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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栋说:“这个你也要理解,她也是心里没底才跟孩子说的,再说,她不跟孩子说,跟谁说呀?”
彭长宜说:“说可以,有什么必要八字还没有一撇就跟孩子说,她要是相一百个,也跟孩子说一百次吗?”
“你担心什么?”
“您说我担心什么,我当然是担心孩子受影响了,学习就会不安心。再说跟孩子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懂什么呀?”
“是啊,我也是跟你岳母这么说的。让她劝劝小芳。”
“好好的一个孩子,非得让她给我耽误了。”彭长宜皱着眉,生气地说道。
王家栋看着他,说道:“混小子,你可不许这么说,这话要是让沈芳听见,她要说你好,那你带吧。你怎么办?”
“我带就我带,她现在大了,吃饭也不用喂,拉尿也不用抓,我怎么不能带”彭长宜赌气地说道。
王家栋说:“好了,好了,你就是能带好,孩子也是跟妈妈亲,她到时候还会是找妈妈的。妈妈的关爱是什么爱也代替不了的。”
“我不信。”
“你怎么不信,娜娜是女孩子,跟男孩子不一样,我举个简单例子,女孩子初潮,你作为父亲的怎么去跟她讲这事?”
彭长宜干张着嘴,愣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最后赌气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是啊,那丁一的妈妈去世的早,她的爸爸是怎么带她的,是怎么跟她讲初潮的事的?别人的爸爸能做好的事,他相信自己也能做好。
王家栋又说道:“还有,青春期的女孩子是非常需要家长细心照顾观察的,这些,你有时间?你可能会有时间管她吃喝,但是你没有时间甚至是没有耐心管她这些。所以,这些傻话别当着沈芳说,到时自己被动。”
彭长宜不言语了。
王家栋进一步说道:“所以,我理解娜娜的姥姥让你们复婚的心情,离婚,可能是大人的不幸的结束,但对孩子却是开始。”
彭长宜看着他。
王家栋说:“你别看着我,我只是发了一句感慨,我没有劝你复婚的意思。”
彭长宜说:“这也是我开始忍下那口气不愿离婚的原因所在,但是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孩子我会抽时间多陪她,婚,不会复的。”彭长宜说得斩钉截铁。
部长冲着门缝里的夫人一咧嘴,夫人这才轻轻关上里间的房门。
“那你打算怎么着,一辈子打光棍?”王家栋说道:
彭长宜笑了,说道:“傻子才这么想呢。”
王家栋却没笑,他说:“我上次就跟你说,你一天不结婚,小芳复合的心就不会死。”
“怎么想是她的事,怎么做是我的事。我也想结,跟谁结去呀?”彭长宜故意可怜兮兮地说道。
“哈哈。”王家栋大笑,说道:“你小子要是都发愁结婚,天下的男人恐怕有多一半都要打光棍了。连老窦的孙女都看上你了,你说谁能看不上你?”
彭长宜赶紧给部长作揖,说道:“求求您可别这么说,那是梅大夫想这样撮合,可不是人家看上的我。”
王家栋一撇嘴,说道:“你得了吧,那是人家梅大夫的策略,人家要是那样说了,怕被你回绝后,人家姑娘没面子才那样跟你说的。的确是他孙女有这个意思,你想,就梅大夫,她一天到晚家里和单位有多少事需要她料理?老樊又帮不上她的忙,她哪有那闲功夫给人做媒?我是亲眼见到她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彭长宜看着他,不说话。
王家栋又说:“如果自己有了意中人差不多就定下来吧,也省得让那么多人想着。”
彭长宜苦恼地笑了一下,说道:“唉,不说这个了,说什么都行,一说这个我就烦。”
王家栋笑了,刚想再说什么,这时,就听雯雯在里屋叫了一声:“爸,您进来一下。”
王家栋笑了,从旁边摸过拐杖,说道:“我要去例行公事。”
彭长宜说:“什么公事?”
“一会告诉你。”说着,就拄着拐走进了雯雯的房间,温和地说道:“子奇,你找爷爷?”
就听王子奇嫩声嫩气地说道:“爷爷还没亲我。”
“哦,爷爷忘了,好,爷爷亲完你就睡觉。”王家栋说完,就听里面传来一声特别夸张的“啵”的声音。
“鼻子。”王子奇说道。
“啵。”又是一声响亮的声音。
“脸蛋。”王子奇又说道。
“啵——”
“嘴。”
“啵——”
王家栋说道:“好了,睡吧,爷爷的大宝贝,明天爷爷再跟你玩,好不好?。”
“好,爷爷再见。”
王家栋这才走了出来,他把门给他们关严。
彭长宜笑了,他说:“什么时候多了这个毛病了?不亲都不睡了?”
王家栋说:“就是她妈妈给他讲了白雪公主的故事后,就多了这道程序。”
彭长宜有些心酸,王家栋这个爷爷某种程度上是冲当了父亲的角色。他感慨地说道:“小圆还有半年吧。”
“是啊——”王家栋轻轻叹了一口气。
“您干嘛不让找关系托人把他提前弄出来,孩子都这么大了,您老人家也不让孩子去看他,出来后能认他这个爸爸?”彭长宜说道。
王家栋又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如果没有我这事,我可能会让你去托人,但我这事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还怎么好意思去麻烦大家?”
“我那时说我去找关系,您不是也不让吗?”彭长宜说道。
王家栋说:“小子,这个道理我早就跟你说了。而且小圆也捎信不让为他的事托人找关系,你忘了他说:已经给家里带来灾难了,就不要再费心了,三年半很快就过去了。他原来没少帮助别人捞人,知道这里的猫腻,所以才再三叮嘱家里不要为了他减个一年半载的去托人,没用。再说你找的关系我还不知道吗?能跟南部警方说上话的,也只有窦厅长了,你小子该不会不知道我这事就是窦厅长办的吧?所以,我才反对你找人,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说,不够你们家的了?”
彭长宜点点头,部长说得的确在理:“我前些日子还征求过雯雯的意见着呢,雯雯也说,不找了,三年都过去了,就还差六个月。她不在乎,而且孩子也这么大了,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何况家里有您,她也不显累了。”
“是啊,我回来后开家庭会议,我就跟全家人说,我们活好我们自己,就是对家里最大的贡献。你看,我们四口子不是活得很好吗?”王家栋说道。
彭长宜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太佩服您了,不但管干部有方,治家也很有方。”
“你小子寒碜我是吧?就我这个家目前的现状,我还治家有方?”王家栋瞪着他。
彭长宜急忙申辩说:“我哪敢寒碜您呀?您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歪我?一个家哪能不出点事,我说的您治家有方是指您带领全家人应对危机有方,难道不是吗?”彭长宜委屈地说道。
“我别的不再担心了,现在就是有点担心你阿姨的身体……”王家栋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子,跟我到房来。”说着,就站起身,拄着拐,向房走去。
彭长宜紧跟在后面,进去后轻轻关上了门。
王家栋坐在字台旁边的沙发椅上说道:“我跟你说,她的身体,一直是埋在我心头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尽管她精神状态比较好,外人看着跟好人一样,但是我发现她现在有点瘦了,瘦,对于癌症病人来说不是好事。”
彭长宜一听,立刻瞪大眼睛说道:“那赶紧带她去北京检查呀?”
王家栋小声说道:“别嚷,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病,你也不能生拉硬拽让她去检查呀?有一天她出去买菜,我给梅大夫打电话,跟她说了这种情况,她也是这个意思,让来北京检查。”
“您不会说是体检?例行公事体检?”彭长宜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说了,怕花钱,怕给梅大夫添麻烦。”王家栋说。
彭长宜想了想说:“这样,这个工作您交给我,我下周出门,等我出门回来我想办法带她去体检。”
“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不能让她知道得的是啥病,我们以前只是跟她说子宫肌瘤。”
“我明白,您放心,交给我。”彭长宜说道。
王家栋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你说,我还真害怕她见不到儿子出来那一天呢,所以,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