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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了怪了。”桂大通张着嘴瞟了眼已经变了脸色的萧菊源,“亲姑娘反而不太像爹娘。”
“松手,老色鬼!”拓跋元勋已经跳起来了。
桂大通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说谁是老色鬼?我很老吗?我不过是看这小姑娘很有我弟妹那股劲儿!”他又真挚地看向源儿,“孩子,以后你也喊我一声二叔吧,我怎么觉得你这么亲呢。”
源儿觉得鼻子有点酸,咬了咬牙,忍住了泪水。裴钧武啊裴钧武,你连一个大老粗都不如!
“还是色鬼!你看小源长得好看就亲了,你看我亲不亲啊?”拓跋元勋几步抢上来要抓开他的手。
有人比他更快,裴钧武不动声色地一抬手,一股内敛的气劲逼过来,桂大通只觉得胳膊一酸,只能顺着那劲道甩开手。
源儿站着,事出突然,那内力一推,竟把她推得后退几步,正好被拓跋元勋抱个满怀。
“小子,你是这小姑娘的男人?”桂大通直白的问。
拓跋元勋倒也不羞,理直气壮地瞪着他,“现在还不是,迟早是。”
这话让厅里的几个人脸色都微微一变。
源儿却一笑,不在意。从小到大,元勋有口无心的这种话她听得多了。看见她的笑,厅里的气氛更沉了一些。她的笑也可以理解为默认的。
除了她,只有桂大通能笑得出来。
“好小子,老子很喜欢你!今天晚上咱俩喝个痛快。”
元勋也咧开嘴,直着嗓子说:“你这老小子喝不过我,我号称千杯不醉。”
“不醉个鸟!老子就不信了!”
源儿又淡淡的笑了,真的,她很喜欢心地单纯坦荡的人……很羡慕。
她一转眼,却看见裴钧武和伊淳峻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她。裴钧武垂下眼避开她的目光,伊淳峻却一直盯着她笑,不知道在转什么坏主意。
16.菊仙之舞
雨半夜才停,清晨就格外清新,花草树木都有了水气的清香。
源儿站在屋檐下看悬在瓦边上的水滴,今天伊淳峻就要教萧菊源跳菊仙舞了,裴钧武会为她演奏大师伯写给娘的曲子。
原本以为对于这种“失去”她已经足够淡定了,事到临头,真的要她去看,还是需要些勇气。
拓跋元勋扶着头从隔壁房间出来,昨天他和桂二叔都喝醉了,闹了大半夜。
“小源。”看见她俏生生地站在那儿,他开朗地笑起来,“站这儿干吗?快走。”他自然地上来拉她的手,“今天不是妖怪伊淳峻要教菊源跳舞吗?”
她任由他拉着,从他单纯而真挚的表情里,她感到一阵轻松。一个没心机,没心事的快乐人陪在身边对她来说也是种抚慰。
拓跋元勋一边走一边笑。
源儿也忍不住笑了,“你在自己瞎高兴什么?”
元勋夸张地“噗嗤”一声笑得很有爆发力,“我真想看伊师兄跳女人舞的样子。他本来就够……我还想看师姐看他跳舞的表情,哎哟,哎哟,我肚子疼了。”他忍住笑,表情很辛苦,“要不是为了看这出好戏,我根本起不来床。”
好戏?的确是好戏。
接近小广场,她就听见有一下没一下的悠长琴声,他……在随意地拨弄着琴弦。
几个丫鬟赖在角落里交头接耳,低声说笑,主人没赶她们离开,她们巴不得在这儿看热闹。光是看见这几个人都够养眼的了。
拓跋元勋拉着她走得很急,她并没有犹豫的机会就看见了那几个让她心会微微一刺的人。
伊淳峻笑嘻嘻地摆弄着萧菊源的胳膊和腰,教她基本的动作,萧菊源学的很认真,任由他在身上摸来摸去。
除了皱眉撅嘴一脸不甘心的严敏瑜,没人觉得伊淳峻和萧菊源有男女授受不亲的困扰,伊淳峻和女人在一起是很安全的,至少那个女人很安全……如果他和裴钧武把身体贴的这么紧,估计所有人都要尖叫疯狂了。
源儿盯着伊淳峻的脸看,他真是一个太有趣的人。板着脸指点功夫的他,坏坏笑着筹划算计的他,眼前这个满身妖媚的他……她忍不住笑了。
裴钧武的琴突然“铮”的一声大响,吓了大家一跳,源儿也微微一颤,但是她没看向他。伊淳峻说过,那个吻以后……再也不要看他。
拓跋元勋被琴声吓了一跳以后恢复的很快,手舞足蹈地坐到严敏瑜旁边的石凳上,还招呼丫鬟给他倒茶。因为他没松开手,源儿也只能挨着他坐下。
“桂二叔呢?”他问裴钧武。
裴钧武的语气和以往一样平静,却掺杂了明显的冷淡,“已经回去了。”
“裴师兄,”伊淳峻悠悠地喊了他一声,所有人一起皱眉,表情整齐划一。能把这个称呼叫得这么含义丰富,的确让大家佩服伊淳峻的功力。“为我弹奏菊仙曲吧。”
为我弹奏?
又是一片艰难吞口水的声音,裴钧武却好象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想别的事而忽略了伊淳峻的挑逗,还是已经习惯了,处之泰然。
“菊源,我先跳一遍,你仔细看。”伊淳峻对女人说话的腔调让大家缓过一口气,呼吸趋于正常。
他的一举手一抬足都是那么潇洒俊美,完全不带女气的造作。源儿愣愣地看着他随着曲子翩然起舞,娘跳的菊舞傲然妩媚,他跳的高洁脱俗。
菊舞适合娘,似乎也很适合他。
拓跋元勋痴迷地看着他,原本还以为他会跳的如坊间男娈般媚人撩拨,没想到自己却被深深迷住。
“伊师兄,你真美。”拓跋元勋怔怔地说。
伊淳峻停下来,向他浅笑,“不可以喜欢我哟,因为我只喜欢裴师兄,你会伤心的。”
琴声一高,走音了。裴钧武僵着脸停下手,嘴角一阵抽搐。
“不行!”萧菊源看上去真的有点着急了,“你不可以喜欢他,他……他是我未来的相公。”自己直口说出来自己也害羞了,娇俏地跺了跺脚。
伊淳峻倒很大度,“不妨事的,我又不能嫁给他。”
裴钧武有些崩溃地深吸一口气,“伊淳峻,寿宴期间江湖豪杰都会前来,你别总是胡言乱语让人见怪!”
“见怪?”伊淳峻不以为然,“我喜欢男人不妨谁不碍谁,见什么怪?我没有胡言乱语,我喜欢谁……”他淡淡一笑,“我就直接说出来。藏着掖着,只会自己辛苦难受!”
源儿微微一颤,眼神不期然撞上裴钧武正看向她的深邃目光,马上又都各怀心思的撇开。
“菊源,该你跳。”伊淳峻声音大的有些突兀,源儿看了他一眼,他正冷冷笑着瞪她。
看着伊淳峻手把手教萧菊源跳舞,严敏瑜突然哭了,“我恨蓝师伯。”
源儿和元勋都不解地看着她。
“他没事就好好教伊师兄功夫嘛,教他这些干什么?!就是他把伊师兄弄成这样的!”
源儿一愣,想到蓝师伯教伊淳峻跳菊舞的情形……实在也很好笑。
拓跋元勋也很感慨,他真诚地安慰他唏嘘不已的师姐,“别恨蓝师伯了,最遭报应的不就是他吗?”
萧菊源怎么都跳不好,有些烦躁,裴钧武拍着她后背安慰她,要她耐心。她便趁势倒进他怀中,还低声啜泣起来,埋怨着说又累又烦。
裴钧武微微笑了,“不是你自己非要学么。”
萧菊源撒娇地扭动着肩膀。
“裴师兄对菊源真是好啊。”严敏瑜出神地看着两人,口气羡慕。“人家也是从小青梅竹马,再看看你,”她看苍蝇似的看了眼拓跋元勋,“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源儿默默走开,最近勤加修炼,她飞掠的速度已经快多了,身体也轻盈了许多。
每次有烦心的事她都会去花溪湖,那泛着微波的湖水看得久了,就能拂平心事。
静默的湖边一个人影也没有,源儿看着水面的粼光,想起五岁生辰那天娘为她而跳的菊仙舞,从那天开始她就迫切地想学好本门的功夫,跳那么美的舞蹈。
柔柔抬手,转身……飞掠半步。她想着娘,不自觉地跳了起来。萧菊源怎么会跳不好呢?伊淳峻教了她那么多遍,她看都看会了。
“好美……”有些嫉妒的称赞,是萧菊源。
源儿一惊,从回忆中清醒,舞步被生硬的打断让她重心不稳,剧烈地一晃。她看见了裴钧武、伊淳峻和萧菊源,他们大概是打算换个静僻的地方继续练习。
“小心。”伊淳峻优雅地飞身一抄,把她搂在怀里。“你跳的真太美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轻柔的呼吸撩过她的耳廓,又麻又痒。
16.菊仙之舞
雨半夜才停,清晨就格外清新,花草树木都有了水气的清香。
源儿站在屋檐下看悬在瓦边上的水滴,今天伊淳峻就要教萧菊源跳菊仙舞了,裴钧武会为她演奏大师伯写给娘的曲子。
原本以为对于这种“失去”她已经足够淡定了,事到临头,真的要她去看,还是需要些勇气。
拓跋元勋扶着头从隔壁房间出来,昨天他和桂二叔都喝醉了,闹了大半夜。
“小源。”看见她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