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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顿时附和了几声。
当下,几人抬手搬脚,不一会儿便将许康的尸身扔进了邺河。
时间到了中午,东升客栈内,眼见许康还没有回来,薛可儿不免有些着急,对着手下吩咐道:“马上派人四处找找,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回来。”
“是。”一众护卫领命后立刻四散而出。
王越这几天与薛可儿喝茶聊天,对她的观感很好,此事见她着急的模样,不免劝道:“你不用着急,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事的。”
薛可儿恼怒道:“就因为他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生气,我们现在的处境他又不是不知道。每行一步都要小心万分。他倒好,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这么不见了。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王越知道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好触她的霉头,只得沉默不语。
到了晚上,竟然还没有许康的消息。薛可儿的愤怒已经化作了深深的担忧。
公孙康这时也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虽然他和许康有些不睦,但是正像许康所言,此次前往洛阳是以他为主的,若是没有他,那朝廷是绝对不会相信奉天军的诚意的。
这样奉天军就没办法得到朝廷的承认,转不了正,而已经和奉天军紧紧纠葛在一起的公孙家也将不得不背上附逆的大罪。
因此若是许康是完成了奉天军的诏安任务后出的这事,那公孙康一定会在一旁幸灾乐祸,甚至不介意在他身后再桶上一刀。但现在他是绝对不希望许康出事的。
几人围坐在一起,商量了一阵,却没有任何线索。
薛可儿着急道:“看目前的情况,不像是官府动的手,否则邺城不会这么平静,我们也不可能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聊天了。”
公孙康也疑惑道:“可是照你所说,许副帅在冀州并不认识什么人,更不可能有什么私人的仇家。若是遇上普通的流氓,他的武功那么高,也不可能吃亏啊。那他还能去哪里?”
王越此时也对薛可儿道:“你和许公子最是亲近,再好好想想,他在邺城还认识什么人?”
众人将目光都投向薛可儿。
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因许康的失踪,乱了方寸,一时间哪里想得出什么线索。过了好一会,薛可儿突然惊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经听许哥哥无意中说过,他和邺城甄家似乎有些关系。”
王越眼前一亮,立刻吩咐道:“马上派人到甄家附近去看看,同时让所有没有任务的人出去,全城打听许公子的下落。”
如今众人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先听王越的指挥了。
而此时黑山军主帅大帐内,张燕正低头与杨凤商讨着什么。
这时就听帐外有人禀报道:“大帅,红髯将军来了。”
“让他进来。”话说完,张燕和杨风已经分别坐好。
一位脸带鬼面具,下巴上挂着一片蓬蓬松松的红色绸条宛如一捧红色大胡子的将领走了进来,在张燕面前也不知摘下面具,就这么单膝跪下道:“大帅,你找我?”
张燕早已知道她的习性,也不以为意,道:“前几天你阻拦王方有功,我还没有奖赏你呢。”
“这是末将应该做的,不敢领赏。”
张燕点点头,也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毕竟红髯将选择沉默就是不想与王方闹僵,自己更不能再这个问题上推波助澜了。
张燕道:“你能顾全大局这样最好,这一次我希望你能去洛阳一趟,秘密和许副帅取得联系。”
红髯将一愣,道:“大帅,你不相信许副帅?”
“倒不是不相信,只是这件事终究没有自己人做,让人放心。你此去可以和他好好商量,相信他会理解我们黑山军目前的处境的。”
“可是为什么是我去?”
“现在将领中反对招安和同意招安的人一样多,我也分不出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如今我只相信你了。”
红髯将明白这是因为前几天自己拦截王方,让张燕以为自己是坚定的诏安派,所以今日才会提议让自己去洛阳。
可是她刚刚下了永远不见许康的决心,没想到现在张燕就派她去与许康接触,心中不免有些抵触。
张燕却不知道这些,见红髯将有些犹豫便道:“你放心,你的部下我会亲自帮你看着,保证不会让人动他们一根汗毛,而且此事若成,我会给你记首功。”
红髯将见张燕坚持,只好点点头道:“一切就听大帅安排。”
“好,接下来你和军师好好聊聊,他会告诉你此次招安我们要求的重点是什么。”
第十八章 蔡家车队()
清澈的邺城河畔,河水轻抚着岸边的小草。
一双葱白的小手鞠着一捧河水,放在嘴边。馥红的小嘴微微翘起,轻轻嘬了两口,然后感叹的发出一声轻吟,道:“这水真甜。”
旁边明显是仆从装扮的年轻妇人笑着道:“这是一条的甜水河,所以邺城的青年男女都喜欢在这个河边踏青游玩。”
少女拿起身边的瓷瓶,侵入河中,道:“我要装一瓶,回去让父亲也尝一尝。”说完,立刻站起,双手捧着瓷瓶向岸边正在休整的车队跑去。
天高气爽,古旧的书本上,散发出悠悠的墨香。
此时阳光正柔,非常适合看书作文。
一位中年人斜坐在大树根旁,偶尔看看书本,然后闭上眼睛轻捋胡须,摇头晃脑一番。
少女欢快的跑过来,叫道:“父亲,快尝尝我给你取的水,好甜的。”
中年人微笑的接过瓷瓶,仰头灌了一大口,慨然道:“果然是好水。”
少女献宝似的道:“我找的,我找的。”
中年人轻抚少女的头发,道:“琰儿最乖了。”
提起这位中年人的名姓,即使是到了现代也有很多人知道。
他姓蔡名邕,字伯喈,是东汉最着名的大文豪,大教育家。
他一生嫉恶如仇,因不满宦官及其奴仆的恶行,上书言事,却反被宦官污蔑,导致半生漂泊,居无定所。
为了躲避宦官的迫害,西北大漠,东南瘴乡都有他流浪的足迹。世人感念他的品德,凡是他到之地,必然受尽当地世家的追捧。
而蔡邕本人性格也相当豪爽,丝毫不为颠沛流离的生活所苦,依旧坚持不懈的做学问。每到一处,必然寻求古迹,收集名书,终于成为当世知名的一代文豪。
更可贵的是蔡邕秉承孔子有教无类的宗旨,凡是来求教的书生一概平等视之,更为他赢得了天下所有读书人的一致称赞。
比如出身于宦官门下的曹操就拜在了他的门下,得到了他尽心传授,以至于曹操在他死后数十年都念念不忘,对其女蔡琰更是照顾有加,不惜重金将她从塞外赎回。
说起蔡琰,这也是一个奇女子,她刚出生没多久便赶上父亲因罪被发配到西北大漠,并且是全家陪同。于是刚刚满一岁的蔡琰成为最小的罪犯跟着父亲一起被发配了。后来,蔡邕四处颠沛,也都将她带在身边,悉心指导她的功课,以至于她年岁虽幼,但已经可以称得到上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了。
父女二人谈文论道,抚琴弄萧,倒也其乐融融。
就在这时一位管家来报说:“老爷,刚刚我们从河里救上来的男子已经醒了。他想要亲自感谢老爷的救命之恩。
蔡邕皱眉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还是算了,你让他好好养伤便是,待他伤愈让他自行离开。道谢不过是举手之劳,就不必了。”
“遵命。”管家退了下去,走到远处一座临时搭建的帐篷前。
帐篷搭建的很是粗糙,光线昏暗,并且有难闻的气味。
管家并没有进帐篷,一只手掀这门帘,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帐篷内有两个人。
一人躺在一块铺在地上的沾布上,一人蹲坐在旁边,似乎正在照顾他。
管家此时一改刚刚见蔡邕时的谦卑,傲然道:“老爷吩咐了,待你伤好了,自行离开便是,至于道谢还是免了。”
躺着的人闻言挣扎着想要坐起,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管家皱眉道:“我看你还是好好养伤为好,不要再乱动了。”说完,放下门帘转身离开。
那蹲在一旁的人这时方松了一口气,道:“你的命还真硬,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伤着却闭上了双眼,理也不理他。
这伤者不是旁人,正是许康。当天他被文蕊连续重伤三次,因此昏迷,但并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