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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从前,她不会当回事,反正她和骆涵也不是头次一起睡了。但是今天却不一样,似乎什么都不一样了
许芮转过身,正撞上洗过手脸的骆涵,他穿着宽大棉麻浴衣,五官深邃的脸上有些湿润。
“怎么了?”
“我让佣人换单人的铺盖来。”
许芮刚要走出去,就被骆涵拉了回来。
他轻声在许芮的耳边说:“不用换了,太引人注目了。芮芮,我不会乱动的。”
许芮耳边一阵酥麻,下意识侧开了脸。
如果是别人说这样的话,许芮一个字也不信,但这个人是骆涵,总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就像在教堂时,她明明满满的错愕震惊,却也被他一言一语的开导、安抚下来,无法说出拒绝。也不愿拒绝。因为那是骆涵啊。
从小一起长大,不论前世今生都那么重视她的骆涵,拯救过她的骆涵,也是她拯救过的骆涵。即使还有些不明白,不了解的地方,她也并不害怕抗拒。就像骆涵说的,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他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直到躺进了被窝里,许芮才发现自己已经信任他到了这种地步,甚至都没有为这件突如其来的事辗转难眠。而是和以前一样的,和以前躺在他身边一样的,很快的、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骆涵也没想到,看着旁边那个人的睡颜,头一次除了难以言说的渴望,还有安心。应该可以安心了吧。
她没有拒绝。
没有拒绝。
真好。
骆涵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好过,尤其是有许芮在身边时,这实在是个奇迹,甚至并没有做梦。满满的喜悦让他终于有了安全感,他不需要做梦了。那个人就在他身边
事实上,骆涵的确不是会乱动的那个,反而许芮才是睡相不好的那个。
刚睡的时候还好好的,两人各占了一边,许芮睡右边,骆涵睡左边。他很守礼的睡到了最左边,再挪过去一点,就掉出被窝了。
虽然相距远,他却觉得这个距离很好。今晚太令人激动了,如果距离太近,会需要更强的自制力。
可惜睡到半晚,许芮的造型就全乱了。
她简直能360度旋转,尤其是榻榻米这种环境,太利于发挥了,超纲也不会掉地上。
骆涵晚上三点就被她踢醒了,迷迷糊糊的伸手,就捉住了一只滑软的小脚。
虽然人睡得熟,但是脚被抓的许芮,本能的又乱踢了一下。
拳脚无眼,一下踢到了骆涵的腹下。
骆涵痛得倒抽了口气,脸色绷紧,身子都蜷缩了,也彻底醒了。更看见了罪魁祸首。
发出轻微鼾声的恋人,睡姿全无,整个人有一半身子歪出了铺盖。
如果不是浴衣束缚了幅度,许芮几乎要呈大字形敞开,她也确实快这么做了,一条长腿裸。露在外,莹白的脚丫正对着骆涵的方向。
骆涵揉了揉痛处,无奈的摇了摇头,原以为美梦成真的头一晚,居然就惨遭人祸。
他缓过劲来后,便起身将许芮抱了回来,她的身子娇娇软软的,睡在外头容易硌着不舒服。
然而抱回铺盖里,就高枕无忧了吗?
骆涵发现他想得太简单了,或许还是一起睡得太少,他从不知道芮芮睡觉这么向往自由。要不是他还有些疼,睡不太深,只怕发现不了芮芮的各种翻滚、回旋踢。
一晚上,光将她揪回被窝就不知道多少次。
最后骆涵自己也困了,为了一劳永逸,便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当成珍宝那般牢牢抱住。
她好,他也好。
骆涵的自制力毋庸置疑,睡姿完美,直到醒来还维持着熟睡前的姿势,将许芮锁在怀里。
许芮一醒,还没睁眼就发觉了不对,感觉要喘不上气了。
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又沉又热,简直要窒息了。
许芮睁开眼睛,清晨的一缕阳光射了进来,室内一片光明,映入眼帘的是骆涵俊美的侧脸。
她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想起了昨晚情景。
教堂、焰火、告白、亲吻,当晚就发展到了一张床上睡,大早上还搂在一起
这发展得也太快了吧?
骆涵很快也醒了过来,因为感觉到了被人推开,“芮芮,你醒了?”
许芮就差咬他两口了,“放手啊,你铁钳做的呀,我要上厕所啦!”
骆涵连忙放开了她,许芮撑着起身,慌不择路的跑出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许芮还一脸郁闷,“骆涵,关于昨晚的事,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骆涵猜到她要谈什么,只好和她解释了昨晚的事,“我没有骗你,不信你看。”
说着,他就解开了浴衣,露出了矫健的身材,胸腹肌的线条往下延展,腿部极为修长,只穿了四角裤,在阳光的照射下,性感得让人心砰砰直跳。
许芮愣了愣,“骆小涵,差不多得了吧,还一言不合脱衣服呀。”
骆涵指了指大腿根部的淤青,还有胸肋附近的刮痕,试图挽回自己的清白,“这是你昨晚踢我的证据,这是你指甲的弄的”
许芮:“”
她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光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却不知道睡着了还有暴力倾向。
原本还想谈什么,也忘了。
*
在等待威士忌拍卖的这两天,许芮和骆涵去了旧轻井泽北端,看了流水细腻的白丝瀑布。
他们还去了“blestoncourt饭店”腹地内的石之教堂,它是一环一环的弧形石材与玻璃堆砌而成,与周围的自然景色混为一体,十分具有建筑美。
如果不太将教堂告白的事放在心上,左思右想,那么许芮觉得生活还是没什么变化的。
和骆涵的变化也不算太大,除了外出他一定要牵手,不时要抱抱,偶尔还会抱着她不松手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不好。
不过两天后,骆涵有事飞回了纽约,却将私人飞机留在东京,供许芮和朋友飞回国。
骆涵站在即将出发的轿车前,拉住了她的手,“对不起,有些事情积压了几天,不能耽误下去了。”
许芮上前抱了抱他,“没事,我知道你这个月很忙,你就不该挤时间过来。”
“怎么可能不挤”
骆涵那时快被危机感折磨疯了,不自觉抱紧了怀里的人,“回国不要待太久,我在纽约等你。”
许芮点点头,“好吧,我尽量。”
眼看她要松开,骆涵再次抱住她,贴着她的面颊,轻吻了一下,“到时候再坐专机来纽约,会比较舒服,你可以睡一觉。醒来就见到我了。”
从前就知道他温存体贴,却不知道再加一分,就是情话。
许芮忽然觉得自己有够傻的,竟然从没察觉,自嘲归自嘲,她看着离开的轿车,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如果说许芮只是空落落的,骆涵就是以极大自制力,压抑下车留下来的想法了。几乎不敢多看许芮一眼,还没离开就已经开始思念了。甚至思念榻榻米上她给自己的那一脚。
*
送别骆涵后,许芮和朋友们一起去了那家私人会所,参加开放日的威士忌品酒拍卖。
傅京安带着女友站在私人会所的门前,看着贴出来的那张日文告示牌,一边翻译一边好奇,“芮芮,你什么时候对威士忌感兴趣了,这可是烈酒。”
许芮才不管是不是烈酒,只要能花钱就行。
而且她在和童欢聊过了轻井泽威士忌的背景之后,就不担心花不掉钱了,200万而已。
这种定位为轻奢级威士忌、专供中高端人士享用的轻井泽,在十年前就停业。
质量过硬、存量稀少、不再生产,轻井泽渐渐被归为艺术珍品之列,动辄几万、十几万、几十万,大多流入了壕级藏家之手
徐舟舟有些好奇,“看上去升值空间很高,你是买来收藏吗?”
收藏?
许芮当然不会那么傻,对她而言,收藏等于浪费,不能转卖,还过期作废。
所以她只有一个选择。
“买来喝。”
主线()
天降横财一百亿149
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酒买来喝;即使是二代圈里;这话也不是谁都能说的。
哪怕这个人是许芮;也有些夸张了。
所以大家并没有当真;多是一笑而过;直到拍卖开始;才发现她可能不是在开玩笑。
这场品酒拍卖规模虽不大;规格却很高,拍卖的威士忌都是16万円以上的精品。来参加拍卖的人里,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