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猛灌了一大口红酒,布满血丝的双眼迷离的眺望远方,幽怨和愤懑决堤一般喷涌而出。
“当我跪下向那个老女人跪下求婚的时候,我知道在那一刻,我的背后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也不在乎用什么手段,哪怕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我也要出人头地。我要把那些鄙视我的人统统踩在脚下,让那些把我当玩物的人成为我的玩物。”
“也幸亏我们还有点价值,要是不好好利用,不是白白浪费了?”
酒杯碰撞在一起,箱子阖上推到了一旁。
“那么,关于我们被查封的那批原材料”
“法律的解释权在我这边,你们说怎么判,我就怎么判。”
“那就辛苦检察官了。”
酒杯再次碰出清响,德基尔德眼角余光投向天花板的一角,繁复的石膏雕饰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孔,正对着觥筹交错的检察官和亲卫队军官。
史塔西从事偷窥、偷摄活动的历史可谓悠久,吕德斯著名的外交俱乐部“小猫沙龙”就是史塔西的产业,直到如今还在源源不断地为亚尔夫海姆提供外交情报。像这样收集查理曼高官的犯罪证据,拉人下水或是栽赃陷害,对史塔西来说更是驾轻就熟。
只是这一次,监控室里除了专业摄影师之外,还多了两位涉世未深、对人性抱有美好想法的客人——
时间拉回到现在。
“**是不可挽救的,这个国家已经彻底没救了——你们是想让他们正视这一点吗?”
把玩着酒杯,露科亚幽幽地吐出一口气。
“这种程度的现实他们还能承受的起,真正难以跨越,足以摧毁纯粹理想主义者的,是更加本质,更加无法改变的东西。也就是‘什么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伴随着狞笑,德基尔用力将**刺入男孩的身体,紧咬着牙关的孩童险些哭出声来。
一瞬间,露科亚产生了强烈的想要反驳斥责的念头,下一刻,她却发现自己不知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的雄辩在一句“不会改变”面前统统显得苍白无力。
“战争、和平、变革——历史就像一部永无止尽的三部曲华尔兹,最初的革命者都是带着对现世的不满,对新时代的憧憬,在自身激情的驱使下投身变革世界的行动。为此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做出过激行为也在所不惜。革命一旦胜利,开始筹整组织时,革命的理想就会被官僚体制和大众私欲所吞食,在漫长的和平中逐渐**堕落,酝酿和积累着新的不满,直到爆发新的革命,再次开始新的循环。无论体制和意识形态如何演变,这个循环本身没有任何改变。”
狰狞的**反复贯穿男孩**,就算是露科亚也失去了继续交谈的余力。
“只要人类还是人类,这个仿佛生命衰败过程一般的循环就不会停止,这不是体制、官员出身成分、意识形态的问题,只要是孕育自人类自身的社会必然面临这个无解的死循环。任何理想主义者一旦被迫面对这个事实,他之前相信的那些东西都会崩塌,接下来他们就会明白,除非建立出一套全新的、由人类之外更高等的存在所主导的体系,将所有智慧种约束在这个框架内,问题才能得到最大限度的解决。”
“也就是你们所谓的‘新秩序’吗?”
“嘛,不论喜欢不喜欢,恐怕这才是唯一标准的解答了,不管怎么说,客观上这也是保护了人类。”
“保护?”
露科亚扬起的微笑绝不仅仅是苦笑,面对那个近似苦笑的嘲讽,德基尔泰然自若的回答。
“这就好像捕捉即将灭亡的珍稀动物,名为‘人类’的濒危动物置之不理的话太过危险,甚至危险到了总有一天会毁灭自己和世界的程度。为了它的安全,那位大人准备了笼子,而且为了不让猛兽因为囚禁的压力引发身心不适,还尽可能的调整环境。”
换句话说,整个世界就是那个笼子,各种政策、措施以及暴力机关就是有形无形的铁栅栏,通过驯化来保护人类这头猛兽。
“该怎么说呢?真不知你们是亲切还是傲慢。”
“是啊。”
“可如果罗兰连这个都跨越了呢?”
露科亚探出身子问到。
“如果他真的成功跨过了这道障碍,那我会十二万分快乐地回应他。”
露齿一笑,德基尔将眼神空洞的男孩压在了身下。
12。为了祖国(十八)()
权力。
无数人为之疯狂,无数才智卓绝之士穷极毕生攫取权力,权力的游戏不见硝烟弥漫,俯瞰脚下却是血流成河。胜利者权杖的宝石摇曳着嗜血的光芒,却不见王座之下累累白骨。
真正能理解权力的定义,将之单纯视为工具的人可谓少之又少,能超脱**和诱惑,效能化、合理化使用权力的更是万中无一。
纵然是英名留史的凯撒在权力的诱惑下也会掷出骰子,悍然渡过卢比孔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直至最终被刺杀。面对权力的诱惑,能真正彻底抗拒甚至无视的,除了超凡入圣的贤者,恐怕就只有非人类罢。
“愚蠢这种病是不分国界和种族的。”
尖刻的话语在空气中嘶嘶作响,如果是凌驾于亿万生命和法律之上的**君主说出这样的话,恐怕臣下当场就要跪倒请罪,并且战战兢兢的揣测雷霆和雨露分别会降临到谁的头上。
李林不是**君主,纵然有着“超越种”、“神意代行者”的头衔,还具备“亚尔夫海姆独裁官”这样具体的行政职位。但他终究不是彻底的独裁者,诚然无论是评议会主导权、财团的运营、军队的召集调度等等权力都在李林手里,但在形式上,李林依然保持着对评议会老爷爷、老奶奶们的尊重,此外为了消弭不同派系因手中无权而产生的不满,避免这些势力团结一致,既要提供供他们争夺的权力糖果,也要煽动他们彼此间的裂痕。
所谓帝王心术,大抵便是如此了。
距离那种一言而决、再荒唐命令也会不折不扣被贯彻的的独裁者,李林还差得远。
他本身就缺乏**,权力于他不过是工具,仅仅只是为了达到最终目的而不可或缺的工具之一,从来都不是用来自我满足和攫取利益的刺激游戏,更不是精神药品。对他来说,实现被赋予的使命是比任何事情更为优先的课题——为了达成这个目的,精灵阵营各个派系的同心协力是必要的。姑且不论今后的情形,现阶段因为些许权力和利益纷争导致阵营内部产生龟裂绝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此简单的事情,执行的过程中依然会遇上叫人无语的状况。
因应时局建设民兵提案,简称民兵提案,剔除冠冕堂皇、毫无意义的部分,核心内容其实就一句话,以充实后备力量的名义,组建及充实由毫无战力的乌合之众组成,但听命于评议会的民兵团,用来和独裁官及军方打擂台。
能在战时提出这种明显是扯后腿的法案,该说某些老爷爷智商感人呢?还是该说这些家伙才是自己口中“该被天诛的国贼”呢?是不是该联系一下“忧国骑士团”的右翼青年们,让他们齐唱昭和维新之歌,高举“尊皇讨奸”、“七生报国”的旗帜,以宁死不做平成豚的决意和勇气,冲到老爷爷们的家里,展示一下精湛的砍人技术呢?
可惜政治并不是靠一言不合就砍人来运作的。
说到底,提出这个脑残法案的评议员们自己都没指望会通过,万一真通过了,他们自己就会动手废除。这看似脑残的行为其实只是宣誓自己的政治存在,提醒一下独裁官和民众,评议会还没被解散,议员们还没回家养老呢。
一旦被人遗忘,没有人愿意追随和提供资源,政治生命即宣告结束——这就是政客这种生物的生态。老爷爷们的小花招或许有点不上台面,至少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真正叫人头疼的却是查理曼和财团勾搭上的那一票货色,这群连最起码的底线和规则都不要的家伙才叫麻烦。
在李林的战略规划里,直到战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原查理曼的官僚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这些地头蛇在政权过渡交接、清除前政权残余力量、清剿反抗力量等等重要任务上都可以发挥重要作用。使用的当的话,占领及战后稳定的工作会顺遂很多。精灵阵营也不用像昭和二十年之前分散在华夏大地上的“蝗军”们一样,永远都在感叹“狗到用时方恨少”了。
问题是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派不上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