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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享道:“还装傻是不是?昨天夜里你去了哪里!”
李飞白见猜的没错,心里不由暗暗叫苦。
昨夜他去见杨太保,在他看来并没什么,在郭守享这等武将衙内的眼中,却是了不得的大事,这意味着背叛。
也难怪郭守享会如此生气!从郭守享的角度来看,郭守享把他当兄弟,他却去结交文官,可见并不把郭守享当兄弟!天底下还有比这种背叛更让人生气的事吗?
他自以为,昨天的事做得十分隐秘,仅秦猛一人知道此事,应该不会暴露,没想到第二日就让郭守享知道了!
当然,他并不是怕此事暴露,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早晚会暴露。他只是希望事情暴露的迟些,最起码等到郭勋回来再暴露。
因为,他为什么去见杨阁老,跟郭守享解释不通,跟郭勋却能解释通!郭守享年纪尚小,又整日混在小圈子内,只论哥们义气,不会考虑全局!
郭勋却不同,能够以全局的目光去看问题,可以理解他的苦衷。
现在郭守享既然知道了昨夜的事,又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此时郭守享一定会非常固执,本就解释不清的事情,更难解释了!
郭守享瞪着李飞白瞪了半晌,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吧!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吗?”说罢,转身又走!
李飞白紧赶两步,道:“我们现在去哪?”
郭守享道:“回家!”顿了一下,又道:“你说说,你怎能跟姓杨的扯上关系,让我说你什么是好!等到了家,我看你如何交待!”
李飞白苦笑!估计邬景和、陆炳等人,全都在郭太保府等着兴师问罪呢!自己给郭守享一个都解释不清,面对这么多大少又如何解释得清楚!
解释不清就甭解释了,被这些大少误会就误会吧!他也只能忍辱负重,等郭太保会来,自会还他一个清白!
二人出了汇雅斋的大门,上了一辆马车,直奔郭太保府而去。
以往能直奔太保府的马车,今日却在大门外停了下来。门口除了门子,还出现很多陌生面孔,虽说也是着门子服饰,但又与门子不同,一个个目光炯烔,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动静。
郭守享与李飞白进了大门,顺着廊道往后而去。
李飞白又发现与以往不同的情况来!
首先,护院的家丁数量比以往多了数倍不止,其中也是陌生面孔居多。
其次,院中大树上躲藏着不少身影,这在平常根本不可能见到!
李飞白暗道一声:“该不会是这些衙内们不愤他的背叛,要除掉他杀鸡儆猴不成?”以他对这些衙门的了解,应该不至于。
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暗暗观察院中或明或暗的人手,寻思着逃跑的路线,一旦有什么危险,先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再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在郭太保府上居住的时间不短,门清路熟,逃得性命应该不成什么问题!
一直走到后花园一处小院前,郭守享才停下脚步,道:“你进去吧!”
李飞白一怔,道:“你不进去!”
郭守享摇头,道:“我在门外等你!”说罢,身子突然往前一凑,道:“你头发上有根稻草,我帮你捻下来!”
李飞白本能的朝后避开,跟一个大男人凑得如此近,实在有些不习惯。
他道:“在哪,我自己来!”
郭守享不由分说的已把手伸到他的颈后,脸也凑得更紧,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别说,小心应付!”
李飞白早已看得明白,这处小院周围,看着无人把守,其实四周不知藏了多少好手。
他本以为,郭守享所以不进去,是因为里边是个陷阱,自己只要踏入院子的大门,数十好手就会一拥而上,将他击杀!
这些衙内太狠了!平常跟他称兄道弟,不是亲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自己仅是去见了杨阁老一面,他们马上翻脸不认人,连情由都不问一句,直接就要把他杀了!
所以,他脚运八卦游龙步,只待进入院内之后,一旦情况不对,马上退出来,劫持了郭守享,逃离这里再说。
谁知,郭守享又交待了这样的一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此番进去不是直接击杀,还有人问话不成?不然郭守享为什么让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话别说,小心应付?
李飞白满腹狐疑,提防之心却没减去一分,脚上暗运八卦游龙步之劲,抬腿走入小院。
小院中倒很平静,没有察觉到有埋伏。
李飞白放眼看去,只见正屋大厅中,一把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人虎目圆睁,手里拿着一张报纸看着,竟是郭勋郭太保!
李飞白长舒一口气,差点被郭守享给吓死!
你他娘的多说一句话会死啊!你说你爹回来,要见我,我也不用一路提心吊胆的了!
郭勋坐的地方后边,还竖着一张硕大的屏风,上边画着上山猛虎,看着十分威猛!
李飞白暗道一声:“人都说背后挂山水,寓意不错,说明此人背后有靠山了。回头得忽悠郭勋买幅侯艳敏的山水来挂,如此来见郭勋的达官贵人看到了侯艳敏的山水画,必定也会买幅来挂,有助于提高侯艳敏的名气!”
心中想着此事,他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屋内而去。一边走一边道:“郭叔叔,你总算回来了!你可不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没有你的撑腰,小侄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大罪!”
脚才踏入屋内,他立马查觉到屏风后有人,而且不是一个人。
第四百五十四章 信得过的忠臣()
李飞白的头一下大了!
屏风后藏的该不会是刀斧手吧!难怪郭守享交待,让他小心应付。原来,一句话说的不对,刀斧手就会把他斩成肉泥!
这……只是去见了一下杨廷和,后果就如此严重?以他对郭勋的了解,郭勋还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应该能理解他的难处,不至于因这么一件小事,就要他的命啊!
郭勋把手上报纸一合,道:“不管你吃了多少苦头,受了多少大罪,都不应该是你去见杨廷和的借口!”
他顿了一顿,语气突然加重,道:“我很看重你的!并在圣上面前多次举荐你的聪明伶俐,圣上还没来得及嘉奖你呢?你就转投杨廷和!让我如何跟圣上交待,又将圣上置于何种境地!”
李飞白道:“郭叔说的严重了,侄儿并无转投杨廷和的意思!”
郭勋把手一摆,道:“你别问我叫叔,我也没有你这个白眼狼的侄儿!”
话说的这样狠,明摆着是绝交的节奏。
李飞白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严重,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来。自己辛辛苦苦维持的关系,就这么完了?他实在不甘,一时无言以对!
郭勋冷笑一声,道:“怎么不说话了!今天,你给我撂个痛快话,你究竟是站在当今圣上这边,还是站在杨廷和那边!”
李飞白伸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道:“自然是站在当今圣上这边!”
郭勋道:“既然站在当今圣上这边,你还深夜去见杨廷和?还大箱小箱的带礼物,刻意巴结!你给我解释个清楚明白尚可,若解释不清楚,瞧我如何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李飞白道:“不是我想去见杨廷和,而是不得不去见杨廷和!”
郭勋道:“这有区别吗?”
李飞白道:“有!区别大了!我若是一心想去见杨廷和,那是刻意巴结,趋炎附势,在支持当今圣上还是支持杨廷和这件大事大非的事上,选边站队到杨廷和这边。不得不去见杨廷和,那是为势所逼,不得不去求见,希望其能高抬贵手,放过一马。足以证明我是选边站队在当今圣上这边,所以卑躬屈膝,皆是为了当今圣上办事!”
郭勋道:“你倒会花言巧语,说的挺是煞有介事!今天我要好好见识一下,瞧你如何把黑的说成白的,假的说成真的。”
李飞白道:“我奉你的令,筹办大明日报!你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自大明日报筹办之日起,便没了影踪,皆由我一力承办!我算什么,要官职没有官职,要地位没有地位,在京城这种扔一块石头砸十个人,其中九个都是当官的藏龙卧虎之地,随便出来个什么官,拔根汗毛都比我的大腿粗。在此环境之下,想把大明日报办起来,得遇多少艰辛!”
他顿了一下,又道,“别的都不说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