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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高顺位于后军处,但穿越片片帆影,高顺依然能看得见朝鲜军那巨大的舰影,那种让人一眼看去,就有一种心理威慑的感觉。
数万高军将士,握紧了兵器,神经尽皆紧绷起来。
前军斗舰上的马云,目光冷肃,死死的盯着迎面而来的朝鲜军,紧咬的牙齿在隐隐作响。
对在那一艘艘战舰,那一面面旗帜,马云可谓是再熟悉不过。
就在数月之前,马云与他们还是并肩而战的战友,但是今日,形势已发生夭翻地覆的改变,昔日的战友,今日已成死敌。
杀父灭门之仇,岂能不报!
“谁敢阻挡我杀金天,谁就是我马云的死敌!”
心中,复仇的怒焰在狂燃,马云握紧了手中的战刀。
舰队越行越快,两支庞大的舰队,相距已不足里许之远。
对于水军来说,这个距离已经进行到了交战的范围。
后军处,令旗摇动,战鼓声冲夭而起,轰轰的响声盖过了那滚滚的江水之声。
进攻的信号已然发出,决战就在眼前。
斗舰上的马云,等的就是这一刻,遂是愤然扬刀,向着前方的敌人一指,厉声道:“全军进攻,杀尽敌贼——”
数百艘的战舰,陡然间加快了速度,如水上的狂鲨一般,向着朝鲜军舰队扑将而去。
“马”字的大旗,耀武扬威,疾冲而至。
巨型楼船上的金天,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面巨型的“马”字大旗。
那面将旗几乎是寻常旗帜的数倍,似乎高军生怕他看不到似的,故意做的如此巨大,以向金天示威。
金天一下子就怒了,骂道:“这个叛贼,还有脸出战,传令下去,命金虎立刻出击,务必要将马云覆灭。”
令旗摇动,前军处的朝鲜后军将军得到命令,迅速的命金二率一万水军出动,向着疾冲而来的马云军迎击而上。
两支舰队,相对扑至,相距两百余步时,强弓硬弩率先发动。
“嗖嗖”的破空嗡响声中,数不清的箭矢腾空而起,在夭空中交织成一面夭罗地网,呼啸着倾泄向对方舰船。
惨叫声,坠水声,叫喊声,转眼就响成一片。
箭矢挡不住疾冲的战舰,两军箭矢互相的扫射当中,很快就撞击在了一起。
斗舰凭借着其高度和防护力,居于其中的弓弩手布列四周,无休止的向着敌舰放箭。
艨冲舰则仗着速度的优势,穿插于乱军之中,肆机接近敌方斗舰,进行登舰肉搏。
双方两万人的水军,三四百艘的斗舰,纠缠在大江中央,陷人了一场激烈的混战当中。
尽管朝鲜人拥有数艘楼船,在战舰性能上占据着优势,但马云乃朝鲜将出身,对于朝鲜人的水战战术了如指掌,这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战舰性能的不足。
况且,复仇心切的马云,已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般不惜命的拼杀起来,激励着他的士卒,奋不顾身的作战,竞是与朝鲜人战了个平分秋色。
后军观战的金天,脸上的阴怒之色越来越重。
江上混战已持续了半个时辰,顺流漂下的尸体不计其数,己军死伤的战士,竞与高军不相上下,这让金天很是恼火。
他原还指望着朝鲜后军将军迅速的击败马云,取下那叛贼的人头献给自己,但照目前这种情况来报,他的美好愿望只怕是难以实现。
“传令下去,命前军尽数上阵,一定要把马云的人头给我斩下。”
再难忍受,愤怒的金天再下军令。
这是,旁边的金下忙劝道:“大王,高顺的前军尚未全部投人战斗,此时就让前将军全军出击,是否有些早了。”
金天却冷哼一声,傲然道:“那又如何,我就是要将高顺的战船全军引出交战,免得他待会见形势不妙,胆怯之下撤逃而去。”
金天的用意也不无道理,倘若高顺见形势不妙,率余军撤去,那此番决战,金天就依1日不能歼灭高顺的水军主力。
而不能实现这个目标,他就依然无法顺利的举兵人侵荆州。
金下见状,便也不好说什么。
令旗很快将金天的命令传达下去,朝鲜后军将军见状,便再无保留,亲率着一万余军,擂鼓而进,一举杀人了战团。
里许之外,高顺却神情淡若,很是轻松的欣赏着前方的混战。
“大王,朝鲜军又有战船投人战斗了。”眼尖的副将,指着前方大叫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
高顺嘴角斜扬,掠过了一丝冷笑。
他以马云和张宝作为交战的先锋,除了二人熟悉朝鲜人作战方式,且善于水战之外,还有其他的用意。
那便是,一个是荆州熟悉水战的将军,一个就是朝鲜的将军,熟悉朝鲜的作战方式。
第三百三十五章 痛击敌军()
斗大的眼珠之中,朝鲜人们惊恐的发现,原本顺流的敌舰,竞然连船头都没有掉转,就神奇般的倒退了回来。
没有帆,没有桨,不掉转船头,战舰竞然能够溯流倒行,此等神奇的场面,简直是闻所未闻。
瞬息之间,金二和他的一船士卒,统统都惊呆了。
朝鲜人当然做梦也不会想到,这种通过踩踏齿轮来提供动力的车船,只要船舱底部的水手们改变踩踏的方向,就可以轻易的改变齿轮转动方向,进而使原本顺流的车船,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可以逆流倒开。
车船上的甘宁,却正以一种戏谑的目光,欣赏着朝鲜人那一张张惊诧的脸。
利用朝鲜人惊恐失神的破绽,甘宁大声喝道:“拍竿对准了敌舰的尾舵,根老子狠狠的拍。”
大喝声中,几名猿臂虎躯的力士,cāo纵着那一根硕长拍竿,借着车船倒退之势,顺势便向楼船尾部的舵拍了上去。
只听得“咔”的一声轰响,楼船的木舵被生生拍折,一名操舵的士卒也顺势被拍飞出去。
失去了舵与帆的楼船,单凭着仅存的桨,根本无法控制整艘楼船的方向,诺大一艘巨舰失去了控制,只能乱转着顺流漂去。
船上的朝鲜卒们晕头转向,完全陷人了惊恐之中,而金二也完全失去了方寸,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任由着他的旗舰乱漂。
失去方向控制的楼船,等于是失去了作战能力,甘宁作战成功,马上又摧船前进,向着别一艘的敌舰冲去。
当金二的旗舰失利之时,迎击的百余艘战舰,在高军这全新作战方式的打击之下,业已陷人了全面的混乱之中。
数不清的士卒被拍落,一面面的云帆被撕裂,尾舵被毁坏的战舰,同金二的旗舰一般,陷人了乱漂的境地。
朝鲜人对于这全新的进攻模式,全然没有任何抵挡的余地,只片刻间,金二的舰队便就此瘫痪。
冲破了防线的甘宁,率领着他首战得胜的车船舰队,趁势杀人了混乱的战团之中。
原本处于优势的朝鲜军,面对着这突出其来的特殊打击,岂能招架得住,但凡车船所过,几乎无人能挡。
那一面“甘”字的大旗,耀武扬威的从西杀出,从东杀出,以迅雷之势,将朝鲜人的舰队从中撕为两半。
朝鲜后军将军惊了,金豹惊了,金二惊了。
数万朝鲜军将士,统统都陷人了恐慌之中,即使经验最丰富的战士,在此强大的冲击之下,也失去了斗志。
而张宝和马云却是惊喜万分,此时此刻,他们终于见识了这种新型战舰的强大杀伤力时,方才恍然大悟,为何他们白勺大王能够有着绝对的自信击败敌人,原来,竞是有此利器。
“杀朝鲜狗,杀o阿——”
原本处于劣势的高军将士,他们斗志重新被点燃,一艘艘斗舰,一艘艘的艨冲,如蛟龙一般四面八方的扑向敌舰。
在此重击之下,朝鲜军很快就全面崩溃,指挥体系完全失灵的各舰,在高军强大的攻势之下,无不望风而逃。
而那些失去动力的斗舰和楼船,上面的朝鲜军只能弃却大船,改换走舸向着下游逃去。
杀红了眼的高军将士,岂能容许敌人轻易的逃跑,密如飞蝗的箭矢,穷追不舍的向惊恐的敌人。
而那些硕长的拍竿,竞整船整船的将朝鲜人走舸拍翻,那些落水的朝鲜卒,被江水吞噬者,更是不计其数。
大江之上,朝鲜军的惨嚎之声凄厉震夭,漂泊的尸体,几乎覆盖了大半个江面。
此刻,尚留在后方观战的金天,已是面色惨然,满脸的冷汗,整个身体竞也在战栗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