”
黑哥抬手,谢过真如子斟茶,回到:“道长言重啦。我不是什么奇人,我就是我而已。倒是道长,深不可测啊。我看成就地仙也只是假以时日了。”
真如子见他随性,也不以为意,笑道:“这是抬举贫道了。我法力微薄,并无什么通天的本事。”
黑哥笑:“我不再道门,也知道修道的,有修术的,有修心的。如今天下浮躁。修术的居多,修心的奇少,道长这心境,鄙人历经多年也少有。”
真如子一如既往的微笑,宠辱不惊的表情,对黑哥稍一点头,转脸问我:“小兄弟,多时不见,气色甚好,上次来时,你心中诸多疑问,这些问题可有解?”
见真如子突然问我,她指的无非是我体内的木灵之气,或者说某种东西的种子,这东西像是封印,又不是,说是暗合天地,其实也不为过,我点点头,抬头看看真如子返璞归真的面孔,忽然又觉得,我这哪里算是有解,苦笑了下,摇摇头:“更加迷茫了。”
不想真如子却说:“这样挺好。”
我不解,迷茫哪里好了。
206。同行()
“迷茫,是因为看不清。眼看不清,心看不清。”真如子说完这句,抬手给我斟茶,我谢过之后,她又言道:“看不清是因为路途宽广,不知何往。这不是挺好么?”
这话让我愣了下,黑哥嘿嘿讪笑了两声,也不说话。
真如子对黑哥点头笑了笑,然后对我说:“比着前方是万丈深渊,和悬崖峭壁来说,八通的路途不是更好么?路,从来没有对错。事情,也一样。计算得失,不如就跟随心走。这话也许片面了些,但对于一身正气的你,怎么选择都不为错。”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些大而空的话,抬头笑问:“不还有好心办坏事的时候么?”
黑哥哈哈大笑:“道长,这人就是木头做的,比木头还木头。”
真如子没有像黑哥那般放肆,而是微微笑说:“你也说了,好心办坏事。没有好坏,只有相对。你心里,束缚太多。是好是坏很难说清,努力去做,还是无为而治,也无定论。所以,既然事无定论,那就按照你觉得对的方式去做。”
这话绕的我晕,只能呵呵傻笑。不知道真如子为何对我说这些话,喝了几口茶才道:“道长知道我的身份了?”
真如子笑:“什么身份?木灵之气么?还是说,一些世事无常的背景?你就是你本人。”
我怔了怔:“道长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真如子摇摇头:“那倒没有。之前明心法师说封印,我就没有想过木灵之气。小兄弟来之前,我卜过一卦,大林木,风从东方来。你的确是大林木命,我却不理解。现在想来,东风化雨,春暖花开。虽然不能说,一个人就能撬动整个世界,但,木灵之气,的确是眼下末法时代的一把钥匙。”
这话让我语噎半天,不知道如何应对。或者,我能理解为,我多少有点救世主的味道?
黑哥看出我的讶异,拍拍我肩膀:“别自作多情。你以为开门,就一把钥匙?还有锁,还有门,还有墙,还有拧动钥匙的力量。”
好吧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