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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匆忙,只带了一根绳索,已用在权菅祜身上。张弛亲自押着那名伙计回镇政府。他并不担心,能在他手下逃生的人不多。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多钟,是街市上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途中,周成斌出发后又打发回来的唐吉田看到张弛押着俘虏,暗自心服:周局长真是料事如神,他是怎么料中张弛不久就会破获抓捕杂货店这家敌人的联络点的?好极了,省得自己再设法去提醒张弛了。可是为什么周局长不直接对张弛说?既然知道刘泽之有问题,为什么又冒险随他回上海?作为周成斌的助手,唐吉田最大的优点除了守口如瓶,就是无条件的服从,想不通的,就不想,。
张弛独自押着一个俘虏,杂货店里三个人,还有两个,太好了,省了自己想办法从王派杀手手里不露痕迹放走一个人的麻烦。唐吉田迎上前去问道:“老张,这人是谁?怎么你还亲自押着?”边说便递给张弛一根烟。
张弛并不接烟,又惊又怒:“我不抽。你怎么回来了?谁在周局长身边?”当着那名伙计,不便深说,拉着唐吉田走开两步。
唐吉田有意挡在张弛和那名伙计中间,答道:“有急事,周局长命我来找你,你听我说……”
张弛急道:“你的事再急也没我急你先听我说: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其他人那?周局长身边还有几个人?”
唐吉田装糊涂:“周局长身边没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说的是暗中保护周局长的人”隆冬季节张弛急的出了一头大汗。
“除了我都在,余浩辰带队,怎么了?你听我说,周局长命我转告你:那批货物的清单先不要发给局本部……”
张弛略略放心,打断唐吉田的话:“别的事一会再说,出事了,刘泽之是诈降那家杂货铺……”
唐吉田大吃一惊,喝道:“什么?刘泽之诈降?可能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先别扯什么杂货铺的事那周局长怎么办?你会不会搞错了?有证据吗?”
“证据要到审讯后才有,不过我不会搞错的76号行动队长权菅祜被我抓获……”
“行动队长权菅祜?就是赵敬东死后顶替他的那个?你认识他?权菅祜在哪里?派的看守够吗?别让他也跑了。”
“我不认识,前几天我看过他的照片”
“照片?哪里看见的?你确信不会看错?”
张弛急了:唐吉田怎么如此夹缠不清?他怒道:“闭嘴不许插话,听我说……人哪?”
唐吉田回头一看,张弛押着的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张弛四面看了看,追了几步,无奈放弃,重重一拳击在路边一根电线杆上骂道:“终日捉鹰,反被鹰啄了眼他妈的,丢人显眼”
唐吉田跑过来问道:“人哪?什么时候跑的?张队长,别愣着了,赶紧派人追捕我们两个人不行啊。”
张弛有点疑惑的看着唐吉田,随即想到:唐吉田是周成斌的助手,不可能有问题。长叹一声说道:“他跑不远的回去,我要突审权菅祜,老唐,我给你几个人,你一定要把人给我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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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兵不厌诈(下)()
回到办公室,张弛立即命令:“把权菅祜押上来”
被捆绑着的权菅祜被推搡过来,张弛怒道:“权组长,没想到在这里和你见面了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刘泽之和你的计划是什么?他把周局长骗到上海意欲何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招供,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权菅祜冷笑道:“当然是要周成斌的命你这个草包,现在才反应过来,可惜晚了”
张弛骂道:“做你的清秋大梦就凭一个刘泽之,周局长能上他的当?”
权菅祜强硬的答道:“你们肯定做了预案,那也没用,实话告诉你:到了上海,刘处长会以对军统不放心,所以留了一手为名,告诉姓周的藏有金条的保险柜并不在瑞士国家银行上海支行,而是在另外一个银行,刚得到了一批急需物资、对刘泽之再无疑心的周成斌自会上当,而那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周成斌插翅难逃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他说出这些并不是赌气,而是希望方寸大乱的张弛多派出几路人手,漫无目的的去上海寻找周成斌,让军统受到更大的损失。
张弛心中一寒:怎么办?余浩辰带的人并没有和周成斌同行,而是提前一个小时去瑞士国家银行上海支行布置接应。杂货铺里设有电台,权菅祜肯定已经把周成斌和刘泽之具体到达的时间电告了倪新,周成斌孤身一人,被诱到76号重兵埋伏的包围圈里,焉有生机?
张弛拍案而起:“马上告诉我你们在哪里设伏?”
权菅祜嘲讽道:“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
张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奇道:“暂时?那你什么时候才能说?”
权菅祜呵呵笑道:“自然是等到周成斌横死当场,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
张弛怒不可遏,命令道:“混账胆敢戏弄我来人,用刑”
临时审讯室是两间没有隔断的中式厢房,两名战士把权菅祜的棉衣剥去,绑在中间一根柱子上,一名膀大腰圆的战士拿着一根棍子上来狠狠地抽打。十几下后,权菅祜的衬衣被抽破,隐隐的血痕渗了出来。
张弛心急如焚:这里并没有会用刑的打手,更没有专业的刑具,自己对审讯也是外行,这么打下去,权菅祜很快就会死于杖下。而以一个职业特工的忍耐力,权菅祜开口招供的可能性不大。审讯的目的是得到口供,而不是打死对手。
尤其是权菅祜,更不能死,他还抱着万一周成斌被捕,用权菅祜交换的念头。虽然二者价值悬殊,小野平一郎同意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也总是一张牌,何况余浩辰等人被捕的可能性也很大。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再撬不开权菅祜的嘴,后果不堪设想。
又是十几棍打下,权菅祜昏了过去。张弛命令道:“泼醒他”
唐吉田回来了,张弛从窗户里看见,忙起身迎了出来。他很希望唐吉田能抓到那名潜逃的杂货店伙计,手里多一个活口就多一份希望。看了看唐吉田的脸色,张弛失望了。
唐吉田说道:“张队长,人没抓到,我询问了杂货铺附近的邻居,说那两名伙计来了有二三个月了,我估计他对周围的地形很熟悉。我命令其他人继续搜捕,回来看看你有没有收获。”
“没有,姓权的一句话都没说我也不敢再打下去了,打死了他……”
唐吉田很不解,问道:“这么快就快打死了?用刑的目的是得到口供,而不是……”
张弛烦躁的怒道:“我知道不用你教训我……对啊,老唐,我记得你在局本部稽查处干过两年,负责的就是审讯,对不对?别愣着了,由你主持审讯,早一分钟撬开权菅祜的嘴,周局长的安全就多一份保障。”
唐吉田也不推辞,只要求道:“好,我来审。用刑只不过是审讯的一个手段,既然交给了我,中途你不能打断。”
什么时候了,唐吉田还如此啰嗦,张弛忍住不满,点头道:“那是当然,由你全权做主,我旁观学习,绝不多话,更不干涉。”
唐吉田走进临时审讯室,权菅祜已被泼醒。唐吉田对站在一旁的四名战士说道:“把他放下来,给他搬张凳子,让他坐下说。”
遍体鳞伤的权菅祜心里却很清醒:逼供不成,军统这是要对他怀柔啊。这一招正中下怀,现在已经十点了,下午三点刘泽之就会把周成斌诱到正金银行,周成斌无论是被捕,还是被当场击毙,那个时候自己的口供就失去了价值。凭自己和小野将军的特殊关系,那些暗中保护周成斌,被骗到瑞士国家银行上市支行的保镖们,不可能全部就擒,也不可能全都安然逃离,只要有一个活口,也许就会把自己交换回去。现在的关键是设法拖延时间,活到那个时候。
权菅祜颓然坐在凳子上,唐吉田把桌上也不知是谁的一杯凉白开推给他:“权先生,喝口水,我们聊聊。”
权菅祜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唐吉田劝道:“也许周局长逃不过这一劫,可是你想过没有:军统上海分局的局长因你而死,你还能活着吗?倪新和刘泽之立功受赏,你怎么办?”
权菅祜默然不语,张弛暗自着急:说这些有用吗?76号的行动队长能被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吓唬住?却碍于有言在先,强自忍者没有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