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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吧。”我展开一抹笑容,伸出手去,明镜这次真是愣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等我又说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眼中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光芒,从怀中取出其他八只锦囊,递到我的手里。
我逐一打开,将每只锦囊里的留言都仔细看过后,抬头看着明镜说道:“明镜,娘娘跟你说过什么吗?”
明镜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地勾起。“姑娘怎么会有如此疑问?”
”见他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在意,便问下一个。“这九只锦囊都是给我留的吗?
“若姑娘能看懂第一个,其他八个也会给姑娘,若是看不懂……”明镜没有把话说完,我还是明白他的意思,也同样看懂阮修容留下的这九个所谓的锦囊是什么东西。
其实,这所谓的锦囊,想必是阮修容印象中,天书的内容,也就是我前世中读过的南北朝的历史。她的棋局就在于破坏,因为破坏远比建立要容易得多,不是吗?
不过,我若是不懂这锦囊,便没有办法破坏,那就只好让明镜带着大家一起去建立另一个历史,以此来破坏原来的历史,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会更危险,更困难。
我却不明白,阮修容怎么会确信我能看懂锦囊的内容呢?如是想着,我便不自觉地把这个疑问宣出于口。
明镜却在这时开口为我解惑。“娘娘曾对属下说过,姑娘与他很相像。”
只不过,这个他,是……
第五十三章 算天算地算人心
第二日再次启程的时候,目的地已经确定,就是楚州。坐在马车里,旁边依旧是若水,不过这次,她不再是闲闲散散地靠在车厢边,而是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似乎是想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花来。
我实在是没办法忍受这种直勾勾的视线,很无奈地看着若水。“若水,你想问什么吗?”
“没有。”若水的眼睛亮亮的,很无辜地摇了摇头,可是目光还是没有调转。
我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很严肃地看着若水。“那么,我有问题。”她一见我的表情,也收起了嬉笑的态度,端正地做好,等待我的下一句话。
“明镜已经跟我说了一些东魏的那位丞相幕僚的事情,我是想从你那里,再确认一些细节。”我定了定神,斟酌着把问题问出来,“这位幕僚就是娘娘所确定的,敌人,是吗?”见若水点了点头,我也微微颔首然后继续说道,“那么,这位幕僚,为什么没有对我下手呢?也就是说,为什么,从我出宫到现在,没有遭到任何的攻击呢?这个问题,我问过明镜,他却说你更适合回答。”
“姑娘,您果然是娘娘看重的人,这么快就看到了关键,”若水的目光微闪,她沉吟了片刻,才慎重地继续说道,“明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曾经是晏大人,也就是晏九朝的侍女。我曾经照顾晏九朝的起居达五年之久,那是我才十几岁而已。晏九朝看我还是个懵懂孩童,所以有些情形并没有避讳我,而这五年的相处,也让我成为最了解晏九朝的人。”
我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若水微皱着眉头,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情状,神色有些恍惚。“晏九朝是一个心思很缜密的人,他善布局、精算计,同时也是个很自负、又多疑的人,当年会被娘娘使计赶出南梁,也不过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娘娘会把他的宝贝当成他的罪名。”
我转念一想,不禁问道。“如果你是晏九朝的侍女,为什么没有和他一起去东魏呢?我想,娘娘也是希望你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以图后计吧?”
“娘娘确实有此想法,可是,”若水点了点头,不过话到这里,她苦笑了一声,动手解开上身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肩膀,可是上面赫然有一个圆形的伤口,似乎是利剑刺入的结果,“这个伤口,就是晏九朝留给我的。南梁晏府中,他确实带走了几个人,可是同样,他也下手杀了几个人,只不过,我是其中幸运的那个,没有死成。”
我看了一下这伤口的位置,小心地问道。“伤在这里,是有人故意留手吧?”
若水凄然一笑,点了点头。“对,下手的那个人,我曾对他有恩,所以,他没有杀死我。”
我帮她把衣襟重新拽好,才又问道。“晏九朝要杀的那几个人里,每一个都是娘娘的人吗?”
“没错,他杀的,都是娘娘的人,其他人派来的探子,他都没有动。”若水再次点头,语气里隐隐藏着恨意。
“原来……”我轻轻吸了一口气,心中对这位晏九朝终于有了初步的印象。从明镜那里得知的,不过是些极皮毛的资料,真正能了解一个人,还要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而若水,这个曾做过他侍女的人,才能给我一些真正的答案。
晏九朝,所谓的天算者,手中有着一本记录历史的资料,被称为天书。他性格冷酷,对曾经的恋人能下毒手,更不提身边的小小侍女;他很自负,虽然明知若水是探子,还没有处处避讳,看来是对自己的布局很有信心;他亦是很记仇,娘娘陷害他一次,他便用若水等几人的性命来报复,;最后,他这样一个心思如此缜密恶毒的人,怎么会让若水逃过了那次的清洗呢?
看来,这也不是件很单纯的报恩,也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话又绕回来了,那么,为什么晏九朝没有派人来杀我呢?又或者说,阻止我呢?”思绪转了一个圈,我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问题上。
“姑娘,您不过才十二岁,这六年来,您一直在畅雪轩里,被娘娘严密地保护着,同样,也没有人了解姑娘是怎样的性格。连属下几个也没有想到,姑娘虽然年幼,可是处事待人都极有分寸,别人更是无从得知了。晏九朝的自负就在于,他从不认为,女人,能有什么作为。”
若水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对于阮修容六年的类似软禁,我不是没有埋怨过的,不过,借此看来,原来从我刚入宫的时候开始,她便已经一步一步地安排计划了。
想通了这点,我开玩笑似的说道。“难道说,他还以为我的身后,还有一个人在主持这一切?”
若水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对我抛出了另一个重磅炸弹。“没错,而这个人,就是孙寻。”
“孙寻?”我的想法彻底被颠覆了,那个神秘兮兮的孙大夫,竟然也是阮修容的人,而且,还是放在明处的靶子!
“那个东宫,太子身边的那个孙寻?”
我诧异地眨了眨眼睛,很难相信这个事实。原来我一直怀疑着的孙寻,竟然是阮修容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那么,他究竟和叔叔的死有什么关系,他见到我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难道也是和阮修容有关吗?
“孙寻就是娘娘安排,来转移晏九朝视线的人。”若水再次点头,而我,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当我刚想询问更多,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我忙掀开车帘的一角,往外面看去。
正当我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的时候,明镜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姑娘,明镜有事。”
“有什么事?”我彻底掀开车帘,明镜正站在车厢一侧。
明镜见我露面,遂将刚才的事情原委向我道来。“姑娘,有三个人在前面被劫匪打劫,其中老者和少年都受了伤,是一个小姑娘上前求救,请姑娘明示。”
我先问了一句。“确实吗?”
“确实。”明镜点了点头。
“那便帮上一把吧,到下一个城镇再把他们放下。”既然明镜点头,便说明是真抢劫,并非假求救,那么,搭救一下又何妨!
“老者和少年都安排在别的车,可是小姑娘……”
“送到这里来吧。”
我明白明镜的意思,石锦、石绣一直都是骑马行进的,而明镜的车都是男子,小姑娘自然到我的车里比较妥当。
“是。”明镜点了点头,离开了。
我放下车帘,不一会儿的功夫,从外面伸进来一只小手,怯怯地把车帘扒开一角,却迟迟没有进来。
我瞟了若水一眼,她会意地一笑,边伸手去拽那只小手,边说着:“进来吧,不用害怕。”
被若水拽进来的,是一个大概和我年龄一样大的小丫头,身穿着极朴素的襦裙,梳着用红线缠好的双丫髻,圆圆的小脸蛋还残存着一丝苍白,杏仁似的大眼睛里还没有消去刚才的恐惧和害怕,一进到车厢里,便畏缩到一角,怯生生地,又极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姑娘。”便闭紧小嘴,不言语了。
看来这个小丫头被吓得不清啊,我和若水对视了一眼,我示意她去问问清楚,若水表示明白。她先慢慢地移动到小丫头的身边,然后极温柔极温柔地说了一句:“别怕,到了车上就安全了,你要是还觉着怕,就哭一下吧。”这句话说的可好,一下子让这个害怕得要死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