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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梯搭上了墙头,官军如蚂蚁般一个接一个的向上快速攀爬。所有踏上长梯的人都明白,这是一条充满血腥与死亡的道路,在这里没有闪避,躲藏的空间,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城墙。虽然那也不代表他们就可以活命,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将叼在口中的刀,拿下来,握在手中,可以明明白白的去面对自己的生或死,而不必像刚才一样悬在半空中。
一块石头落下来,爬在前面的官军惨叫一声,摔了下去。这还是比较幸运的,现在离地面还不算高,至少能保住一条命。后面的人顿了一下,继续往上爬,又一块石头落了下来,他斜举着盾牌,成功的让石头从他的盾牌上滑到一边,代价是他的整条手臂都酸麻不堪,但依旧不能休息。因为更后面的人还在催促着,他咬着牙继续前进。这一次,一根长型的带尖刺的滚木被沿着长梯放了下来,沉重的滚木压的长梯一阵剧烈的颠簸,他紧抓着长梯不使自己掉下去,却清楚的听到身后几个人摔下去后的惨叫声。但他的“幸运”只此而已,尖利的滚木刺入了他的身体,沉重的重量使他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他随着滚木摔落了下来,感觉后背似乎撞到了人,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当他的身体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强烈的撞击让他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城上的守兵狞笑的看着摔下去的官兵,对着下面吐了一口痰,然后举起了另一块巨石,正准备扔下,一个锋利的钩子从他脖颈刺入,轻易的穿透他的胸膛,带着他的身体冲出了城墙的界限,来到了城墙外的空中。手握长钩的官军冷漠的看了一眼从上面摔落下的人影,正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一支冷箭射中了他的脑袋,并从另一侧穿出,红的,白的液体从箭尖汩汩留下。那官军似乎有些迷茫,伸出手想要往头上抓一下,但手伸了一半,双眼一番,便倒了下去,他手中的长钩立刻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没人往他倒下的身影望上一眼。
无数的人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倒下,正如他们无声无息的存在一样。惨烈的厮杀到处可见,吵杂的声音笼罩着整个战场,呐喊声,叫骂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各种各样颜色的液体涂满了城墙以及地面,战场逐渐进入了双方胶着的场面。
刘焉皱着眉头看着这惨烈的场面,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对贼兵的顽抗无法释怀。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的官军正首先出现不支的情况后。
邹靖道:“大人,该派援军了。”
刘焉点点头,叹口气道:“第二波,进攻。”于是,又有2000名士兵抬着更多的长梯,发着绝望的嚎叫加入了城墙上惨烈的战团。
城头上,许康焦急的看着四周的厮杀,虽然目前自己一方仍占据着优势,但官军的第二波进攻已经到来,而自己一方却已经没有什么兵力可派了。
受伤的守军被许康专门组建的医护队抬下了城墙,在城墙后面有专门的大夫和护士为他们治疗。城墙上的守军是越来越少了。幸好守城的武器还有不少,勉强抵挡住了官军疯狂的进攻。
但也不是全部,已经有多处城墙被官军攻上来过。幸好有关羽在城墙上四处巡视,见哪里有敌人突上来,便带着亲兵将他们又杀了回去。城墙虽然岌岌可危,但依旧牢牢的掌握在许康手中。
情况随着第三波官军攻势的加强,慢慢变化。这一次官军只增添了1000人的队伍,却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城墙几乎同时多处被攻破,虽然有关羽的舍身扑救,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一个人怎么可能顾得了整个城墙呢。
许康脸色苍白的看着在墙头上与官军厮杀在一起的太平道众,心中悲哀的想到,难道他的第一次守城战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输掉了吗?
身旁有亲兵道:“大人,我们在其他城门还有兵力,不防抽调一些过来。”
“还有哪个城门有兵力可以抽调?”
亲兵道:“南门臧大人处尚有兵500,城中太守府还有兵300,可抽调一些过来。”
许康闻言沉默,这些地方倒是可以抽一些人过来,但许康心中却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事情自己没有考虑到。可是却想不到是什么事情。
最后,眼见城墙上的危机局势确实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许康只好派人传令,将城中太守府的300新兵全部调来,同时往南门命臧霸派200援军过来。
传令兵已经发出,南门虽然离的不近,但有许康配备的战马,赶过来的话应该不难,但是许康心头的阴影却越来越重,重的让他几乎看不清方向。最后,许康嘶吼一声,道:“派兵去,把第一道命令追回来,南门的守军不能调,让他们给我守住南门就好。”临战随意更改命令是兵家大忌。
亲兵劝阻道:“大人。军令已经发出了。”
许康固执的道:“去传令。”看着亲兵的身影消失,许康抓起了自己的“霜雪刀”,这把和关羽的“冷艳锯”一同打造的兵器,许康还是第一次要在战场上使用它。
“命,城下所有能战斗的人都给我拿起武器上城墙。其他人随我杀敌。”说完,走下城楼,挺起大刀,一声呐喊,冲入了越来越多的官军队形之中。
第四十五章 臧霸v吴懿()
南城门楼上,臧霸与他的两个兄弟孙观,吴敦正围着火炉取暖。
孙观不安的道:“也不知道西门怎样了?听说官军已经集中全力在进攻西门,我们要不要派些人过去。”
吴敦道:“官军这是要无论如何都想打进来啊,如果打巷战的话,对他们太有利了,到时候城里的那些世家甚至百姓大多都会帮他们。我看不能和他们打巷战,应该出兵西门。”
臧霸却道:“无论如何,没有军令我们不能随意调动军队。若真需要我们出兵的话,许大人会派人来传令的。”
话音未了,已经有传令兵来传报说许康要抽掉南门200士兵到西门增援。
孙观大喜道:“早该如此,大哥,让我去吧。我的手早就痒了。”
臧霸道:“既然许大人有命,你带着200兄弟,骑马快些赶去。”
“是。”孙观说完,立刻下城墙去召集人马。
虽然赞成支援西门,但吴敦还是担忧道:“孙观这一去,我们这里守军已经不足300人,万一官军偷袭,我们能防的住吗?”
臧霸叹口气道:“防不住也要防。只希望程渠帅能早点到,否则这涿城总不能让人安稳。”
南城外,吴懿带着1000士兵天不亮便已埋伏完毕。大量士兵被其分布在南城外的数个隐蔽之处,如今眼看一个上午都已过去,还是没有收到要进攻的信号。
吴懿本是刘焉的亲兵统领,因身份关系颇受刘焉信任。由于涿城大变,刘焉手下将领几乎全被俘虏,他这才有机会崭露头角,成一方统领,因此格外珍惜此次机会。
刘焉对吴懿视若己出,请了最好的师傅教授他武艺学问,这才有了他今日的本事,所以他对刘焉也是如父如师,打算以死相报。而现在正是吴懿对刘焉报答的最好时机。更何况城中如今还有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妹妹吴苋现在就在城中生死不知,所以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必须攻进城去。
城头上守军的调动自然瞒不过城下探子的眼睛。当下便有人向吴懿建议道:“大人,看来西门刘大人攻打甚紧,贼军已经支持不住,从这南门开始调兵。现在正是我们进攻的好机会。”
吴懿道:“刘大人的信号还未发出,不可造次。”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时机难得,不可错过啊。”
吴懿摇头道:“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贼军虽然有调动,但兵马还为行远,如今进攻,难保这些人不会回来援助。还是等他们到了西门参加战斗,那时候刘大人自然会发来信号。”
“大人所言极是,小人唐突了。”
吴懿笑道:“不,你说的也没错。为将者,随机应变方显本领。”
那人立刻感激道:“谢大人不怪之恩。”
西门城墙上,许康全身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当然这些血没有一滴是他的。这还要多亏了他身上穿的被匠器营改装过的板甲。
许康快速的挥舞者手中的霜雪刀,劈入了一个官军的胸膛。由于力量过猛,他的刀一时没有拔出来。旁边的一个官军看出便宜,立刻挺枪刺来,许康完全不知闪避,对方的长枪刺在了许康的身上,发出一声金铁交鸣的脆响,枪尖却被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