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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善?纪晨心想我就没见过比你心更脏的。
他咬牙切齿:“……那我还得谢谢你?”
陆泽想了想,说:“不客气; 应该的。”
纪晨:“……”
他深吸口气,抬手就想选加特林机枪。
老子射爆你的礼堂!
可他抬手在面前的黑字上戳了半天,副本毫无反应,周身也竖起无形屏障; 脚板粘在地上,无法移动。
一时间纪晨以为自己刚进来就遇上了bug,直到陆泽慢悠悠说了句“诶呀; 忘告诉你了,选项我这边才能选”。
纪晨:“……”
陆泽:“你应该也想到了吧?单机游戏嘛,我才是操控的玩家。一开始我就告诉你,这是个二人副本了。”
副本模型搭建的很有氛围,暖阳高照,和煦微风迎面吹拂,喷泉晶莹的水花洒出很远,几丝凉意落在纪晨面颊上……但这一切都平息不了他内心不断翻涌的火气。
他舌尖狠狠舔着后槽牙:“我说小子,当年真的是你主动脱离陆家?不是陆家把你赶出去?”
“老子现在真有点理解你老爹的想法——当年他怎么不干脆把你射墙上?”
陆泽表示非常无所谓,以一种聊家常唠嗑的口吻说:“谁说不是呢?安全措施做的太差,我也想教育他啊。”
“行了,聊天就到这儿吧。”他又不知从哪儿拽了些什么玩意儿,一边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地嚼,一边含含糊糊说,“这副本运行一遍恐怕没有效果,我先存个档,然后我们挨个选项来过。”
纪晨额角青筋一蹦一蹦,深感自己上了艘不靠谱的贼船。
他抗议道:“你们自己写的文案,难道没有通关攻略?”
“我们的确设计了几个结局。”
随着一段座椅拉开的“刺啦”声,陆泽的声音渐渐拉远,而后是几张纸页翻动的响声。
他嘴里叼着东西,离的又远,嗓音有些模糊:“……派不上用场,仅供参考。”
纪晨:“你说什么???”
陆泽没回他。
纪晨等待片刻,眼前突然一黑,感觉手中被人塞了个冰凉的柱状物。
【你选择了A选项。】
陆泽的声音悠悠飘来,像是夹了风声:“我能控制的只有涉及选项的部分,其余都要靠你自由发挥。游戏文案对真正的副本来说只是个摆设,能打出什么结局,还得看主神认不认我们这个场子。”
他顿了顿,又解释道:“我们花费大量时间搜集副本数据,分析、推测,最终达成一条共识——主神操控副本的手段与我们使用大型服务器控制子系统的结构相似,顶多是对方使用的技术语言比我们先进太多。”
“《诺亚一号》副本完全仿照常规副本结构搭建,就好比照葫芦画瓢,我们可以不明白瓢的原理是什么,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偷邻居家的葫芦,回来试着切。”
“如果顺利蒙混过关,我们就有了上场掰手腕的资格。如果被识破,顶多也就是被逮着送局子。”陆泽语气中甚至透着几分调侃,“有期,无期,死缓……但那又怎么样?”
“即便下了地狱,站在阎王面前,我们也能昂首挺胸,说自己好歹是画过瓢的人啊!”
纪晨沉默半晌,忍不住想点头。
他深谙这种光脚不怕穿鞋的道理,心中甚至涌现出一丝强烈的认同感。陆泽这家伙如果不在研究所,而是去了攻略组,也一定能混的风生水起。
毕竟攻略组的精神与之非常相似,悍勇坚强,勇往直前,以大无畏的精神面对一切难关,若有一天倒在开荒路上,也算是用生命做基,将希望一步步垫上高墙。
算了。纪晨心底略微放松,心想看在这家伙对人类有点贡献的份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他低头一瞥,只见手中攥着个小型玻璃瓶,塞着木塞,里面是满满一罐圆形白色颗粒,瓶壁上贴着一行小字:“一亲即晕”安眠药。
纪晨:“……”
什么垃圾恶趣味?这小子是想让他亲遍来宾吗?!
纪晨心中犯愁,而同一时刻,远在另一方世界的邵润珂狐疑地捧着游戏机,望着屏幕迷茫地眨眨眼睛。
他一般玩的都是对抗类游戏,不了解文字游戏的套路,又有点选择困难症,方才正看着三个选项犯难。
机枪肯定不能选,背景都说了,主角是个屌丝。
少年嘟着嘴,纠结于安眠药和司仪西服,手指在屏幕上转了好几个圈。安眠药……还要考虑如何混在饮食里。主角在校花眼里如果真的跟路人甲一样,伪装成司仪……也许靠谱?
他刚想点击选项B,屏幕却突然一闪,而后蹦出几行小字。
【你选择了A选项。】
【这不是什么困难的选择,当然,它也不容易。】
【恭喜你迈出了第一步,现在,去打听新娘的休息室在哪里吧。】
邵润珂:“???”
是因为我选的慢了,系统自动选择第一项?
他摸不透这游戏的机制,只好看着屏幕上主角一步步跨越台阶,迈向礼堂。
纪晨同样收到了下一步的提示。
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望着礼堂前一辆辆轿车飞驰而至,各路来宾纷纷抵达,自己也随着人流,一路朝里走。
没人认得他,也没人跟他搭话。西装革履的来宾们自顾自地聊着天,纪晨耳尖地听见几句,却发现都是重复的话,有点像页游里一遍遍絮叨的NPC。
人员动作也普遍僵硬,眼神麻木,神色死板,勾起的嘴角弧度都几乎一致。
这副本从设想到构架的确石破天惊,但如果光以游戏质量论,陆泽这玩意儿的建模和设置都实在潦草。
但这是没法比较的。
他们的认知中,副本中出现的人物都属于虚拟NPC,也因此惊异于主神高超的人工智能技术。只有纪晨明白真相——那些状似NPC的家伙,都是在另一个世界中活生生的人。
他顺着人流朝里走,心中又难免沉重起来。陆泽他们还以为人类的对手来自某高级文明,纪晨却是明明白白——金色眼眸和齐宿是货真价实的世界之灵!
这么看来,也许还是不告诉他们为好?
纪晨在心底叹了口气。
将智慧生物拉下神坛,和真的将神拉下神坛,终归是两码事。
希望不要打击到他们的信心。
他一边思索,一边还能分出心思去观察来客,从中筛选可能会派上用场的家伙。西边角上的老头笑得贼欢,神情与其他“木偶”略有差异,可能是什么重要角色;左前方有个穿大红裙的妹子,脸色不太好看,恐怕也有故事。
纪晨筛着筛着,突然有点乐呵。压根不需要多高的经验技术水平,他只要从千篇一律的模板人群中挑出格外灵活的就成。
要是所有副本都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挑着挑着,背后传来一阵跑车驶过的呼啸声。
纪晨下意识回头一瞥,脖颈当场僵住,保持扭头的姿势不动了。
与此同时,邵润珂手一松,游戏机陡然坠落,将他的胸膛砸得生疼。
过场动画中,跑车上坐着的青年身穿典雅的白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而是在领口别了一簇淡粉色的小花。急速的风吹乱他额前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唇色绯红,眉眼含笑,让他看上去温柔又多情。
跟他坐在一起,旁边盛装打扮的新娘都似乎成了陪衬——至少对屏里屏外呆住的纪晨和邵润珂来说,在这惊鸿一瞥的瞬间,他们没能分出任何视线给那位小鸟依人,含羞带怯的新娘。
跑车擦着礼堂大门呼啸而过,卷起一片烟尘,遥遥朝着会场后方驶去。
纪晨在人流中央僵成了一座雕像,任尔千军万马,我自岿然不动,直到屏幕外陆泽也察觉到事情不对,问道:“怎么了?卡顿吗?”
纪晨嗓音低沉,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刀锋上磨过:“……刚刚过去那个新郎,你怎么建的模?”
陆泽支着下巴回忆片刻,没觉得自己触雷,于是和盘托出:“在APP副本里见过的形象,回归后我调查过,不是真人,是个NPC,就拿来用了。”
他停顿片刻,又说:“我们毕竟是在鸠占鹊巢,用主神熟悉的形象搭建副本,也许更容易蒙混过关——纪大队长,有点职业操守好不好?生死攸关的副本,你跟个NPC较什么劲?”
“我较什么劲?”
纪晨反问一句,手掌紧攥成拳,恶狠狠道,“你侵犯我老婆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