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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的!”
说完,他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汪兆麟?”马士英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不提我都快要忘了!他说什么?”
“回老爷的话,他只说关系重大,要小的看老爷在不在。”家丁回话道。
“集之兄,你看呢?”马士英问阮大铖。
“你去请他过来!”阮大铖对家丁吩咐道。
“小的这就去!”家丁答应一声,施了个礼,转身走了。
汪兆麟对如何应对马士英,内心里已经想好了措辞。就算是告密,也要告的有理有利节。
同时,他也知道方不同已经开始行动。他相信,三管齐下之后,南京一定会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南京的一处繁华码头,两名行商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走进了东厂衙门。
(本章完)
第118章 诱饵()
“你说什么?!”马士英下巴都要惊掉了:“左良玉要清君侧!”
“朝廷尚不知道宁南侯消息,你从何得知?”阮大铖虽然也有个惊讶,但还是保持了冷静的态度:“这事情是可以乱说的么,还要劝我们前去面圣。你也知道,这欺君罔上可是杀头的重罪!”
汪兆麟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他略一拱手施礼,说道:“宁南侯图谋反叛之事,在下也是昨日碰巧得知了些许机密,在下知道这事情重大,所以特来报大人知晓。”
阮大铖倒也很沉得住气,仿佛相比于左良玉东下清君侧这个消息,他手中的茶碗更重要。
阮大铖喝了口茶,不疾不徐地问道:“碰巧得来的消息怕是不可靠吧!”
汪兆麟也不急:“但那俩人是武昌过来的行商,正是这个身份才让在下信了他的话。”
“商人何在?”马士英问道。
“那个……”汪兆麟故意吊着胃口:“这俩位一说完这消息,在下就觉得此事必有蹊跷,便让他们去东厂讨个赏钱去了!”
“什么?!”阮大铖终于沉不住气了:“去东厂做什么?”
“当然是告发了,都说东厂缇骑神通广大。他们去查,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汪兆麟仿佛第一天知道这东厂的厉害似的。
马士英和阮大铖一听,脸都绿了:东厂知道,那皇帝肯定也知道了。作为内阁的头脑人物,二人却没有一点行动,面子往哪搁?
看到二人神色不大好,汪兆麟心里已经知道有戏了:“那个,两位大人!”
“什么!”马士英猛然回应道。
“是这样的,我花了些银钱,买了那商人的一点东西。不知大人有没有兴趣看看?”汪兆麟故作神秘。
“什么东西,快拿出来让本阁部瞧瞧!”阮大铖急切地说。
“只是这东西我在路上偷看了一下,怕是大人看了会不高兴。”汪兆麟戏做得很足。
“汪先生,你什么时候如此啰嗦了!”马士英催促道。
“喏,就是这个!”汪兆麟觉得也差不多了,从袖中拿出一张黄纸,递给了马士英。
阮大铖凑了过去,两人一起看着。
话说左良玉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顺江东下,他在起兵的檄文中历数了马士英的罪名:什么不该引用阮大铖这个阉党分子,什么一莫须有的罪名陷害周镳、雷演祚,什么瞒着皇帝周密制造刑狱……分条列举,详细的不得了。
朱启明虽然对这些不大熟悉,但是骂个人谁不会啊!
于是,阮大铖和马士英看到了对自己极尽辱骂词汇的文檄。
“荒唐!”马士英不顾风度的一拍桌子:“污蔑!纯属污蔑!亏得是朝中大员,说起慌话来竟然置公义与不顾之地!”
“左良玉如此欺人,不能忍!”阮大铖情绪激动地大喊。
“两位大人,在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汪兆麟决定火上添把柴。
“说吧,还有什么坏消息?”马士英已经被愤怒占据了大脑。
“这倒不是坏消息,而是在下觉得奇怪,这左良玉只是一届武夫,就算与大人有过节,又怎么会句句诛心,字字不离东林二字?”汪兆麟轻描淡写。
其实左良玉的传檄完全体现了东林—复社的意见,然而后者只是想利用左良玉救出周镳、雷演祚等关在监狱里的同志,左良玉完全成了党争的工具。
“你的意思是说,背后有人怂恿?”阮大铖恍然大悟。
汪兆麟不说话,只是笑了笑。他不由得佩服起西王来,这计划步步安排的巧妙连环。
朱启明也正是成功的利用了阮马二人这一点,传檄有的是,马士英和阮大铖一见到这些东西,八成是坐不住的。
尤其是阮大铖,这家伙恨不得把所有看他不顺眼的人清除干净。
“那就是周鏕!此人果然是个祸害,我要奏明万岁,将他赐死!”阮大铖想起了那个一直给自己下绊子的人,就此断定左良玉起兵是周镳召来的。
“我原本以为这些人会消停一些,没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集之兄,我们要赶快去奏明皇帝,争取主动权!”马士英脑袋反应了过来。
“大人说的极是!”汪兆麟不失时机的拍了马屁。
皇宫。
朱由崧也得知了这个消息,他正想找内阁的人说说情况,阮大铖马士英二人就来求见了。
“看来这消息传的很快,也好,听听他们怎么说吧,也许能有什么好主意!”朱由崧心想。
但召见以后,他就不这样想了。
阮大铖上来就说要拘禁所有和左良玉密切接触之人,严刑拷问。
他说这样一来,既显示了朝廷绝不姑息纵容任何一种反叛行为的决心,又震慑了其他不安分的大臣。
但有意思的是,朱由崧可不是傻瓜。他也早就知道,阮大铖要求赐死周鏕本身就说明了这是他的一种泄愤杀人方式,是拿自己当枪使的行为。
因为按大明立国以来,照惯例,只有职务较高的大臣才能赐死,像周镳这样的小官是没有过被赐死的先例。
但朱由崧还是愿意被当枪,只因为他无法再忍受这些自以为是的迂腐之人。不过皇帝亲自出面是不好的,干脆就通过利用意图让自己背锅的阮、马二人,令周镳自尽,同时宣布公开处斩周钟。
周钟和周鏕是堂兄弟,之前名列顺案中,被判处秋后问斩。
俩人由于家族之间的竞争,互相敌视,以至于在路上遇见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周钟在北京丑行的暴露,就源自周镳的揭发。
除了周钟之外,一同被处死的还有光时亨。
此君倒是死有余辜,当初北京危急之时,朱由检和大臣李邦华等人策划南迁。光时亨当时就极力反对,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样子,迫使好面子的朱由检放弃了南迁之议。
北京陷落后,君王死社稷,李邦华也自杀殉国,光时亨却投降了李自成。
要知道李自成启用明朝大臣的比例微乎其微,光时亨何德何能,可以进入李自成的法眼?
所以群臣中有一种说法认为他其实早就与李自成暗中联系,并打算投降,所以才力阻朝廷南迁。
抛开这个传言,也不考虑他对大明造成的损失,就凭他那前踞后恭的表现,处死他没有任何问题。
朱由崧打定了主意,但却要求得到准信之后才可以行动。他当下便要求锦衣卫严密监视复社的人,同时要东厂尽快探得武昌的消息。
阮马二人看到皇帝和自己一心一意,也都松了口气,全身心的投入到整饬朝野的事情当中去了。
这一次,他们似乎都觉得是相互利用了对方,而且不着痕迹。
其实,朱启明才是最大的赢家。
(本章完)
第119章 上钩()
平心而论,朱由崧的弘光政权决定处死与定罪的东林党人员数量和议定的过失情节,并没有超出法律的准绳和自卫的需要。
然而后来,朱由崧没有预料到,东林……复社党人出于党见,借题发挥,过度反应。
南京覆亡后,他们把政权的灭亡责任全归之于弘光昏庸、马阮乱政,自我标榜为正人君子。但实际上,东林与复社制造的内乱才是导致弘光朝廷的覆亡的主要原因,他们才是真正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朱由崧下定决心,动了杀机,是完全没问题的。
就在南京开始有所动作的时候,左良玉挟持着何腾蛟率军星夜直下九江。
他反叛的这一消息也很快便随着传檄的流通,弄的各地官员都知道了。
一时间,整个江南都为之乱了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