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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暗卫甲上前劝,“我们现在不能进城,里面指不定布着天罗地网。”
“那又怎么样?”时笙掏出铁剑,“你们要走,现在就可以离开,不走,就跟我进去,也许还能当个开国功臣。”
暗卫甲:“”只求不死就好。
他们这么点人,劫法场都不行。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时笙,时笙要进去,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她。
“北门那边的守卫应该没有这边森严,我们可以从那边进”
暗卫甲的话还没说完,暗卫乙突然大叫一声。
“殿下!”
只见时笙正朝着城门那边走,没有任何掩饰。
“轰隆!”
远处的城门突然就倒了,高大的城门倒下,里面的人吓得大叫起来,一阵混乱。
众人眼睁睁的看着时笙大摇大摆进城。
时笙将铁剑从门上抽出来,看向四周围拢过来的人。
其中一人骑着马,应该是个将军,他怒喝一声,“容王,你想造反吗?”
犀利的视线从时笙身上扫过,满目的阴沉,容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没想造反啊。”她没事造什么反?
“那你现在意欲何为?”城门被破得毫无征兆,将军心底满是怒气。
时笙歪歪头,“看城门不爽,拆了,本王拆个城门你有意见啊?”
将军脸色铁青,这可是皇城的城门,代表着北梁,这门都拆了,不是要造反是想干什么?
“把容王抓起来。”将军挥手下令。
上面可是说了,司马家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这容王,自然也在司马家范围内。
“就凭你们?”时笙嚣张的笑一声,挥动手中的剑。
哀嚎声阵阵,祁渊和两个暗卫站在城门外,看着里面的场景,心底说不出的震撼。
天下估计没人敢这么嚣张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城的人。
暗卫几乎只是保护祁渊,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他们踩着满地的血,一路往前。
城门的厮杀声,早就惊动法场上的人,此时法场上只剩下官方的人,百姓早就跑了。
他们以为时笙会来法场,但是声音从法场旁边的街道过去,并没有过来。
有人跌跌撞撞的跑来,“容王容王往皇宫去了。”
跪在刑场上的司马大人,满头的银白,绷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脸,目光浑浊的盯着地面,听到时笙往皇宫去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总算出现一点波动。
跪在司马大人旁边的男人,恨铁不成钢的道:“爹,殿下想干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把他弄出去,他还回来干什么?”
司马大人动了动干裂的唇瓣,却没说出一个字来。
“真是作孽啊!为了他,我们一家子都陪葬了,他倒好,一声不吭的跑回来送死。”男人声音里的悲愤,听得后面跪着的那些人纷纷落泪。
“陛下早就想动司马家,就算没有殿下的事,我们也迟早要走到这一步,相公,你别怨殿下。”男人旁边的女人哽咽道。
“谁怨他了!”男人突然大吼一声,双眼赤红,“当年小妹要进宫我就是不同意,小妹坚持,可是如今落到什么下场?家破人亡,连最后一点血脉都保不住。”
女人神情懊悔,相公向来疼爱容王,怎么会怨他。
“行了,人各有命。”一直没开口的司马大人突然出声,声音沧桑,“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等着吧。”
是生是死,很快就有结果了。
司马大人开口,其他人不敢在说话。
法场的官员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皇宫的方向不时传过来的厮杀声,听得众人心惊胆跳,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午时已过,太阳西下,整个皇城似乎陷入了死寂中。
马蹄声踏破皇城的死寂,渐渐逼近。
“圣旨到——”
还僵在法场的人,立即跪下接旨。
来人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宣司马大人即刻进宫觐见,其余人等,送回司马府。”
别说这群当官的诧异,就连司马家的一大家子都是一脸的懵逼。
这是无罪释放了?
“爹?”
司马大人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们先回去,我进宫看看。”是福是祸,看看便知。
司马大人和人进宫,整个皇宫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到金銮殿的时候,发现外面跪着一群宫女太监,密密麻麻的,估计整个皇宫的宫女太监都差不多在这里了。
而那些禁卫军要么躺着,要么跪着,个个神情萎靡,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司马大人到——”
司马大人从那群宫女太监中间过去,踏上金銮殿的台阶。
这条路他几乎每天都在走,可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觉得这条台阶那么的漫长。
“司马大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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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1章 王爷有喜(22)()
一声接一声的通报声传到里面,直到他踏进金銮殿。
里面的场景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但比他想象中的更让人觉得诡异。
曾经放置在最顶端的龙椅,此时四分五裂,整个金銮殿,就跟被龙卷风刮过似的,能毁的基本都毁了。
少年站在中间,旁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身上穿的竟然是龙袍。他负手而立,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周身散发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
而曾经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正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司马大人纵使有心理准备,看到此时的场景,也不免有点反应不过来。
时笙转过身,对上司马大人的视线,笑着唤了一声,“外公。”
司马大人第一反应是,这不是容王。
容王身上不可能会有这样从容镇定,指点江山的气势。
但仔细看,确实是容王不错。
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认错的。
司马大人压下心底奇怪的念头,“殿下。”
现在什么情况?那个穿龙袍的男人是谁?陛下可没这么一个儿子
“这北梁,就暂且交给您了,这是玉玺和兵符,外公不需要我教您怎么做吧?”时笙将两个盒子递过去。
司马大人感觉自己的心跳停了半拍,比看到皇帝躺在地上的时候还要诡异,他喉咙发干,“殿下这是谋反。”
时笙唇角扬了扬,“外公,您不谋反,此时已经脑袋掉地了。”
“陛下他是您的亲生父亲,以后殿下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谋逆之罪何其的大。
“他都想弄死我了,我还不能反击啊?外公还不知道吧?他派人在边境劫杀我。”她才不怕戳什么脊梁骨,不就是一群npc吗?跟一群数据置气,她有毛病哦!
“什么?”司马大人猛的睁大眼,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暗流。
他怎么能做得这么绝?
司马家到底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皇室的?
“外公,我先回去休息了,其余的要怎么处理随您。”时笙往外面走,在司马大人开口之前道:“我对皇位没兴趣,你们自己看着办。”
搞这么久的事,她很累。
司马大人看着时笙和祁渊离开,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问没有离开的暗卫乙,“那个男人是谁?”
暗卫乙此时内心毫无波澜,“回大人,赤曜国的皇帝。”
当你见过这么造反的人,你也会内心毫无波澜。
没有最牛逼,只有更牛逼。
“谁?”司马大人觉得自己刚经历这么多事,脑子反应速度有点慢。
“赤曜国的皇帝,祁渊。”暗卫乙认真的重复一遍。
司马大人:“”
他家殿下怎么会和祁渊那个暴君在一起?
难道这次逼宫,是祁渊帮忙的?
赤曜一直对北梁虎视眈眈,他有什么目的?
一系列的问题,倏的窜上司马大人脑海。
暗卫乙继续放毒,“大人,他是被殿下绑来的。准确的来说,是抢来的。”
不能只有他们懵逼。
司马大人目光古怪的看着暗卫乙,你刚才说的我可能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暗卫乙点点头,大人别挣扎了,您没听错,就是殿下抢来的。
殿下抢了赤曜的皇帝。
司马大人:“”
他这是在做梦吧?
今天经历的事,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时笙离开金銮殿,她一出来,外面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