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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河帝王系列·康雍乾-第1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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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体尊君亲为上,‘万乘之国’改在前头似乎好些。”乾隆笑道:“随你,你可再出一题。”纪昀说道:“臣的题目是‘天子一位’和‘子服尧之服’,请圣裁。”说罢又重抄一遍双手呈上。

    乾隆看了一遍,满意地押了玺印,小心折叠起来,取过一个压金线通封书简,在封皮上写了几个字,把考题封锢了,封口都钤上印,开了靠墙大金皮柜,双手把书简放在上面一格,又锁锢了,这才归位,说道:“这把钥匙只有朕有,太监私启这个柜子是要处死的。题目只有我们三人知道,泄露出去,君臣之义也没了,功劳情分也没了。张廷璐是为这个腰斩的,杀倒在西市,上半身还没死,用手指蘸自己的血,蜿蜒连写了七个‘惨’字——你们不要学他!”他脸上带着:一丝惘然的微笑,平平淡淡述说了雍正朝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一件往事,说家常话那样娓娓而叙那极阴惨可怖的场景,纪昀和李侍尧只觉打心底里泛上一阵寒意,袭得人直要打噤儿。纪昀勉强笑道:“国家抡材重典,我们参与机要是皇上莫大的荣宠信任,岂敢见利忘义,以身家性命儿戏”“朕知道你们不会,不过白嘱咐一句。”乾隆仍是带着:那种莫测高深的笑容,下意识地抚着:案上那几块血玉,却转了话题“如今看来,山左山右倒还不如江南安定。于敏中忙了一晚上,也就是部署防止教匪异动这件事,看来朝廷也有‘年关’呐!老百姓是逃债还账不好过,年节人民闹,聚起来不定出什么事,金吾不禁是盛世,禁止百姓社会、祭祀、串街热闹庆升平,那是没有这个理。什么‘天理’教仍旧是白莲教的苗裔捣乱!西边的军事阿桂掌握,东边是国泰的案子,文事武事都不能出乱子,哪个地方出病,就要稽案追究主官责任,你们要记清了!”

    “是!”纪昀忙答应道,又试探着:问,“刘墉就在山东,查案是差使,赈灾和铲除教匪的事可否一并办理”李侍尧也道:“国泰是山东巡抚,现在查他贪贿,虽然没有夺职,他心里忐忑着:未必能尽心办差。刘墉也不能把心思放在民政上通揽全省政务。和精明强干,请皇上下旨,命和全权办理。责任攸关,就不至于互相推诿。”

    乾隆想了想,摇头道:“朕看和这人,有点精于人事疏于政务的样子。小事办得太漂亮,大事就不见得中用。于敏中既管了这事,无故换人也不好。十五阿哥明天启程去山东,就便让他巡视督察就是,也不宜为几个教匪折腾得如临大敌——朕倒是关心春闱,李侍尧要用心选些有用人才上来。真正的硕儒、文学之士,八股文章倒未必做得好。要让考官从文卷里用心体察。你们平日瞧着:好的,也可以荐给朕用。”李侍尧笑道:“考生里还是人才济济。一头臣用心体察,一头也要瞧他们运气。”因将曹锡宝几个人会文的光景笑着:说了“我抄了他的信,真是连篇绝妙好辞,上一场毕竟也没能侥幸”。乾隆微笑着,听得很专注,却没说什么,只道:“真有好文章,抄录进呈朕看,能解颐一笑也好嘛!你们跪安出去办事吧。”

    “是。”

    纪昀、李侍尧答应着:行礼,躬身却步退出去了。乾隆嘘了一口气,睨一眼暖阁角的大金自鸣钟。王八耻哈腰小步进来,赔笑道:“万岁爷今儿起得早,昨晚儿又睡得迟,只进了两块云片糕,这会儿准饿,奴才叫他们传膳成不成”

    “不用了。”乾隆站起身来说道,“朕要过去给老佛爷请安。老佛爷这会子只怕也在进膳,就便在那里进就是了。”说着:便更衣,两个宫女紧赶几步过来忙活着:替他收拾。王八耻出去传旨知会慈宁宫,抱着:件貂皮风毛大氅进来,笑道:“外头天变了,风贼凉的。主子防着:热身子出去受冷”乾隆也不答话,由着:他们披上大氅,结了项间绦子,径自出了殿。果然一出殿门便觉身上乍然一凉,冷风扑上来,衣服也似乎薄了许多。抬头看天,半阴半晴的,团团云块吞吞吐吐托着:一轮冰丸子似的太阳若隐若现,宫墙外西南天穹漫漫荡荡一带层云似乎带了阴天味道,移动却十分缓慢。他站在殿门口沉吟了片刻,说道:“王廉到内务府四值库领三件貂皮大氅,要厚重暖和些的,不要带明黄颜色,传旨兵部用六百里加急送西宁,阿桂、兆惠、海兰察每人赏一件。”说罢抬脚便走。

    太后宫里一如往昔,仍是暖得融融如春。她正在榻上开纸牌,旁边一边跪着:定安太妃帮她看牌,还有二十四福晋跪在她身后轻轻替她捶背,见乾隆进来,丢了纸牌笑道:“皇帝来了!训了儿子又来侍候老娘——方才他们过来说了,要在我这里进膳。我刚刚已经进过,况且今儿斋戒,那些素餐太淡味,也怕你进不香,已经知会汪氏过来给你现炒。你且坐着:我们娘们说话,等着,就好了的。”乾隆笑着:给母亲请了安,见何云儿和丁娥儿也在,坐在炕下陪着:说笑,因笑道:“都免礼了吧——方才说天变了,想着:青海那块地气酷寒,赐了貂袍给兆惠、海兰察,这边就遇见你们。好啊,都晋了一品诰命了,这身服色瞧着:更是福相了。”又对定安太妃和二十四福晋道:“你们安生侍候老佛爷,别下来行礼了。”说着:在炕沿偏椅上坐下。

    “谢主子恩典。”何云儿和丁娥儿到底还是蹲了福儿才坐下。两个人都有身孕,给乾隆打量得不好意思的,斜签着:身子半面朝乾隆半面向太后。何云儿是个腼腆的,微笑着:不言语。丁娥儿笑道:“皇上的恩真是比天还大一倍!我跟前那个猢狲小子狗儿也封了车骑校尉。昨儿我打发他到他爹海兰察跟前去。我说你封校尉有甚么功劳还不是皇上体恤你爹在外头冰天雪地里头出兵放马,给皇上出力卖命的过儿子你听我说,真福气还得靠自个挣,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你给我穿暖和点,到大营里头当个真校尉,一点一点巴结差使往上挣。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你给我们挣后三十年的脸面去。”何云儿也道:“这说的是。我妈娘家那庄里有个黄员外,二十年头里挂千顷牌,宅院一片连一片,黑沉沉的一座城似的,那家的公子哥儿、小姐这屋那屋里去,几步道:儿都是丫头搀着。说败落,几年光景儿,房子拆的拆卖的卖。尊荣的不尊荣,体面也没体面了,儿孙们卖浆的、刨煤的、下地种庄稼的各奔前程,挑担子走几百里,谁替他”说着:就笑。

    两个人絮语说家常比故事儿,连太后一干人在炕上都听住了。乾隆听得目光炯炯,连连点头叹道:“这些道:理听似俗话,真是有绝大一篇文章在里头,很可以讲给阿哥们听听。多听这些,敢不警惕戒惧天命无常么嗯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真真的要言不烦!”又对太后道:“八阿哥、十一阿哥来请安过了大约又是哭丧个脸撒娇儿告屈的皇额娘有精神就教训他们,懒得说就别理他们——颙璂是身子弱,养着:也罢了,其余的要一律出去办差。母亲放心,儿子疼孙子和先帝爷母亲疼儿子的心是一样的。力所能及的叫他们历练,断不至委屈他们的。”

    “没有。”太后听得笑了,“他们没有告屈,端端正正请安说了一会话就去了。”二十四福晋半卷着:袖子给太后捶背,见皇帝说着:话几次瞟自己,有些觉得,已微红了脸。见太后理牌,就势儿歇住了手,放下袖子帮着:整牌,笑着:对乾隆道:“孙子们都蛮好的,又听话又有学问,怎么皇上还是不足意儿——颙璇的诗、颙瑆的画儿都刻成了本子,我虽不懂的,瞧着:比外头坊里买回来的还要强些儿呢!依我说也就罢了——倒是颙瑆说了,他去看给老佛爷造的金发塔,说是金子仍旧不够使。我说我再捐二百两,老佛爷就笑了,说也不争我那点体己,皇上瞧着:哪里再挪动几万两,只怕就宽裕了。”

    她是康熙最小的儿子亲王允的继福晋,满洲老姓乌雅氏,是乾隆祖母的娘家侄女儿,论起辈分是乾隆的亲婶子,论起年岁却才不过二十七八岁。一身干脆利落能说善笑,见乾隆都不大避讳的。乾隆一向在她身上都不大留意,今日不知怎的忽然觉得她异样俏丽娇媚,见她巧笑生晕流眄含睇,银铃儿般脆声宜人,不觉心中一动,笑道:“二十四婶说得是——不就几万两金子么咱们从户部库里搬来使不就结了,连这宫这墙都镀上金,贴上金箔,多富丽堂皇呐——婶子进来不易,今儿有空儿,陪老佛爷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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