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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摇了摇脑袋,转身朝门口走去,带着“风啸啸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悲壮。
李飞白目送老仆出了院子,收回目光后,眼观鼻鼻观心。
他知道屋里的人都在看他,佯装并不知道。
冯江亭很失望,率先收回目光!
原以为李飞白会使出奇谋妙计来,一下扭转不利局面,让何之泉放人。毕竟,昨夜李飞白说有八成把握让何之泉放人时,说得那么有把握,让他误以为今天一定能把约克放出来。
谁知,李飞白的心还在见识一下锦衣卫长什么样子上,是不是三头六臂!
这家伙到底是怎样考虑问题的?孰轻孰重分不清楚吗?
席书同是第二个收回目光的!
他没考虑太多,而是惊叹于李飞白简直太有钱了!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几乎赶上他一年的俸禄了。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县令幕友会有这么多钱,而他贵为五品却没多少钱呢?
何之泉还在吃饭!吃得食不下咽,却装作大快朵颐。但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飞白身上,心中不时冷笑连连!
小子,事到如今你还在跟老子演戏,想让老子误以为你是京城巨宦家的子孙不成?
想见宋素卿?宋素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宋素卿在睡觉!老子贵为知府,宋素卿也是不见的,你小小一个县令幕友,算哪棵怱哪瓣蒜,宋素怎会见你!
还让报你的名字!你算什么东西,报你的名字有个屁用!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宋素卿家躲着,就想借宋素卿之势逼得我放人!嘿嘿,接下来是不是就得开口让我放人了?好,我就等着你开口,到时再打你的脸!
何之泉继续在吃饭,表面上大快朵颐,实则食不下咽。
李飞白并没开口让他放人。
这让何之泉狐疑不已。按说,李飞白刚刚演的那场戏,就是为了让别人误以为他跟宋素卿关系不错。不然,怎么可能让正睡觉的宋素卿起来见他。
可,李飞白却不开口,一会等那边传来老仆被宋素卿一刀杀了的消息,李飞白的把戏不就被戳穿了!
花了一百两银子演了一场戏,演到一半却不再往下演,一百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李飞白这样干,还真让他琢磨不透!
院外传来一溜小跑而来的脚步声,何之泉终于把目光从李飞白收了回来。
来的人是谁?
十有**是主院的仆人,来告知这边的人,刚刚那个老仆被宋素卿杀了。接着再瞒怨两句,为什么如此不懂事,要打搅宋素卿睡觉,逼得老仆送死!
何之泉心中早想好了说词,到时把责任全都推到李飞白身上。其实也不用推,毕竟一切都是李飞白干的。
那时,李飞白会是个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十有**,李飞白也会被一刀杀了!
何之泉想替刘石湖杀了李飞白,可是没有借口,况且还有冯江亭在旁边看着,这个马屁想拍而找不到门路拍。
现在好了,宋素卿把李飞白杀了,是在泉州的地界杀得,也算是他的功劳,这记马屁将会拍得刘石湖舒舒服服,大赞他会办事。
宋素卿杀李飞白需要借口吗?不需要!
无论是以海盗的身份,还是以锦衣卫的身份,都不需要借口。杀就杀了,连个解释也不需要!
一路小跑的人终于进了院子,并非是主院的仆人,而是那个老仆。
何之泉倒抽一口凉气!为什么这个老仆没死?难道老仆去了主院,一时间又怂了,不敢去打搅宋素卿,就回来了!
可看老仆脸上的表情又不像!
第三百四十二章 百思不得其解()
老仆喘着粗气,三步并作两步往屋里赶。
因为急,差点一个踉跄摔了个跟头。
他进屋就兴奋跟李飞白作揖,道:“李公子,刚才小老儿竟没认出你就是我家老爷极为敬重的李公子,多有怠慢还请恕罪!”
他掏出一百两银票就往李飞白跟前递,道:“你看看,这算怎么一回事。我家老爷的早就交待下来,李公子来访,要第一时间告知他。小老儿没有去告知他,还要了你一百两银子。实在是该打,实在是该打啊!”
李飞白把一百两银票推还,道:“我送出去的银票,哪还有收还的道理!”
老仆道:“谢李公子赏!”转头又对何之泉道:
“何大人,我家老爷马上就要过来拜访李公子,你看你的饭是不是等一会再吃!”
何之泉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老仆打搅宋素卿睡觉,没丢了性命已属稀奇,宋素卿竟还要见李飞白!
宋素卿见李飞白倒还罢了!竟来这里来见李飞白?
要知道,他身为知府,自打住进宋家大院之后,想见宋素卿尚得去主院见,什么时候,宋素卿也没有来这里见过他啊!
这李飞白到底是什么来路?难道并非是区区一个县令幕友,真如冯江亭暗示的那样,是京城巨宦家的子孙?
不然,宋素卿这个有飞鱼服的海盗,怎么如此给面子!
老仆招呼几个丫环过来收拾碗筷,何之泉并不阻拦。不仅不阻拦,还动手帮忙收拾着。
宋素卿要来,他还坐在旁边吃喝,岂不是要惹得宋素卿不快!
宋素卿不高兴,他这个知府的位置就不会安稳!
老仆与几个丫环才把碗筷收拾干净,宋素卿已步入院中。排场并不大,身后仅跟着四个随从!
一进院,宋素卿已爽朗的大笑着,道:“我原想着,李老弟下午才来,没想到李老弟早上已到。怠慢之处,还望李老弟不要见怪!”
李飞白迎了出去,道:“既要跟宋大掌柜做生意,当然是宜早不宜迟。迟了,小弟心中忐忑,就怕宋大掌柜突然不跟小弟做生意了!”
宋素卿道:“哪里的话!能跟李老弟做生意,是我的荣幸,应该是我怕李老弟不跟我做生意才对!”
说话间,二人已进了屋,李飞白介绍起冯江亭道:“这是我叔!”简简单单,既不说姓名,也不说官级!
冯江亭既知宋素卿是有飞鱼服的人,也不敢托大,在宋素卿进屋之时也起身相迎。
宋素卿快走两步,把冯江亭往椅子上让,道:“李老弟的叔叔就是我的叔叔,叔叔请坐!”
冯江亭数日来以按察使之尊却不被人重视的郁闷,让这几声叔叔叫得一扫而光。他坐到椅子上,道:“宋大掌柜也坐。”
宋素卿挨着坐下,指着席书同问道:“这位是?”
席书同不等李飞白介绍,道:“下官按察司佥事,给大人请安!”
宋素卿摆摆手道:“我只是个商人,何谈大人!席大人不用客气,坐吧!”
等席书同坐下,他又问道:“席大人是来找何大人的?”
席书同立马明白,宋素卿这是误会了,还道他跟李飞白是在这里碰到的,道:“我是陪李公子来找何大人的!”
宋素卿“哦”了一声,心道:“还以为李飞白只是个商人呢,看来背景也不简单。若仅是个商人,按察司不可能派个佥事全程陪待!”
他打了个哈哈,道:“我还道李老弟是专程来找我的,原来是来找何大人的?刚刚我还在纳闷,李老弟来到我家,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而去了何大人的住处,原来如此!”
他扭头看了看李飞白,道:“李老弟,与何大人的正事可曾谈好?”
李飞白摇了摇头,道:“小弟面子浅,找了何大人几次,何大人就是不给这个面子!”
宋素卿听了这话,算是彻底明白,李飞白进了宋家大院,为何不直接去主院找他,而拐道来到何之泉的住处,并让人去告诉他在何之泉这里等他。
原来是李飞白遇到了麻烦,这是想借他的手解决麻烦!
宋素卿跟李飞白联手做生意,做得还是一年上千万两的大生意,两人的关系也算是息息相关,也就不介意替李飞白解决麻烦,道:
“不知是什么事,让何大人如此为难?”
李飞白道:“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喝醉了酒打破一个泼皮无赖的脑袋。那个泼皮无赖也没什么事,按说我的朋友愿赔偿那个泼皮无赖,事情也就结了。可是,何大人就是不愿放人,这就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宋素卿知道,事情如果真的像李飞白讲的这么简单,那何之泉如此拿捏,肯定就是为了要点银子。
不过,他从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