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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烦请监军多多督促将士们,万不可出了岔子!”左良玉又嘱咐一声。
“侯爷请放心,下官盯着呢!”黄澍忙不迭地应道。
“你去吧!”左良玉点点头:“我也要过去看看。”
“下官告退!”
黄澍走了以后,左良玉便带着左梦庚去见了何腾蛟。
何腾蛟急需知道答案,便单刀直入:“传闻侯爷欲往南京,不知可有奉诏?”
“奉诏?”左良玉也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他又停顿一下:“不过,不是皇上的。”
“哦?那是何人可以调的动侯爷?”何腾蛟倒是有些奇怪了。
“太子!”左良玉只说了两个字。
“太子?太子身陷囹圄,如何宣诏?”何腾蛟满脸不解。
“喏!”左良玉伸手接过左梦庚递来卷轴,转而送给何腾蛟:“这就是太子密诏,也是我去南京的原因!”
“侯爷,太子一事本督也知道,反驳太子为假的奏疏也已上达天听。但这兴兵马前去,恐有不妥吧?”何腾蛟并不着急打开卷轴,只是劝说道:“何况本督探知闯贼大军欲往东来,眼下已经过了长江,此系燃眉之急。如果侯爷这时率大军东下,岂不白白送了武昌给流贼?而那鞑子紧追在闯贼之后,怕是不久也要来到。流贼对其已如同惊弓之鸟,决非鞑子的对手。鞑子来到以后,将流贼或赶走,或消灭,之后就会以武昌为立足之地,东下九江,南去长沙。侯爷,你可曾深思熟虑?”
左良玉直言说道:“目前救太子,清君侧要紧。只要太子不死,奸臣清除,南京朝纲有了转机,消灭流贼,抗拒辽东,都有办法。南京混乱,乌烟瘴气,不惟不能消灭流贼,也不能抗拒鞑子。太子密诏你且看看,事情紧急,不可犹豫!”
何腾蛟展开卷轴,上面果然是写着求助的字样。但可不可信,他在心里打了一个问号:“既然有太子的诏令,那本督也有义务前去。侯爷不妨等本督回府处理一些事宜之后,再一同前往如何?”
何腾蛟决定使用缓兵之计。
可左良玉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何大人,本侯南京之事已经决定,今晚三更就要开船,请大人不必再回总督衙门,就留在船上,一同东去,共行救国大事,本侯也好一路上随时请教。”
左梦庚又补充道:“太子如今已经被捕人狱,在狱中受到非刑拷打,死去活来。倘若去晚了几天,太子必死于狱中。若当真如此,大人将何以报大行皇帝天高地厚之恩?”?
末了,左良玉故作悲痛状,拍案说道:“所以我才不顾一切一定要办此大事,否则我就对不起先皇帝,置自己于不忠不义!”
何腾蛟被这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语说的瞠目结舌,“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心里想。
然而事情已经不是他能左右了。
“本侯就是要兴兵前往,保护太子,清除君王身边佞臣,还朝政清明!”左良玉打起了“清君侧”的旗号。
(本章完)
第117章 除东林()
弘光元年三月二十日。
左良玉召集各营大将,齐集节堂,慷慨誓师,发布了讨伐马士英和阮大铖的檄文,下达了全师东去南京的命令。
当天下午,左良玉的人马便如同放了缰绳的野马一般,开始在武昌城中大肆抢劫,抓人。
将武昌搜掠一空以后,一些红了眼的士卒又在城里几处地方放了把大火。把这座城池搞得鬼哭狼嚎,哭天骂地。
湖广巡抚何腾蛟,眼下已是为人鱼肉的对象。他看到了左良玉讨马、阮的檄文,左良玉要以“清君侧”之名,占领南京。虽然对此事极为反对,他没有能力去阻止了。
左良玉生怕何腾蛟惹是生非,命人将其带入船仓,严加看守。
何腾蛟就算百般不肯,也终究抵不过抗左良玉的赶鸭子上架。
傍晚时分,武昌所有人马一队一队地陆续上船,连原本驻在汉阳、汉口、江北各地的人马也都上了船。
这船队极为庞大,掳掠得来的大小船只有将近万只,几十里的江面上,到处是船,一队一队,用不同旗帜分别开来。
左良玉和他的亲将、幕僚们单独有几十条船,而左良玉的船最大,上悬帅旗。
大军三更出发,顺水路东下。左良玉计划中的第一站,便是九江。
他准备在那里再“拉拢”一个人入伙。
……
南京。马士英府邸。
方不同成功的将最新的指示传递给了汪兆麟。
马府中最近没有新的异常,除了太子童妃两个事件引起了一些士子堵着门骂了些时间外,还算是安静。
汪兆麟看了朱启明给他的信和道具之后,按照要求,便择日开始了他的表演。
要想让马士英相信自己所言是真,那必须要拿出一些信物出来。
朱启明对此早有准备:一封传檄,几个逃来的商人,外加方不同散布的言论,就足矣。
毕竟马士英也不那么待见左良玉。
日后即使他发现传檄和左良玉的不一样,也无关紧要,因为到那时反叛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了!
“来人!来人!”
客房里呼声震天。
“来了!来了!瞎叫什么?!”
自从朱由崧因为太子一案脑袋都大了之后,就很少过问四川那边的事情了。马士英紧跟着主子的步伐,自然也是冷落了汪兆麟。
这不,连家丁杂役都不怎么鸟他了。
一个小厮打着哈欠走了进来:“什么事啊?”
“我有要事要面禀大人,你速去通报!要是耽搁了大事,小心你的脑袋!”汪兆麟面色一沉,语气严厉地说道。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看到这厮居然如此怠慢,气不打一处来。
小厮被诈唬得愣了一下,一个犹豫过后,丢下句:“你等等,我去看看大人在不在。”
接着人就一溜烟不见了。
马府大堂内,阮大铖过来商谈一些事情。
这事情自然是和太子一案有关的。
“瑶草,四镇和左良玉的奏疏你看过了没?”阮大铖问道。
“万岁爷前些日子给我看过,还问我要怎么做!”马士英一脸的不在意。
“万岁爷也给我看过。”阮大铖说道:“我的回答是,任他们去闹,公道自在朝廷!”
“这个,我倒是没说。”马士英回答说:“我反而觉得,这些外镇的人有些别样的想法。因此我向万岁建议,找个时机,问斩那假冒太子的王之明。这样也好断了那些人的念想,省的不明真相的百姓再被他们煽动!”
“蕃镇的确是应当提防!”阮大铖赞同道:“我知道湖广的何腾蛟和袁继咸同样也上书了,左良玉似乎也在瞎凑热闹,而且还很狂妄!”
“没错,万岁爷派人去拿湖广巡按御史黄澍,左良玉拒不交人,把万岁气的不轻!”马士英道。
“这个我也知道。”阮大铖说:“圣上很担心,怕他会作出一些过激的事情出来。”
“怎么?”马士英有些惊讶:“东厂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是啊!”阮大铖点点头:“黄澍临走之前,去复社的集会上喝了几杯酒,又不知道同那侯方域谈了些什么。”
“只是一群羸弱书生而已,不必如此紧张罢!”马士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侯方域在黄澍逃往武昌后没几天,也跟了过去!若是没什么密谋,怎会这样?这种行为值得深思。”阮大铖提醒道:“左良玉的奏疏一直抓着假太子不放,言谈中流露出要解救假太子的意思。我更听闻江边纷传武昌江边停了有上万只船舶,但这几日来往的商人却似乎不见了踪影,甚是奇怪!”
“我也曾接到市坊报说,确实是少了许多那边的商人。难不成左良玉有大的动作?”马士英猜测着。
“瑶草,你可不能被左良玉奏疏上的区区所言迷惑,应当派人去查探一下!”阮大铖建议道。
“集之兄说的是!”马士英应道:“已经派了人去,还没有回音罢了!”
“如此甚好!”阮大铖说道。
二人正要再说下去。忽然听到堂外传来了呼喊。
“老爷老爷!”
一名家丁跑了过来。
“混账东西,慌什么!”马士英怒喝道。
“小的该死!”报信的家丁慌忙跪倒:“是客房的汪先生有紧急事情要找老爷!小的心急了些,望老爷大人大量,饶了小的!”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