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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湾而慢慢平静。
这场春雨一直下了**,第二天程若冰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有些狼狈的林桐含笑望着她:“看来完全好了。”
……
程若冰的父母去看望她的爷爷了,似乎很远,要做火车,林桐有点不明白,这位老人为什么住那么远。
晶莹的水滴挂在翠绿的枝头,格外的清新的空气散发着混合了草香的泥土味儿,让人闻了后好像吃了人参果一般,每个毛孔都快快乐乐的舒张开来。聂音是林桐的音乐老师,他常常对自己的学生说聂耳是他的表亲,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不过两人倒是都是搞音乐的,虽然成就差距大了点。
前世自己对音乐没什么研究,但是现在盗版歌曲习惯了,不觉林桐对音乐产生了兴趣,主动请求聂音教他弹吉他,对于林桐对音乐的天赋让聂音很高兴,自认收了个有大师潜质的学生。
“今天我教你和弦的弹法。”聂音满意的望着自己的弟子,还有什么比旷课一节正课来听自己教音乐更让人高兴的事?那就是旷一天课。
“知道罗大佑吗?”问了却不理林桐,聂音闭上了眼睛,手指灵巧的划动琴弦。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隔壁班的那个男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还没有念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多少的日子里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就这么好奇就这么幻想这么孤单的童年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水彩蜡笔和万花筒画不出一边那一道彩什么时候才能象高年级的同学有张成熟与长大的脸盼望着假期盼望着明天盼望着长大的童年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
一曲终了,聂音点了支烟:“你很聪明,我能教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可以把这把吉他拿回去自己练习,希望你能弹出更好的曲子,不要像我一样只会抄袭别人了。”聂音自嘲的笑了笑。
“那么就是…送我了?!谢谢!”
聂音笑骂:“想得美!想要就拿钱来!”
林桐夸张的说道:“便宜点!我很穷的!”聂音笑着摇了摇头,伸出一个指头。
……
背着用一毛钱“买”来的吉他,林桐心中有些波澜,说不上什么,只觉得这个时代真的很好,林桐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一种期望:如果时间就此停止该多好……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准备
躺倒在车里,徐林海双目紧闭,突起的太阳跳一跳,如果此时他睁开眼便能看到他那猩红的眼瞳。此时的徐林海已经停止了思维,只有医生那句几乎让他崩溃的话回荡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停息:
“对不起徐先生,您弟弟的伤太过严重,想要恢复的话凭现在的医疗手段不可能治愈,今后的生活可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您弟弟的伤太过严重,想要恢复的话凭现在的医疗手段不可能治愈,今后的生活可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您弟弟的伤太过严重,严重,严重……”
“不可能治愈,不可能治愈……”
“床上度过了…床上度过了…床上度过了…”
医生的话很平静,单对徐林海来说却像是被扩音器扩大了千万倍,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将他的大脑撑爆。自己就这么一个弟弟啊,这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白云飘动,一抹阳光射入车窗,照在绝望的男人脸上,眼角处一道晶莹闪烁,林桐半躺在名为“孙武饭店第三分店”的楼房顶上对着太阳打哈欠,这本是章泽斌的饭店,后来章先生实在受不了林有福饭店的满座率,在不久前两家饭店合股成了一家,章泽斌每天看着进进出出的食客高兴的合不上嘴,虽然他不缺这几个钱,但是人嘛,总要找点儿事儿干不是?
咂了咂嘴,林桐眯着眼灌了口饮料,向下瞅了眼突然来了兴致当了一回门童的章明咧嘴一笑,在林桐看来,两家的合并不止是简单的合股,其商业价值渐渐凸显,“分店连锁“这个词跑进了林桐的脑袋,嘿嘿,钱嘛,不能贪多,不过送到跟前还不拿的话就显得有些笨了。
“阿~!鳅!!”鼻头一痒,林桐一个喷嚏打出来,声音之响亮,整栋饭店的都听到了,一个正要进门的年轻人瞅着朵朵白云飘的天空挠了挠头:“天公打喷嚏?”
又灌了一口饮料充作压惊,林桐揉着鼻头嘟囔着:“还真被传染了。”
林桐是被传染了,不过程若冰却似乎没有痊愈,打着在家养病旗号的程若冰这几天在新开业的饭店忙得不亦乐呼,看着端了着菜盘子跑进跑出的程若冰,林桐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你说既然对饮食这么感兴趣,咋就不会做菜捏?!
穿着门童服的章少爷顺着排水管一溜烟窜上了楼顶,指着林桐的鼻子嚎叫:“破坏公共卫生加制造噪音,罚款!”
林桐端着饮料瓶趾高气扬的回应:“俺媳妇儿给你当免费劳呢!别欺负俺村里人,别说打喷嚏,就是当众来个天公降雨也不过分。”
章少爷气得一把夺过饮料瓶喝了个干净,连瓶子都不放过又跳了下去。
“利息!”
林桐懒懒的迷上眼睛躺下,身后又**出一瓶饮料。
……
路灯很亮,霓虹灯也很亮,整座小城的灯光融为一体将天空染成了粉红色,林桐一行闷头走在略带点**气的街上,对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漠不关心,出入街头小巷,渐渐远离的灯光,闪身进了一条漆黑的旧街道。
又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再次见到了久违的——灯光。
一家游艺厅,搁在现在可能年轻人都懒得进去,不过在90年代这可是好去处,小到年龄在个位数的小屁孩儿大到孩子都能打酱油的奔三十儿对游艺厅都是推崇备至,当真是赌场亲兄弟,机房父子兵。跟现代的无业青年喜欢泡网吧一样,一些没有工作的年轻同志总是喜欢成群结对的泡在里面,所以,游艺厅渐渐跟不良扯上了关系,话到此有些跑题了,咱再来说这间游艺厅。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这里真的是很偏僻了,可以说远离市区,属于未规划的旧街区,大晚上连个路灯都找不到。红色的霓虹灯组成了“兄弟游艺厅”五个大字,借着灯光可以看到破旧的墙面,倒是不小,窗子和门都紧闭着,从不大的缝隙里窜出屡屡昏黄的灯光,隐隐能听到嬉笑声。
林有福上前狠劲儿敲了阵门,破旧的木板被林有福敲得一阵颤抖,洒洒洒的掉了些木渣儿,好像再用一分力就能敲出一个窟窿。
嬉笑声呀然而止,片刻后木门,或者说是木板,被从内到外推了出来,一个笑嘻嘻的声音略带尴尬的语调传出:“哎呀胖婶儿,又吵着您老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话完,一张年轻的笑脸从门板后面闪了出来,还没再开话,忽然脸一僵:“呀!有福哥!”
林有福也不搭话,带着林桐三人进了屋。
一进屋林桐就觉呼吸一滞,浑浊的空气充斥在屋里,燥热的很,还掺杂着一股臭味,屋子就一间,估计有、7平方,几十个年轻人在打游戏,见了林有福都连声道好。林有福皱着眉头扇手:“你们玩儿**自杀啊还是怎么着?关这么严实?!”
开门的年轻人尴尬的笑了笑,一边把门板放到一边,一边招呼屋里人把窗户都打开:“没法子啊,一帮人凑在一起不好好打游戏竟瞎闹腾,街坊都找上门好几回了。”
林有福听了释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开了窗子门户,凉风一吹,屋内的氧含量直线飙升,林有福到后众人也停了下来,林桐估算了下人数,应该有三十多个。
林有福正对众人扫了一眼:“今天人都到齐了吧?”
没错,这家“兄弟游艺厅”就是林有福他们开的,不图赚钱,就为手下人有个**的地方,其他倒是次要的,这时候国家可是很严的,太多的人凑在一起都违法,从各种角度来说游艺厅却是一个**的理想场所。
林有福在县城的大半家底就在这里了,这是林有福这些年**的班底,平时就在饭店工作,白天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晚上嘛,额,大半时间也是老实人。
因为林有福的关系,这些没有工作的小混混们得以养家,每月能领到的月钱比公务员还要多,谁没事儿乐意去做混混啊,混混大多也是苦命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