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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战带到。”
“太好了,郎战,欢迎欢迎,”顾兆文说,说完让人给郎战腾椅子。
蒋光明和顾兆文都表现的有点过分热情,至少郎战是这么觉得的。而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了原因。
顾问团死人了,而且已经死了三个。顾问团,顾名思义,只需要给点建议和提议就行,是不需要上去一线的。但是,二线就安全了吗?不,甚至比一线更加危险。三个牺牲的顾问团成员,两个是警卫组的,一个是特战组的,在顾问团里,算是实战经验比较丰富、比较能打的。然而,两个被爆头,一个被一枪直接贯穿心脏,至死,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敌人来自哪个方向。
顾问团的指挥序列在鄂国人主导的联合指挥部下,鄂国人对顾问团遇袭很重视,不仅增加了警卫,还扩大了警戒线范围。但死去的人已经救不回来,而且事实证明,这么做并没能改变当下糟糕的安全形势,不然的话,初来乍到的郎战就不会遭到自杀式无人机的袭击了。
“雷国人、珐国人、鸟国人还有嘚国人甚至鄂国人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我们能让他们如愿吗?不,绝不!我们来到叙雷亚,是应鄂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来帮助他们和叙雷亚人改变当前局势、创造奇迹、为国增光的,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让国家蒙羞的事情请大家畅所欲言!郎战,情况你了解得差不多了吧,你有什么见解?”
郎战:“我们有直属部队吗?”
“没有。”
“那我们给出的建议,叙雷亚人和鄂国人一定会执行吗?”
“未必。”
“那我们的到来究竟有何意义?只是因为鄂国总统金在我们一号首长面前淌了几滴眼泪?”
“郎战,慎言!”
“我们要想发挥作用,就必须有自己的部队,哪怕一个旅也好——”郎战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顾兆文等人的脸色,见他们面色不豫,继续道:“一个旅不成,那就一个团——实在不行,一个连好了,总归,就是负责保护我们的部队,至少也得接受我们的指挥。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证我们的战术战略思想得到贯彻执行,才能保证存在的意义。当然,我不排除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政。治上需要我们付出牺牲,因为只有出现了牺牲,国内才会出现出兵中东的想法”
顾兆文让大家畅所欲言,郎战真的畅所欲言了,结果,他还有蒋光明、薛金桂的脸色,却好像开了染坊一样,变幻来变幻去,用特战组组长石欢的话讲:“精彩极了!”
“我讲完了,”郎战最后说道,然后往椅子上一靠,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全场沉默,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被郎战肆无忌惮的话给惊到了。大概过去了一分多钟,或许更长一点时间,顾兆文咳嗽两声说:“郎战,你可真敢讲!”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确实讲到了点子上。老蒋、老薛,我看这样,先散会,我们三个人留下来再好好商量一下,统一意见之后上报国内。”、
蒋光明和薛金桂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众人散去,三个团长留了下来。
郎战的位置紧靠门边,他最先走出去,没走几步,听见身后有人喊:“郎战,郎战——”
喊他的人是王大川,郎战转身,靠走道站住,等他走到身边后打起招呼:“王司务长。”
“司务长什么的太见外了,叫我老王吧,听起来亲切,”王大川笑着说。
放在以前,郎战肯定一口应了,但是现如今,他脸上虽然浮现笑意,但是并没有改口,而是继续“王司务长”,问:“您找我有事?”
“你这样是不是要我喊你亲王殿下哪?”王大川嗔怪道。
郎战淡淡的笑:“不敢。”
人与人交往,有的时候,礼貌是最好的拒绝理由和防守工具,能轻轻松松的在两个人之间建立起沟堑。王大川再看郎战两眼,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说:“找你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你受伤了,想打听一下情况,你——不要紧吧?”
“没事,谢谢!”
“太客气了,就是觉得和你投缘,才会厚起脸皮主动亲近。对了,你吃栗子吗?我从老家带了栗子,正宗的山栗。”
第九百二十二章直播和代表()
王大川是个人精,只可惜,郎战今非昔比,已经把脸上那层伪善的面具给撕掉了。王大川好话赖话说尽,郎战榆木脑袋一样,除了“哦”、“呵”之类的语气助词,和皮笑肉不笑的那幅尬脸,有实质意义的表情和语言一概欠奉,最后,王大川只能摇着头苦笑着离开。
想要和郎战套近乎的当然不止王大川一个,其中也不乏一些完全没有功利心,只是因为钦佩他、仰慕他的。只是,在心防上锁的郎战面前,他们的一切努力只能是自讨没趣。郎战这样的作态,显然不适合集体生活。于是没过几天,类似“琉球亲王就了不起吗”、“不就是上面有人吗”之类的怪话就出现了。
郎战当然不会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他在顾问团的日常,除了锻炼就是开会,再就是带哮天出去晃荡两圈。
郎战和哮天的晃荡,当然不是毫无目的的。比如今天,也就是郎战抵达摩卡阿的第六天,下午三点多钟,郎战和哮天正一前一后的走着,忽然,哮天发出一声“汪嗷”,郎战止步出枪。“嘭——”随着枪声响起,六百多米外,一幢五层高的建筑楼顶,有人摔了下来。
枪声响起得突然,立刻惊动了附近的军警,哨声响起,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军警赶过来,荷枪相向,将郎战围在了中间。
郎战身上带有顾问团的标识,这也是顾兆文等人一再强调的,即顾问团出门在外,一定要带上标识。军警里面,一个长官模样的看到郎战胸口的标识,敬礼之后,用当地口音浓重的鄂语问:“您好,您是仁国军事顾问团的人?您刚才杀人了,我们需要知道您杀的是什么人,如果是平民——”
“武装分子,敌人,”郎战言简意赅的答。
“您确定是敌人?我们在这里有很多的战士——”
“相信我!”郎战看向对方。
郎战的眼睛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但眼睛里的血色却再也没有褪下去过,郎战本人不在乎,但是与他打交道的人,却都会因此避免和他对视。用他们的话讲,郎战的眼睛自带凶光,被郎战盯着,他们就好像被一头猛兽盯上了一样,身上会不自禁的起鸡皮疙瘩。
调查取证并不难,在摩卡阿的政府军所属武装人员,身上都有相关证件,而被郎战打死的家伙,身上唯一的身份证件是一张护照,这个护照的国名,居然是isis。
“如果你们能有效掌控摩卡阿,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惜,你们做不到,”郎战临走前,对军警们如此说。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郎战和哮天一人一狼行走在街头,就成了摩卡阿的一景,乃至于两个星期后,中山之战直播中中山特派组的组长毕奎琳带着自己的摄制组找过来,和郎战商量直播的事情。
对发生在全球各地的战事进行现场直播,首创是在中山岛,首倡者是仁国的一家网络公司。而在此之后,世界记者协会借鉴中山之战直播的经验,将这一项业务发扬光大,目前已经与全世界主要国家的主要直播平台都签订了直播合同,专门提供战争直播视频。
故人相见,毕奎琳很激动,上来就把郎战抱住了。然后,她平静下来后才察觉郎战的异样,问他:“亲爱的战,你的眼睛怎么了?”
郎战答:“受过伤,伤好之后就这样了。”
毕奎琳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以方便全方位的打量他,看了一会后,说:“战,看上去你比以前成熟了很多,更有男人的味道了。”
毕奎琳他们距离郎战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郎战就看到了他们。毕奎琳一行六个人,除了两个担任保镖的佣兵,再就是连她在内的四个工作人员。他们大包小包的带了很多摄像器材,所以郎战能一眼洞悉他们的来意,问:“毕奎琳,你们是跑新闻还是?”
“差点忘了,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关照——”毕奎琳说着,递给郎战一张名片。
郎战接过来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说:“你还在做战争直播?这里不是中山岛,之前我和你说过——”
在之前的圣坑之战中,如果毕奎琳没有遇到郎战,那下场可能惨不堪言。毕奎琳不等他说完,打断道:“战,这是我身为记者的使命。战争直播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