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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的剑术残篇,光有剑势没有招式,他唯一制胜的希望,便是凭借自己领悟的拔刀术,看看能否反败为胜。
而东智的郑重肃杀也让噶答尔感受到一些压力,但自恃修为碾压的他当然不会将一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只是向来的狡诈还是让他想找些招式之外的优势。
只见噶答尔一边以轻佻的步伐不断调整角度靠近东智,一边口中还说些有的没的进行挑衅,但不论他如何努力,东智都是那一副冷静至极的模样,唯有那双犹如鹰隼的黑瞳,死死的盯着噶答尔的脖颈。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东智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腰间弯刀突然出鞘,快得就像划过天际的流星,噶答尔几乎是看到东智上前的第一秒,便将短斧横到了自己脖颈,但在东智弯刀出鞘的那一瞬,突然灵光一闪,将斧刃下移一尺,跄跄挡住了那道白痕。
原来东智瞄准咽喉只是假象,他真正的目标是噶答尔的胸膛,只是小聪明终归顶不过实打实的修为,快若闪电的弯刀终是被斧刃挡下,而噶答尔含怒的一脚,却正戳到东智的胸膛。
“铛啷啷。”
弯刀落在地上,东智被一脚踢飞三丈,狠狠地摔在地上,呕出一大口血。
刚刚经历生死一线的噶答尔拭去脑门上的虚汗,弯刀捡起弯刀,对挣扎着想要爬起的东智阴狠道:“小小年纪就这样阴险狠辣,若是再放任你几年,老子还真不一定能遭住,但今天,你必死无疑,阿修罗神也救不了你!”
从东智一刀斩死坐上门上的年轻人冲进房里,到他被噶答尔打出来,再到两人一番生死搏杀,说起来也不过十数息的时间,而两个眼中只有对方的人,显然忘记了,这儿还有个身着星袍头戴面具,但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唐罗。
他本来以为,名叫东智的小家伙应该苦练了门不俗的刀术,对付那个凡境巅峰的中年人应该不成问题,但谁知道这小子光有架势没有招式,胡乱劈砍就跟初学者没有任何区别,身为一个刀客,竟然连自己的刀都握不住,就连那手拔刀术都像是野路子捣鼓出来的残次品,这种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生死搏杀,真是让人看不下去。
武道大昌一千年,人族竟然还有武道如此落后的地方,这不是搞笑么。
“还能不能站起来?”
不耐烦的唐罗终于开口了,沙哑的声音响起,将噶答尔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双腿就是一软,手中的武器“铛啷啷”坠地,跪倒在地的噶答尔瑟瑟发抖,如同看到虎豹的羊羔。
东智扭头看看面具怪人,又看了看三丈外跪伏在地的噶答尔,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然,只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踉跄着向噶答尔走去。
噶答尔自然是听到东智的动静的,但在唐罗的面前,他却是动也不敢动,酒馆里头发生的事情,早已将他所有的勇气耗尽,在他眼里,那个头戴勾陈面具的高瘦男人,是只有阿修罗神能够与之匹敌的魔鬼,他根本生不起反抗之心。
东智踉踉跄跄的走到噶答尔身边,一把抄起地上的弯刀就向他的脖颈斩去,而到了生死关键时刻,噶答尔再一次战胜了心中的恐惧,抄起短斧便向上撩去,在东智弯刀劈下之前,他这短斧定能将对方开膛破肚,而他最多被砍伤肩膀。
可当他刚刚抄起短斧,便被一股强横的灵压摄住心魄,无法动弹,浑身就像冻僵了一样,艰难的将目光抬起,只看见勾陈面具后面那双涌动无尽冷漠的重瞳。
弯刀利落的斩下,鲜血自脖颈涌出,噶答尔飞起的头颅上,只剩不甘和怨愤。
手刃噶答尔的东智像是了了一桩心事,重重的坐倒在地,拄着弯刀狠狠地喘了两口粗气,然后连滚带爬的冲进屋里,翻开了内屋的床板,露出了底下黑洞洞的窖洞。
将逆行而上的气血吞下,东智柔声地呼唤道:“阿妹,阿妹,没事了,可以出来了。”
躲在黑暗窖洞中举着短匕惴惴不安的桑露一听到哥哥的声音,眼泪便忍不住流了下来,将匕首一丢,便爬出了窖洞,看到满脸血迹的兄长,慌忙抽出一块帕子,心疼道:“阿哥,你怎么了?”
“没事儿,将两个强盗杀死的时候受了点小伤。”
东智大喇喇道,仿佛杀死噶答尔只是挥挥手一般轻松。
男人总愿意在家人面前展示自己强大一面,却对些辛苦与险死还生只字不提。
就在两兄妹庆幸的时候,屋中突然想起了第三个声音。
“原来这就是你比生命还重要的事儿啊。”
第二百零九章 邪魔授技()
听到声音的两兄妹具是一惊,扭头看去,一个头戴面具的高瘦男子正倚着门框,眼中满是笑意。
东智下意识的便拦在了桑露面前,并将手中弯刀横在了身前,眼中满满的戒备。
“阿哥,他是你的朋友吗?”
桑露看着哥哥戒备的模样,探出头来小心地问道,眼神中满是好奇。
在海得拉巴城中,两兄妹都是用官话交流,从某种程度的意义上,这样可以尽量保证兄妹两谈话的隐秘性,很显然,桑露忘记了,刚刚唐罗说的也是官话。
东智此刻哪还有力气回答妹妹的话,他已经陷入到无边的恐惧当中,如果说面对噶答尔他还能提起死战的勇气,那么面对唐罗,便是一万个他也无法撼动分毫,但凡对方有一丝恶意,自己守护了十年的妹妹便会遭受危险。
这种无力与痛苦啃噬着东智的心扉,让他无比憎恨自己的弱小。
而唐罗看着东智的模样,却是有些欣赏,明明心中无比恐惧,却还敢拔刀挡在妹妹身前,这种信念才配称作勇气。
所谓勇者,不是不会害怕,而是明明害怕,却还要去做的勇敢。
难得碰上一个勇者,唐罗突然想试试,这个小家伙勇敢的极限在哪里,所以他开口道:“你竟然有这样一个妹妹,真不错。将她献给本座,本座会许你无尽荣华富贵,无法想象的武力,超越非天的权利,如何?”
东智的脸整个僵住,一股寒气自心底涌出,直冲天灵,他预想中最坏的情况真的出现了,面具怪人在看到自家阿妹的绝世容颜后,起了色心!
绝望,无力,恐惧,东智将手中弯刀一丢,跪倒在地,用力地磕头,祈求道:“大人,求求您,放过我妹妹吧,她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明天她便要参加庆典,将今生献给神灵,求求您看在护法神的份上,放过她吧。”
“砰、砰、砰!”
但凡有一丝取胜的希望,东智也不会直接将弯刀丢下,正是因为他知道与面具怪人之间的差距,才会抛下所有尊严,卑微的磕头祈求。
“这样的美人,却要将一生都献给泥塑木雕的佛像,太过浪费了!”
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消了东智心中最后一点儿奢望,抬起满脸是血的头颅,只听面具怪人淡淡道:“神只能许你来世,而本座却能许你今生,你的妹妹跟了我,从此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岂不是比当什么圣女来得更加快活?”
东智的脑袋嗡得一下惊住了,又听面具怪人道:“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刀术,本座这有一套能够斩神灭佛的刀法,只要你将妹妹献出来,这刀法便是你的,像刚刚那样的小角色,今后你只需要挥挥手,便能轻易杀死,若是你钻研够深,未来甚至会比我还强,到时天下之大,无人可以拦你,你再也不用像今日这样卑微,什么神魔仙佛,到时候你就可一刀灭之,如何?”
满脸是血的东智表情木然的提起地上弯刀,站起身来,模样就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他恶狠狠地盯着唐罗,一字一顿:“你!做!梦!”
“轰!”
澎湃的灵压加身,东智跪倒在地,任凭他如何用力,却连手指也抬不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何刚刚噶答尔跟个木偶一样,被他斩断头颅。
“你明白的,任凭你如何拼命,也无法改变这结果。”头戴勾陈面具的唐罗便像是个真正的恶魔,低语道:“不如点点头,这并不是你的错,只是本座太过强大,你无法抗衡,委身于本座这样的魔头,即便是你的神也会原谅你的,而且你还可以修炼更强的刀术,何乐,而不为呢?”
东智艰难地将头抬起,恨恨地啐出一口血水,可还没飞过三尺,便无力的垂下。
桑露看着哥哥凄惨的模样,终于哭出声来,跪在阿哥身边朝着唐罗祈求道:“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求求你放了阿哥吧,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