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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美国佬会是你的拖累,我俩的伤不可能坚持多久,你应该清楚。如果咱一起走,就你那娘娘腔性格,还不得眼瞅着我们一个个死,跟
着哭一路。老子最受不了这个。死得都不安生。美国佬把这叫这啥来着?对,博爱。”
“我没有博爱!我特么又不是上帝!”我怒吼。
我讨厌胖子决定我的人生,虽然我性格有软弱和不果断的一面。但这才是我!让我放弃队友和朋友,才是我人生最黑暗的一刻。我宁愿死,
也不会放弃!
“不用瞅客家妞。她留下来给我和美国佬陪葬。俩老爷们一起上路太别扭,有个妞陪着还热闹些。”胖子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讳唐语默,声
音甚至还挺大。
“没多少时间了,决定吧。”
胖子说完这话,‘咔嚓’一声把一支压满子弹的弹夹推进弹仓,枪口一抬,子弹如雨的倾泻向黑曼罗。
我当然看到黑曼罗已经进入手枪的射程。对于它会转瞬扑向我们。我已经失去恐惧心理。我完全被胖子气疯了,是我不了解他,还是他太不
了解我。
“只是为了一碗红烧肉?!”看着在弹雨下抽搐却不退缩的黑曼罗,我声音不大的自语。
‘咔嚓’
胖子换上一个新弹夹,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居然出现少有的暖意。“是的,还有那句话。”
在震耳的枪声中,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幕温馨的和酸楚的画面。
我说过,胖子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他是在奶奶的呵护下长大的。一个老奶奶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生活之拮据就可想而知了。
尽管粗茶淡饭也把胖子养活的粗壮结实。但小孩子看见别人有肉吃还是会馋的流口水的。我俩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我的家庭条件尚可,说不
上富裕。但父母均健在,能让我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那时候,胖子经常在我家,写作业、捣蛋,总之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我父母比较开明,他们认为胖子这人本质不坏,虽然他经常带我
闯祸,但他们没有强行制止我俩的交往,只是偶尔疏导和批评一下。当然并不止批评我一个人。胖子也是批评的对象。
有一次,我父母给我做了一碗红烧肉。那时候,有一碗红烧肉吃。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胖子大概很多年没吃过红烧肉了,看着这一碗酱香诱人的红烧肉,他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哈喇子流到脚背上都没有察觉到。
我当时很仗义的把这碗红烧肉推给他。似乎还说了一句横仗义的话。“我的就是你的。”大概这意思吧,时间太久,具体怎么说的记不清楚
了。
当然,看着胖子狼吞虎咽吃掉这碗红烧肉,我心里那个心疼就没法说了。特么的,我记得太清楚了,连碗都添得跟刚擦干净的屁股似得。这
个比喻不贴切是吧。但我当初就这么想的,这事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我也馋啊,我也不常吃肉啊!
长大一些后,胖子对我的维护几乎是无私的。要是有人欺负到我,那是比碰到他还严重的事。特别在中学,青春期萌动时,他替我挡了不少
枪。
每当我问胖子,当然别人也有这么问的,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时,胖子就会说:为了一碗红烧肉。
这就是交往一个吃货的好处?
那句话?这是胖子第一次说起还为了一句话。我想就是为了这句话吧。尽管这句话的内容我已经很模糊了。
“如果是这样。”我几乎哽咽住。“让我先了了杰克的愿望,他抱着必死的心下来的,让他在临死前看一眼永生之门吧。”
我知道不可能说服胖子和我一起跑,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头。可我也不打算一个人逃命,先不说能否找到出路,单纯是食品和水的
匮乏,就足以要我的命了。
我打算在这里跟黑曼罗殊死一搏,它距离永生之门越近,力量流失的越严重。到了石台那里,也许它已经脆弱不堪,我们也许能杀死它,至
少能和它同归于尽。
胖子打完一个弹夹说:“好,我帮你。我先给它添把火,这里越来越暗了,别浪费这个大蜡烛。”
胖子说完,从背包里掏出一颗燃烧弹,弹开保险直接扔了出去。
尽管胖子一直在用手枪阻止黑曼罗前进的脚步,但黑曼罗还是很顽强的在向我们逼近,此刻,黑曼罗已经距我们不足二十米了,双方已经到
了可以准备肉搏的阶段。
‘砰’
随着燃烧弹炸开,火光冲天而起,热浪扑面而来。由于距离太近,我几乎被迎面而来的热浪掀翻,身体失控向后仰倒。
我听见胖子骂了一句。“草。”
然后看见胖子横起身子向我扑来。
我的身体有点微微腾空,失控的身体向后仰,脸和眼睛向上。此刻,如此短瞬间,我无法调整身体姿态,尽管我知道这样仰面摔倒,背上的
杰克极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可是,在短崭的瞬间,我眼前冲天的火光突然黑了,我的身体就像跌入一个漩涡,一个吸力让我的身体如流星般坠落。(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九章 你迟到了()
这一刻,我失去了思考和行动能力,甚至时间都凝固了。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急剧下坠,因为我出现剧烈的眩晕感。似乎我在坠入地狱。
我的耳朵里和脑海中回响着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不!”
这个声音如此震撼,如此撕心扯肺,和如此熟悉。是的,这个声音是黑曼罗发出的,这个声音出现的突兀,却又戛然而止,就好像打鸣的公
鸡被突然扼住了脖子。但这个声音里无尽的绝望让我恐惧。
好像转瞬间,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我的眼前出现了刺目的光,我的耳朵里传来各种声音,惊叫声、诅咒声、和大自然的声音。但是每
一种声音都直刺我的耳膜,让我几乎聋掉。
然后,我被某种力量击中腹部,像一只虾米卧倒在地上。
光,让我的眼睛暂时失明,巨大的声音让我的耳朵失去听力。但是我能闻到大自然的气息,有泥土的气息,植物花草的芳香,我甚至感觉到
我的脸挨擦着一片草,草的叶子触到我的脸,伸进我的鼻孔。
“小张,你迟到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尽管声音有些模糊,如隔着一条管道般有嗡嗡的杂音,但是我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是曹明哲。他特有的西北人的发音和他那如风沙打磨的粗糙沙哑的嗓音,让我无法忘却。
“老曹!”我喜极而泣。“我们出来了?我们离开那个鬼地方了?”
我之所以说我们而不是我,是因为我听出来了,发出诅咒和惊叫声的是胖子和唐语默,甚至杰克都发出了痛苦的**。
“这个美国仍(人)不行咧。”
视线很模糊但是好歹有了视觉。我看见在我眼前出现一张红脸膛。
毫无疑问,是我熟悉的那个曹明哲。似乎时间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还是当年那个模样,消瘦的身材、消瘦的脸,两只不大的眼睛很
亮的看着我。高耸的颧骨上堆着笑容,一副悠闲的模样。
“老曹。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迫不及待的问。
尽管我仍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但此刻疼痛并不是最无法忍受的,最无法忍受的是我们不知道目前还要面临什么危险。
“你们出来咧。这是北盘江流域的原始森林,额在这里等你好长时间咧,你咋才出来,还弄得伤痕累累。”
“我们脱离危险了?黑曼罗呢?它就跟在我们身后,我还听见它的吼声来着。”
“那瓜娃出不来,它只能在永生之门的区域内活动。那里是它的巢穴,也是它的牢笼。”
“我们安全了?”
“是滴,你安全咧,客家丫头也没大问题,美国仍(人)和这个黑胖子不好说。如果不能及时抢救,美国仍(人)八成要死这里。”
一听这话,我满肚子的疑问只好憋回去。我的视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但能看见眼前的曹明哲,远一些的杰克和胖子也进入我视线。不
过脑子还不太清醒,眼前的一切有一种不真实感。其实不真实感也来自视觉。我眼睛里的杰克和胖子还有些模糊。
“美国佬的伤很重。老曹,帮帮他。”
杰克倒在离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