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阿乱,你的心,也变了吗?
还是说,我的心,也已经悄悄地改变着……
不知何时,明镜悄然离开,而我独坐在那里,细细地回想着,曾经的,可以回忆地,很多事情。
“姑娘,姑娘,快醒醒!”
迷迷糊糊地被如意推醒,我揉了揉眼睛,沙哑地开口,“怎么了,如意,这么慌慌张张的,天还没亮吧……”
灯下的如意,脸色有些仓皇,眼神中透着迷茫的害怕,她的声音都有些微颤,“姑娘,外面围了好多兵,说,说是窝藏了朝廷钦犯……”
听到如意的话,我连忙起身往外面看去,只能瞧见影影绰绰的光亮,似乎还有隐隐的说话声。压下心头的迷惑和淡淡地不安,我借着如意地手把衣衫穿好,便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我住的小院,就看到长廊处站着好几个人,似乎还有什么人来回跑动着,把寂静地夜搅出了微微的涟漪。
和明镜对面的,竟是熟悉的面容,那个曾来搜府的武将,面色比上次要严肃很多,而气氛,似乎也比上次要紧张。
发生了什么事?
“见过将军,这是……”
我上前施了一礼,然后想要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有想到这位武将微微犹豫一下,然后一抬手臂,“来人,将疑犯押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推搡着往外面走去,我诧异地抬头看向明镜,惊讶地发现,他虽然站在那里,可是身后早已站好了两个兵士,将他牢牢地抓住,而他的表情中似乎透出了某种明悟,更多的还是不解。注意到我的目光,他转头看向我,然后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妄动。我只好忍下了满腔的疑问,就这么被带出了府,押上了马车,幸好我这个“疑犯”的待遇还算不错,虽然马车逼仄一点,不过好歹不用跟着马车跑。带着这点苦中作乐的心思,我更多的是在考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颠簸了很长时间,在车厢中,我也琢磨了很长时间,可是没有丝毫的头绪。难道是因为和萧的那番话,纵然我说出自己和阿乱可能的联系,可是他不应该是那种人啊……
“下车!”
粗声粗气地一声轻喝,把我从思绪中唤醒,一掀车帘,我扶着车辕跳下了马车,可是这一抬头,顿时愣住了。
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第百二十八章 大结局
昭阳宫,奢华巍峨的正宫殿宇,留下我数年生活记忆的地方。
天色还没有亮,天边仍是墨蓝一片,低低地压下来,让我有些微微地窒息。这里是皇后的住所,正正经经的正宫之所,虽然前几天在宫中住过,我却没有机会在昭阳宫重温回忆。
此时此刻,却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生生地闯入到我的视线中。
只不过,这一番兴师动众,就是为了把我带到昭阳宫来的吗?
“快走,发什么愣?”
听见身旁有人催促,我回过神,抬步往里面走去。熟悉而又陌生的宫道,熟悉而又陌生的殿宇,熟悉而又陌生的长廊,每走一段路,我都能发现曾经熟悉的景致,然后陷入到对往事的怅然中,浑然忘记自己的处境。
直到走进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里,看到屋子里的人,才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再次浮起某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一间卧房,层层幔幔的后面,隐约看到里面的床榻上正躺着一个人,不用说,这一定是皇后的卧房,那么躺在那里的,也必定是皇后了。而半跪在床边的,似乎是萧。
可是其他的人的一脸凝重却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我从容地冲着当中的那位施了跪礼,“民女参见陛下。“……起吧。”
我起身,然后等待着,而心头的某种想法,正凸显出一点点的苗头,而将不安弥漫出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昭明帝地话问得很奇怪。而他这样地问题让我地心微微一抖。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他。然后跌入一双饱含着期待和疑惑地眼眸中。我微微张嘴。“我……”承认吗?不承认吗?谁能告诉我。现在是怎样地状况?
“父皇。她怎么可能是相思。那封信地内容。也许是胡诌地也说不定!”萧从里面走了出来。先是阴沉着瞪了我一眼。然后沉声对昭明帝说道。“父皇。眼下重要地是。母后……”
萧开口地时候。太子地脸色一变再变。不过他始终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而那位我一直没尝得见地长姐萧芙儿。竟然也出现了。不过看她一脸地漫不经心。时不时地打了一个哈欠。仅是在萧提到我地名字地时候。动作微微地顿了一顿。略显凌厉地目光扫过我地脸颊。然后带着些微地迷惑。又恢复了刚刚地状态。
昭明帝依旧是不语。静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我地回答。
“民女……”我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开口。“民女能不能先看一看。那封信。究竟是什么内容?”
昭明帝的眸色微闪。一抬手,就有人将一封薄信递到了我的手上。拆开一看,我的心如同被猛地撞击了一下,差点将这封信扔到地上。
内容很简单,就是把我地身份揭露了出来,然后说刺客就是和我一伙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人如此了解我?又是为什么这么做呢?把我和阿乱扯到一起地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呢?
“朕还在等你的回答。”
我猛地抬头,再次张了张口。“我……”
“你是不是朕的相思,是不是?”
“我……”
“牢里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伙?”
“我……”我该怎么说?
“你可是死心了?到了这番田地,她都不肯用自己的身份救你,可见在她心中,你也没甚重要。”
如此尖酸的话语,突然在屋子里出现,顿时引起一阵骚乱,而我下意识地往声音的源头处看去。发现在皇后地床榻边。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女人,自然是说话的那个,就是任晓;而男人,我的目光微微一缩,是此时应该在大牢中的,阿乱。
“何人擅闯禁宫?来人哪!”昭明帝面色一沉,便要挥手招人进来,却立时被打断。
“慢着,皇后娘娘的命,不要了吗?皇帝陛下?”任晓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而她身旁的阿乱,始终没有开口,只隔着层层幔幔,和我默默地对视着。
阿乱,你在做什么?又想要从这场闹剧中得到什么呢?
而阿乱的视线,隔着层层的布幔,看不清楚,仿佛隔了很远很远。
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三哥……”
“嗯?”萧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讶异地看向我。
而我呢,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眼睛依然盯着布幔那边地身影,“我就是相思,虽然容貌变了很多,可是三哥不能不承认,这样东西,总是三哥送给我的吧?”
我从脖子上取出一根红线拴着的玉兔配饰,那是当年萧送给我的礼物,而看着他的目光从诧异到怀疑,到将信将疑,我又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的身上,只带着三个人送的东西,婶娘的那对铜花钿,三哥送的小玉兔,还有,就是一只簪剑,片刻不离身地。流离地这些年来,我不曾忘,不敢忘,也不能忘。”
“你说,我是个怎样的人?”我看着布幔那边地身影,低低地问道,“四年的朝夕相处,我用心努力地把你放在心上,换来的,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试探?”
眼看着那道身影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而我的身子微微一晃,后退了一小步,才算是站稳。
“这么说来,在你的心中,早已经没有朕这个父亲了,是吗?”
我茫然地抬头,看见昭明帝黯然的面容,心又是一痛,这一番混乱,难道就是结局的开始吗?
“父皇,”我再次跪地,泪水不经意滑落,“求父皇恩典,指点相思太婆婆的陵寝所在,相思愿意,用余生守护太婆婆的陵寝,至死不离。”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安静得只剩下灯烛爆开的噼啪声。
“如你所愿。”
终于找到了太婆婆的陵寝,完成了晏九朝的请求,而我,此刻站在陵寝的旁边,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究竟什么是爱?
娘亲对父亲的等待,是爱吗?
皇后对父亲的怨恨和原谅,是爱吗?
太婆婆对晏九朝的刻骨痛恨,是因为爱吗?
安琪对晏九朝的全心依恋,是因为爱吗?
那么,我的爱又在哪里?
原本以为,我的爱已经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心里,而他的爱也让我贴心收藏,只要一切结束,我就可以和他,真正的自由,真正的,单纯的,去爱了……
可是,这一切又是怎么结束的呢?
因为隐瞒?还是因为谎言?还是因为,他对我的爱,远不是我想像的那般纯粹呢?伫立许久,我没有答案。
凉风乍起,我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唇边滑出一声长叹,到底是我的错,还是这世上,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