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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温度这么低是个麻烦,这么喝下去。会加速我们体温的流逝。可是这里没有引火的东西,我和杰克只能勉强喝了一点。没办法。在渴死…
和冻死之间我们选择了后者。
冰冷的水让我有跌入冰窖的感觉,而且冷是从体内产生的。我甚至能感觉到胃在冰水刺激下引起的痉挛。我身体产生的热量,很难在短时间
抵消冰水的冷。这时候饥饿感又涌上来,取代了渴,成为最迫切的问题。
杰克的情况不比我好,两只手抱着肩膀,身体还微微地颤抖着。可是周围没有食物,现在想找条蚯蚓都难。
我和杰克就在地下河岸边休息,我和地下河的距离近在咫尺,可我并没有看见地下河的水流在动。它的表面静的像一面镜子。
我们仍能听见水声,水声在地下河下游,不过应该很近了,我能感觉到水汽,这里的湿度突然大起来。
“看来我们要饿肚子,这里没有食物。”我对着杰克耸耸肩。
杰克仍两手抱着肩,微微颤抖着说:“那就别在这待着了,到别的地方去碰碰运气。比如水声那边,也许会有发现也说不定。”
我知道这是杰克的好奇心在作祟,我也想去看看,这么大的水声场面一定很壮观。可是我真没力气背他走了,我现在自己都腿软。其实我早
就预料到,我这状态,只要把他放下,就再没力气背起来。
杰克坐在地上,他的背不允许他躺下或背靠着任何东西。而且他还要小心不要拉扯到伤口,所以他在地上坐得笔直,就像一只警惕的猫鼬。
我疲惫的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不知该怎么说。我没有抛弃他的打算,可是目前这状态,我没能力带他继续走。看来要暂时把他留在这里。
好像看出了我的为难,杰克哆嗦着说:“我可以走,你不用背我,扶我一把就行。”
这一下问题就解决了,只要不是背着他,哪怕搀着他、架着他我都没问题。既然这个问题解决了,就没理由在这里浪费时间,早一点找到食
物,是我们活下去的希望。
我搀着杰克,沿地下河向下游出发。很快,我们就来到水声的源头。
就像我预料的,地下河到了这里已经是一个湖。在湖的尽头有一个巨大的、长的看不到尽头坝,这个坝比地下河的岸低一些,地下河水可以
漫上去。水声则来自坝的另一端,似乎湖水漫过坝又流向另一个更深的地方,并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站在河岸上,坝在我脚下落差两米多一点的地方,湖水漫过坝一个手掌的高度,速度很快却又无声的流向另一边。这个坝不但长的看不见
头,还很宽,独眼兽手电照不到对面。
我站在岸上仔细盯着坝的表面看。
杰克有点着急说:“往前走,去那头看看,我想知道水流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动。坝上面的水很清澈,又不深,在独眼兽手电照射下,可以清晰看见坝的表面。
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我不寒而栗起来。是的,我对它应该有印象。
第二百八十四章 地下湖对面的黑色空间()
我松开杰克,把背包和微冲扔在地上。说了一句:“等着我。”然后跳了下去。
两米多一点的高度对我不是障碍。“哗啦”一声,在溅起的巨大的水花中,我踩在了坝上。地表很平,却并不滑,没有通常漫水桥因生长藻
类而滑的难以立足。
水不深,可是冰的刺骨,我的两只脚瞬间就冻的快没了感觉。从这里看得更清楚,而且能很清晰的感觉到水流。
杰克在上面急得大喊:“你疯了吗?他妈的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把我弄下去。”
杰克独自下不来,我想他恐怕不是担心一个人待在岸上,而是想下来看个究竟。下面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状况,怎么可能在弄一个累赘下来。
再说了这里给我很强烈的熟悉感和恐怖感,我要去证实的一些东西,也不适合让杰克同行。
我没有理会杰克,而是走到堤坝地下湖这一边,把独眼兽手电垂直向地下湖照去。堤坝几乎直切入水,水很清澈,如此通透性的水,手电光
都没有照到湖底。
我转过身,向坝的另一边走去。不是横向那边,是顺着水流去寻找水声的源头。
这时候我发现杰克打亮了一支荧光棒。看来他知道无法改变我的决定,已经认命的在上面待着了。
堤坝的宽度超出了我的想象,走了一段时间,我就不再认为它是堤坝了。它更像一个浸在水里的广场。如果这上面没有水,那它就和我曾经
见过的一个场景极其相似。同样的低温,同样在一边有一个巨大的地下湖。我不知道横着走到另一边会不会有一个洞口。如果有,那我一定是
故地重游。
是的,单纯从形状结构来说,这个地方和罗布泊地下大蚰蜒聚集的空间完全一样。不同的是此处空气温度没那么低,这里的水漫上了坝。可
这仍让我将两者相提并论起来。我认为这两者一定有关系。
在罗布泊,我没有走到它的对面,只看到它接水的一边。今天,我要去另一边看看,我想知道水到底流向哪里?无论是罗布泊还是这里,水
。似乎是所有格局的重点。
我的两只脚很快就没有感觉了,让我不得不加快脚步,我要整个人在冻僵前走到水声发源地,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堤坝的另一边。我始终和
岸边保持着在手电光下的可见距离,如果坚持不住。也好有机会爬到岸上休息。
不过,我的意志还算坚强,在被冻僵前我走到了坝的另一边。坝的这一边有一点小坡度,漫在堤坝上的水流有一个加速过程,而我则小心翼
翼走到坝的边上。还好,地面始终不滑,否则我很难坚持走到这里。
坝上的水像一道巨大的水帘子挂下去,因为水量不大。坝的这一边又笔直像是刀切出来的,水一冲出堤坝,马上形不成完整的面。散成无数
珠链坠下去。整体上看,像极了一道看不见边际的水帘。
水声,就来自水帘下面。听声音不是水帘落在水里的声音,更像是拍在石头上发出来的。
我没有探头往下看,因为我在距离堤坝一米远的地方就驻足了,在这里我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气。就在我的正前方,在坝的尽头涌现出来
。
这股寒气比地下湖水更冷。绝对在零度以下。我怀疑从坝上挂下去的水帘子,会在半空就变成冰的。站在这里我已经快要僵住了。实在没能…
力往前走一步。
我把手电调到远光,手电光笔直的照向前方,像一滴水融入墨里,眼前的无边黑暗瞬间把这点光吸进去。手电光似乎只照出去十米左右的样
子,我只能看见眼前这一点光柱,然后就是看不到边的黑。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竟然有一种想踏向前看个究竟的冲动。太诡异了,是黑暗太深还是手电出了问题,手电光怎么可能只有十米左
右光柱。
我马上把手电光摇向河岸,顿时耸起的河岸出现在手电光下。
我神情呆滞的把独眼兽手电再一次照向坝的对面。不可置信的情况再一次发生了。光去哪了?还是光无法穿透眼前的黑暗?
我看着眼前只有十米左右的光柱,脑子里有点恍惚和呆滞。我知道这是低体温引起的,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不是幻觉。不能继续留在这里,否
则我会走不回去。
我迅速把手电光向下摇,很遗憾,手电光仍然没有变长,通透的光柱只有十米左右,此外就是漆黑一片。我没有继续在这里耽搁时间,转身
向岸边走去。
从坝上到河岸虽然有两米高的落差,可并不是笔直的,有很多可攀附的凸起。这对平时的我来说没有任何难度,今天就不行,僵硬的四肢,
让我几乎竭尽全力才爬上去。
杰克显然还在那里生我的气,见我爬上岸,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不过他很快发现我的不妥,晃着走近我说:“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咬着牙没说话,冷得我全身都在发抖,我担心一张嘴,颤抖的牙齿会咬掉失控的舌头。
见我不说话,杰克一把抓住我问:“你怎么了。不对,你怎么这么冷,跟块冰似的。”
我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指了一下水。
杰克说:“我知道水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