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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神秘,还要低调而高端,海伦娜瞬间想起了现代的海蓝之谜,顿时脱口而出:
“就叫‘时光之谜’怎么样?意味着它有神奇的停驻时光、抹去时光痕迹的功效,也可以解释为这些配方是试图解开时光流逝之谜……”
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海伦娜穿越时空而来的未解之谜。
这名字让菲茨威廉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忍不住迅速的看了海伦娜一眼。
“非常好。”安德鲁斯先生带头鼓了几下掌,“这简直像一部浪漫小说的名字,奥古斯汀小姐非常有才华。”
“时光之谜……”餐桌旁的人们都默默在心里回味了一下,范妮用她一贯典雅的姿态笑道:“安德鲁斯先生说错了,这哪里像一本通俗的小说?它根本就像一首余味无穷的十四行诗,让人浮想联翩。”
“没错,就因为这个神秘美丽的名字,我也想要拥有它。”男爵先生似乎语带双关,菲茨威廉不由得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与此同时,安德鲁斯立刻隔空对范妮大加赞赏,就好像取这个名字的不是海伦娜而是范妮一样,看那副模样,只要范妮肯赏脸,他就能立刻趴在地上现场给她写十四行诗。
连安德鲁斯这样愤世嫉俗、对世界总是一副嘲讽面容的人,都能因为陷入爱情变得这么卑微。那么一个人是要内心高傲到什么程度,才能把表白表得像在给乞丐赏赐一样“嗟,来食”?海伦娜也忍不住看了菲茨威廉一眼。
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就这样对上了,隔空一碰,两个人都尴尬到了极点,又同时慌慌张张的各自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最后话题又回到了海伦娜的生日,伊莎贝拉为不能办一场舞会而遗憾,海伦娜便提出了一个折衷的主意,说最近的舞会已经够多的了,这里有这么多朋友,明天可以再办一次野餐会,这样大家都可以玩得很开心。
“那也只好这样了,你也太随和了,野餐会对一个生日来说可不够像样,海伦娜,这可是十八岁的生日呢,很重要的。”伊莎贝拉始终心怀不满,“那我只好送你一份礼物稍微弥补一下了。”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会送海伦娜礼物,海伦娜心里想的却是明天的野餐会应该就是一次告别会,因为她不可能再这样尴尬的住在霍华德家里了,她打算明天就跟哥哥海因茨说清楚,然后兄妹两先住到旅馆去,再由哥哥出面租一所房子住。等在这边跟格林先生他们合作的研究一完成,她就可以带着救命药跟哥哥海因茨一起去游历欧洲一段时间了!
噢耶!想到这里,海伦娜把心里那一团乱麻暂时抛到了脑后。
因为海伦娜冯奥古斯汀这个身份的限制,她虽然不在祖国,也一样受到了严密的阶级社会的监控性保护,未成年姑娘差不多就等于现代法律意义上的“无民事行为能力人”,跟孩子差不多,连以自己的名义签合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独立生活了。无论是像老霍华德先生这样身为她父亲朋友的绅士,还是像斯宾塞夫人这样热心爱管事的贵妇人,总会有人会主动要求作为她的保护人,她原本是无路可去的。
但现在居然因祸得福,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好借口,她终于有理由搬出去独立生活了,像海因茨这样好的哥哥估计对她不能形成什么有力的约束,这就是海伦娜走向逍遥人生的第一步啊。
上流社会的晚餐根本就是一次小型座谈会,一吃起来至少得花两三个小时,像这样满座宾客朋友都是年轻人的场合更是热闹随意,一顿饭吃得海伦娜都快忍不住哈欠了才结束。
回到房间,她原本打算再好好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理一理心里那乱成一团的思绪,但那气势逼人的求婚方式让她一想起来就心里冒火,那跟本不能算是一次求婚,因为除了那位先生自说自话的部分之外,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讨论交流一下彼此的感情和想法,这完完全全就是一场吵架嘛!
海伦娜烦得没办法想下去,疲倦的进入了梦乡。
但这一夜她睡得非常不安稳,因为潜意识里的思考并没有结束,她好像在梦中回想起了从第一次见到菲茨威廉以来的所有情景,如果从“原来他爱上了海伦娜”这个角度来看,很多事情的含义都不一样了……
那些仿佛是无意识走神的凝视,总是在她正好需要的时候伸出来的手,对她弹奏的曲子只听一次就印在心底、能够与她合奏的用心,对她什么事情都总是靠自己努力却完全想不到向他求助的恼火……
但这能怪她吗?谁叫他隐藏得那么好?如果不是海伦娜的行为终于让他看不下去了,如他所说“逼得他无法忍受了”,他还要继续装下去呢!
还有一件海伦娜始终有点隐约怀疑却没有多想的事情,格林威尔的烂账早就不是一年两年的累积了,为什么偏偏在宫廷游园会一结束之后就崩溃到立刻要破产?那些债主怎么会突然都约好一起去讨债的?
自从从海因茨那里得知。迷宫里发生的那一幕被他们在楼上看到过之后,海伦娜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回想起来,格林威尔的破产危机和被逼婚来得也有点太是时候了。
菲茨威廉今晚那句“把这一切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处理”,现在想起来真是大有深意,如果他真的在背后做了这么多事情,换位思考,站在他的角度,一回头却又看见海伦娜“不自量力”的单独出面去对付格林威尔,生气还真是有理由的……
但还是那句话,这能怪她吗?要是早点让海伦娜知道他在对付格林威尔,让她知道自己有更多资源可以利用,说不定海伦娜还可以跟他商量出更多整坏人的好点子呢!!
所以结果还是该怪他自己,谁叫他那颗高傲的心总是放不下架子,老是对海伦娜抱着挑剔和抵触的情绪,不愿意承认和面对自己的内心,以致于做了那么多事却仍然能把海伦娜瞒得死死的,他自己这样拼了命的掩饰,不想被人发现,难道还能怪别人不够敏锐不够理解他吗?
活该!这结果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处处隐忍压抑自己,这种人到了现代不是吃亏死了?
“呼啦”,海伦娜使劲翻了个身。
但是……想起他那被暮色环绕的可怕表情,海伦娜不由觉得他有点可怜,就像一只默默行动却总是被主人无视的大狗(喂!)……
何况,他都从内心发出那么多的否定之辞了,却仍然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这是不是从反面证明了他情感的真实性?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骂的其实是他自己,骂的是他自己那“不争气”的感情。
这样想起来,他虽然依然让人冒火,但好像也更可怜了……可惜那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必须首先正视自己的心,然后才能去解决问题。不论他最后整顿内心的结果如何,海伦娜都得到机会离开霍华德家了。
海伦娜在睡梦中不停的翻着身,总觉得黑暗中有一只大手轻轻抚过自己的脸,惊悚又伤感。
这样迷迷糊糊的折腾了一夜,海伦娜第二天很早就醒了,而且头比一夜没睡还要痛,照照镜子脸都肿了,吓得她用冷水拍了十分钟脸。
洗漱之后,看看离早饭还有一两个小时时间,庄园里也一片安静,她决定到室外的小山坡上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以缓解沉重的头痛。
刚刚走出大门没几分钟,海伦娜就感到后面有人也赶了上来,回头一看居然是菲茨威廉。
他穿戴整齐,眼睛下面发青,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夜未睡,而且很不自然的总是想避开与海伦娜直视。
这时他们离开庄园已经有一小段路了,四周空旷无人,山坡上漂浮着薄薄的雾气,清新的空气让两个人都很清醒,也很尴尬。
“非常抱歉昨天给你造成的困扰,奥古斯汀小姐,我来找你绝非想旧事重提,虽然我令你十分厌恶,但却不得不再次出现在你面前,只为了请求你帮我一件事。”菲茨威廉面对着海伦娜,眼睛却看着她身后的空气说。
请我帮忙?海伦娜也有点紧张,她斟酌着措辞说:“你完全不必抱歉,先生,事实上昨天我们两个都不太礼貌,我想从此我们都不必再提起那件事情了。如果我真的在什么事情上不是给你添麻烦,而是能帮上你的忙,自然会竭尽所能。”
“我是来请求你,能否大度的当作昨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切如常生活,并且按照之前所有的计划行事?而我将在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