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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之应道:“我知道了。”
二人走到一块大礁石后头,山木龙三说道:“倪处长,刚才在途我接到了权菅祜奉小野将军的命令发来的电报,说是和你直接联系不上,你听了可别着急。”
“是啊,岛上的电台每天只联系两次,其他时间只能我们有急事主动和影佐将军联系。什么事?这么郑重其事?”
山木龙三尽可能委婉的说道:“鹤子小姐遇到了劫匪,钱和首饰被抢走了,这倒没什么,关键是人……受了点刺激,小野将军说让你回去一趟,一会你随船走吧,你放心,我留在岛上,等你忙完了,或者来换我,或者影佐将军另有安排。对了,刘秘的过敏怎么样了,昨天我回去问了问老彭,说是还真不能掉以轻心,让他和你一起回去,去医院看看……倪桑,你别担心,我的意思是鹤子也许没事,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到万不得已,小野将军一定不会叫你回去,鹤子小姐温良贤淑,她也不想的……”
倪新心乱如麻:“我明白,我不是个不通情理的迂夫子,那我回去一趟,辛苦你了……”
山木龙三拍拍倪新的肩膀,不再说话。
卸完货后,刘泽之和倪新随船返回,刘泽之问道:“老倪,怎么突然让咱们两个回去了?我是去看病,你怎么了?哎,为什么神不守舍?出什么事了?”
倪新强颜一笑,答道:“我有点私事,你别问了,回去抓紧时间去医院检查,找出原因,多开点药,后天还要回来。”
“神神秘秘的,那我就不问了,有事需要帮忙你说话。后天回去?明天还要去医院,想去看看徐小姐都没有时间,只能给她打个电话了,看她有没有时间陪我去医院。”倪新突然返回,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周成斌有所行动?
回到上海,倪新觐见李士群述职,李士群说道:“去看看鹤子……这件事,倪新,不要责人过甚……听说泽之病了?你不用急着回去,我已经命令浅野一键临时负责药转运,山木龙三在岛上留守,三天后你和刘泽之再回去。”很多话李士群不好说出口。
倪新答道:“谢谢主任体恤,请您放心,属下不是读死的迂夫子,知道该怎么办。”
晚上七点,来到小野平一郎的公馆,径直走进鹤子的卧室,一直似睡非睡的鹤子愣愣看着他,倪新坐在床边,说道:“怎么憔悴成这样?听给我开门的下女说你不吃不喝?也不和任何人说话,你也是二十三四岁的人了,马上就要嫁为人妇,还是这么任性,你这个样子,父亲心里有多难受,你想过没有?”
鹤子垂头低泣,倪新又道:“伤到哪里了?我看看……”说到这里,倪新笑了一下:“有点不太方便,毕竟我没有娶你入门。关心则乱,你别介意,别哭了,听话。”
“你还要我吗……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傻丫头,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我能不要你吗?再说我为什么不要你?难道你移情别恋了?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说,对不对?”
鹤子依然抽泣不止,倪新平静的把话挑明:“鹤子,我是个男人,还是个国男人,当然介意妻子的贞洁,即使你真的被……你是不情愿的,对不对?所以在我心目,你还是纯洁天真的小妹妹。记得五年前,山突发泥石流,机缘巧合我救了野外垂钓的将军,受伤后在小野家的乡间木屋里养伤,你一直照顾我,事事亲力亲为,半个月后,当我知道了将军的身份,怕被人非议高攀,不告而别,一个月后,你找到了我,在东京警官学校学生宿舍外面等了我一个下午,见到你的那一刻,你沐浴在夕阳里,周身泛着光晕……我就认定了你是我这一生唯一想娶回家的女人……”
鹤子看着倪新,倪新的眼睛里有深不见底的柔情。她扑倒倪新怀,放声痛哭,许久,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没有……他们侮辱我,撕了我的衣服,但是我挣扎着跑出来了……”
“不说这些了,这一点并不重要,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以后不会了。别哭了,起来梳洗一下,我还没有吃饭,你不是说一直在学家政吗?给我露一手,我考核一下合不合格。”
鹤子点了点头,倪新又道:“我让下女进来服侍你梳洗,吩咐厨娘做饭,等你嫁给我了,要给我煮一辈子的饭,这一次就不劳你动手了。我等着你陪我吃饭,不要让我等太久,你们女人,化起妆来,能把人急死。我最没有耐心,等不及就出去吃花酒……”
鹤子不轻不重的打了倪新两下,止住了哭泣。倪新轻吻她的前额,走出了卧室,交代了下女和厨娘,来到房,说道:“爸爸,鹤子正在梳洗,您也还没吃饭吧?我让厨娘准备了。”
二人初识,倪新一直称呼小野平一郎为前辈、先生,到了上海,人前人后,都用“将军”的官称,这一声“爸爸”还是第一次,倪新叫的很自然。
小野平一郎心一暖,随即又有几分怅然:做父亲的百般劝解,女儿置若罔闻,倪新来了,不到一个小时,女儿就答应梳洗、用餐。小野平一郎心涌起一阵酸涩,掌珠出嫁,天下的父亲都是这样的感觉吧?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笑道:“女生外向,古人诚不余欺。好吧,我们一家人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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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心结()
十月二十九号上午八点,刘泽之在徐建雪的陪同之下,来到上海沪东医院,挂了皮肤科的号,医生让他先去化验,走进化验室,乔装成化验员的周成斌正在等他。 一张白沙四扇屏风把化验室一分为二,作为病人家属的徐建雪在屏风外面警戒。
“这里安全吗?”
周成斌答道:“这是陈劲松新建的二号联络站,化验室的负责人是自己人,你的验血报告是之前早就做好了的。我们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刘泽之随手拿过几张化验单,翻到背面,拼在一起,胸有成竹的画了一张示意图,说道:又写了几条备注,这才说道:“这是小岛上的地形图,仓库、车间、设有电台的办公室等的位置,还有警卫力量的配置、经纬度等情况。小岛东边是悬崖,我观察过,船只可以靠岸,用软梯攀上去。炸毁围墙,就可以直通药仓库。日本人计划十一月十日把征集到的药通过长江运到武汉,这一段由影佐祯昭负责,估计我有机会参与。从武汉走陆路,转运长沙。”
长江航线是最难动手劫夺的,武汉到长沙不过三百多公里,那时药应该已经被分到各个战地医院,由不同的部队各自负责运输,无论如何安排,想劫夺到其的绝大部分,都是不可能的。何况那座无名小岛上还有上海站梦寐以求的盘尼西林生产线。除了突袭小岛了,别无他法。
周成斌说道:“看样子只能武装突袭小岛,强行劫夺。”
“劫夺得手并不困难,困难的是得手后如何把药运出上海。”
周成斌答道:“我不想瞒你,原本我的计划是亲自带队,在日本人开始转运药之前两个小时,突袭小岛,杀掉岛上大部分人,特别是管事的,一个不留另外一队人马会把所有的药掉包,运走真的药。至于那条生产线,只能放弃。但是我会以拆卸生产线为名,耽误到日本人闻风增援,而后……”
“而后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力战而死,日本人惊恐之下,发现上海站站长周成斌死于枪战,而时间又不能容他们一一开箱细查,作为岛上幸存者之一的我自会被委以重任,负责监督运输这批假药,而戴如等人借着日本人自认为药并没有丢失,不会倾巢出动,追查到底的机会,借机运走。对不对——我不同意,你还记得执行财神计划的时候,我说过的话吗?”
没等周成斌回答,刘泽之继续说道:“我们是军人,可我们不是炮灰作为军人,国难当头,为国牺牲,是本分,但这不是一个长官,可以草菅人命的理由——我今天还要这么说,你的性命也不行别忘了你的性命是我和郭烜抗命从鬼子汉奸手里抢出来的”
“你别激动,局本部已经驳回了我的计划,理由并不是你说的这些,而是因为这么做还有一个代价:你身份的暴露。你押运假药,按惯例途应该多次检查,却都没有发现,等于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在盐湖真的药运出后,只能暴露潜逃。”
刘泽之默然。周成斌又道:“我现在决定把第三纵队编成二十到三十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