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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没有可供利用的地形,不在最短时间内将机动力极强的敌军歼灭,极有可能产生幸存者,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能做到上述要求的,除了太过招摇被弃案的大口径粒子炮,唯有“魔弹射手(der。freiz)”卡斯帕。格奥尔斯基。
他的确是独身一人,反过来说,他一人就已经足矣。
“众生万物,一律平等。我的子弹对任何人都毫不留情!”
重新睁开右眼,扣下扳机,死亡随即出膛。
经多段线圈加速的铝弹头割裂大气,如同镭射激光般的耀眼光轴贯穿天空,但那绝非真正的光线。裹挟着雷霆电弧,优雅而敏锐的改变轨迹,绽放出彼岸花一般繁复绚丽的刹那图案,血色光弧从骑士们身边擦过。
弹头质量不过10公克,比9手枪弹重不了多少,高达5马赫的极超音速飞行时却是异常可怕的凶器,极近距离下与人体擦肩而过时,仅有一层皮甲保护的肉身被冲击波压扁弹开,坠落地面之前,骑士和狮鹫便因全身骨骼粉碎,内脏变成一团浆糊而气绝。几个反应稍快的试图逃走,转向才进行到一半,一闪即逝的曼珠沙华便撵上来将他们吞没,落得和同袍一个下场。
快要燃烧殆尽的子弹撞上最后的牺牲品,一口气剐去人与骑兽的心脏,连抱怨和悔恨都来不及产生,尸块笔直地坠落。
“妹控最高~~~~。”
吹散枪口的硝烟,将“萨米耶”重新抗在肩上,卡斯帕自嘲似地笑出声来。
今天的“魔弹”也一如既往的发挥正常
突然窜上来的疼痛将思维生生扯断,右眼的视界刹那间涂成漆黑,仿佛将肉身一片片扯碎,投入猛兽口中撕咬的剧痛沿着脊髓传递到神经末梢,一个趔趄,“萨米耶”跌落在地,卡斯帕半跪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真是……见鬼,差一点败给……副作用了啊……”
向不该触碰的领域伸手,通过非正常的方式变强,必定会支付相应的代价,“测定未来”、“魔弹”之类的异象,支付的代价更是不在话下。卡斯帕对此早就有所觉悟。
他也同样清楚,就算自己因此而倒下,在泥泞中腐烂掉。那个人也不会对自己高看一眼,除了诺娜,爱唠叨的罗兰,还有布伦希尔、提尔等一小部分,谁都不会置喙自己应得的报应。
即便如此
深吸一口气,重新取回因疼痛麻痹的身体,再度将“萨米耶”扛在肩头,穿黑色制服的混血儿在巨岩峭壁间来回跳跃,没几下就消失在群山之间。
ps:抱歉,改剧情除了一点小问题,双更明天补上,真是对不住大家
11。风。二六(六十)()
——致骑士,柱已摆好。
手心里的小纸条写着这样的文字,沙斯隆的呼吸出现了片刻的混乱,接着重新恢复平静,
计划正顺利推进着,当初的构想一一化为现实带来的欢愉和安心感是如此强力,以至于他不得不绷紧脸孔,防止心情从表情上泄露出来。
柱——九柱戏的道具,摆在参与者前方,等着被木球撞到的10根呈三角形排列的木柱。在小纸条暗语中隐喻军营、陆军部、王宫各处的内应行动顺利,只等剧院里那一声响儿了。
掏出怀表,指针指向9时37分。为3分钟的流逝如此缓慢感到焦躁之际,观众席上爆发出巨大的屏息惊叹,将沙斯隆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伪装引路者的贼人,汝究竟为何许人也?!”
舞台上,置身午夜小径的道具背景之中,打跑了狗腿子,向领主大宅进发的骑士平举大剑,向自称“引路者”,全身裹在黑斗篷里,发出“库库库”奸笑声的可疑人物厉声喝问。大剑一闪,黑斗篷被一刀两断。比夜晚还要深沉的黑暗之中,涌现出一片光芒,幻化为繁星洒遍整个剧场。
那是蝴蝶。
全身散发比黄金更耀眼夺目,让人不禁想到剧毒的金色光芒,漆黑一片的剧场中,成千上万金色蝴蝶上下飞舞,展现诱人的舞姿,引来观众的惊叹。
“蜘蛛在库思老的宫殿中结网,枭鸟在阿弗纱布的城堡上挽歌。”
翅膀在黑暗中婀娜舞蹈,剧毒的光芒在闪动,黑暗的最深处,黄金蝴蝶聚集成人形,迈出优雅的步伐,香甜的女声吟诵出异教徒的诗歌。
无人出声指责这背信的行径。人们沉浸在那片艳毒金光中不能自拔。
缓缓落下的鞋底在墓碑上叩出肃音,脚踩亡者最后领地,魔女把玩着黄金烟管。七色烟雾在空中拖出糜烂的轨迹。
“愚蠢的雏鸟,汝无礼又愚蠢。似汝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虫。纵然杀死千万遍,也不能派遣吾辈千年的无聊。若汝跪下亲吻吾黄金魔女——贝阿朵莉斯的鞋底,吾辈就宽恕汝的无礼。”
回过神来的沙斯隆恍然大悟,随即又感到安心。
饰演魔女的演员有相当高明的创意和演技,巧妙施展魔法术式,再现魔女出场的一刻。所有观众的心都被其虏获了。连沙斯隆自己也一度沉醉那华丽的登场,被战栗的快感所麻痹。如此精彩的演出,为最终起爆前的三分钟时间披上了一层绝佳伪装,得手的几率变得更大了。
怀揣些许惋惜,沙斯隆准备起身离席,他的同伴已经整装待发,他也不能光顾着欣赏演出,耽搁了正事。必须尽快与他们会合。在爆炸发生后第一时间控制住国王……
正如此想着,眼前掠过一片金色光晕,一只黄金蝴蝶在沙斯隆面前偏偏起舞。
“骑士哟——”
充斥恶意的靡靡之音在耳边低语,惊讶于突发的异常状况回头,沙斯隆看见了。
黄金烟管指向天空。不可一世的魔女向约翰骑士发出宣言。
“取悦吾吧,臣服于吾吧,唯有让吾辈不觉得无聊,才是汝的生存之道。”
魔女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虚空,用力握紧。沙斯隆的额角涌出冷汗,明明那是演技,说话的对象也不是他,可却能清楚感受到,一道阴暗的视线从魔女那里黏上了自己。
恐怖;
残酷;
妖艳;
硬质;
不把人视为人类,以非人的视角睥睨观察,洞悉了一切后,玩弄品味加以折磨——
如此凶恶的眼神正盯着沙斯隆,压得他不能呼吸,仿佛处于魔女的掌心,像虫子一样被粉碎的,正是他自己。
世间不可思议之事何其多,沙斯隆的人生之中,却从未感受过如此恐怖、怪异的冲击感。
不可能——
攥紧拳头,指甲刺进手掌的疼痛,咬破舌尖后填满口腔的血腥味刺激麻痹的头脑,一度停止的思考再度活跃起来。
那一瞬间仿佛看穿一切什么的,是心理作用。黄金蝴蝶满剧场都是,会有一只飞到自己面前也只是偶然……一定是这样的!这可是最高机密,区区一个演员会知道什么,已经射出去的箭,就凭一介演员,是不可能拦下来的!再过一分钟,再过一分钟就……
不断重复这样的思考,沙斯隆朝外面挪动身体,几秒钟前坚定的步履变得蹒跚虚浮,仔细聆听,还能听见牙关上下撞击的声音从那道佝偻的背影下发出。
余光瞥见沙斯隆动摇的样子,“贝阿朵莉斯”的嘴角微微吊起。
不论说出怎样慷慨激昂的豪情壮志,人类终究只是人类。面对重大决断时,面对前所未有的转机时,自我保护的本能始终是第一位的。除了真正的勇敢者,能克服这一点的人是不存在的。
只是少许的暗示,一点点演技,镇静的假面具就会被剥掉,怯懦、恋生的本性就会浮现——人类的心灵,就是如此脆弱,简直不堪一击。
也罢。
事到如今,演员已经全数就位,剧本也该是迎来最的时候了,就让这出闹剧滑稽戏,早早落下帷幕吧。
9时40分。魔女挥下充当魔杖的金烟管,一阵耀眼的闪光过后,前所未有的剧烈爆炸,震动了整个吕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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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
兔族少女米娜从沙发上起身,两只耳朵竖立起来,双手紧握腰间狗腿形状的弯刀刀把,房间里其它的少年少女们也纷纷手持武器,又是愤慨、又是崇敬的望着走进大厅的德尔兹。
他们中有兽人,人类、矮人,分属不同种族,都是被德鲁兹收养的战争孤儿。开明的养父不仅提供衣食住所给他们,还教他们读书习武。对这些一度挣扎在死亡线的孩子们来说,这里的每一天都有如天堂般充实而快乐。
因此,他们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