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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回去,小人就替先生结果了你的这个仇家!”
高俅听了这个年轻人的话,全身都软成了一滩泥,当时兀术让他跟这个年轻人一起回汴梁,尽管他百般不乐意,但他却没有想到,他们把自己当成了劝降叶春的诱饵。
第63章 昔日仇敌()
叶春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自己吃了一碗羊肉之后,跟着马大娘家的那个姑娘前去给一户寡居的绣娘去修房门,结果走到一条僻静的巷子里,突然感到天旋地转,人竟然失去了知觉。当他再次苏醒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这间陌生的房子里。尽管被人绑架不是什么好事,但他见到高俅现在的样子,复仇的快感抵消了他被绑架的愤怒,当那个年轻人说可以帮他报仇的时候,叶春不断地点头,被塞住的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年轻人笑笑,动手掏出了塞在叶春嘴里的破布,然后向叶春躬身一揖,说道:“叶先生,小可刚才多有得罪,因为两国交兵,为了救出叶先生,不得不出此下策!”
叶春说:“只要能帮我杀了高俅老贼,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高俅听了叶春的话,眼里流露出绝望的光芒,他说对那年轻人说:“将军,现在还在汴梁城中,老夫有昔日的门徒,可以帮我们出城啊!不然大家一起被困死在汴梁城中……”
那年轻人拍了拍高俅的脸说道:“别做你的春秋大梦了,你可知道现在负责巡城的人是谁?他就是你的死对头,豹子头林冲!”听到“林冲”两个字,高俅的立刻胀得如同水桶一般,口中发出一阵含混的呜咽。
年轻人对高俅说:“殿帅大人!林冲、叶春这些人,在你看来,他们的命不如地上的蚂蚁,现在我就要你看一看,蚂蚁是如何咬死大象的!”说完,年轻人又对叶春说:“叶先生,我可以为你报仇,但你是工匠,杀了这厮,没的脏了你的手。留着这老贼还有一桩用处,我将他交给林冲,我们帮林冲复仇,用这个条件换他帮我们出城!”
叶春恨恨地说:“无论是谁,只要让我看着这老贼不得好死,他就是叶某的恩人!”
那年轻人对叶春说:“叶先生请放宽心!你的大仇自然有人替你去报,这老贼设计陷害林冲,纵容高衙内将林冲的娘子逼死。现在官家虽然启用了林冲,但林冲的大仇未报,只要我将这老贼交给林冲,林冲必然会念我的恩情,放我们出去!”
在昔日的太尉府,从汤阴城逃回的女兵们伤势基本痊愈了。这一次,由于红绡营损失惨重,再也没有那么多女子踊跃参军了。扈三娘命梁红玉回到了家乡淮安,梁家世代武将,在家乡颇有影响。梁红玉回到家乡一个月的光景,召集五十多名愿意从军的女子,星夜兼程回到了汴梁城。
自从林冲从扈三娘的手中放走了李逵之后,扈三娘赌气住进了军营,再也不肯见林冲的面。这天,林冲来到红绡营外,看到梁红玉骑着一匹白马从远处奔驰而来,在太尉府前跳下战马,身姿娇美又不失英武之气。
林冲急忙下马,向红玉姑娘唱了喏。说道:“劳烦姑娘,请你们的扈统领出来说话!”
梁红玉认识林冲,知道他是扈统领的相公,便笑着说:“原来是林大官人,统领正在训练刚刚招来的新兵,请相公移步,到里面叙话!”
林冲是一个性格拘谨的人,他生怕扈三娘会当着众人的面让他没脸,所以从怀中掏出一支金钗交给梁红玉,说道:“刚刚领了军饷,在相国寺外的首饰店里买了这个,请姑娘代我交给三娘!”
梁红玉知道他们夫妻在闹气,就故意不接那只金钗,说道:“如此漂亮的金钗,将军为何不将它当面交给统领?”
扈三娘正坐在院子里,看着女兵们练习射箭,听到门外有人在搭话,她听出是林冲的声音。虽然林冲没有让她实现手刃仇人的心愿,但经过这些天的冷静思考,她也想明白了,李逵现在是朝廷的五品武将,如果将他杀了,必然会犯罪。在原则问题上,林冲始终比她更清醒。
扈三娘走出太尉府的大门,林冲见了她,急忙走上前来,陪着笑脸说:“三娘!许久不曾回家去了,特地给你打了一支金钗,你看可喜欢?”
扈三娘从林冲手中接过金钗,对林冲说:“听说官家命你率军巡城,也是一桩辛苦的差事,有了军饷为何不留着吃酒?买这个做什么!”
林冲见扈三娘收下了礼物,心中大喜,一激动,有些口吃地说:“请……请娘子原谅小可,不如今天回家去吧?”
梁红玉见扈统领与林将军重归于好,急忙说:“统领!军营里的事情尽可放心回去,姐妹们训练自会尽心竭力!”
扈三娘娇嗔地瞪了林冲一眼,说道:“还不快去巡城!晚上我自会回去……”
林冲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惊喜地说:“只有娘子不怪罪林冲,我就要念佛了呢!”
扈三娘摆摆手说道:“快去,快去!”
林冲高兴地跳上战马,一提缰绳,马蹄踏在石板路上,“哒哒”地跑远了。
扈三娘一直目送着林冲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街道的拐角处,这才回到院子里去。
夕阳西下的时候,女兵们开始吃晚饭了。扈三娘让一个亲随女兵帮她牵出自己的桃花马,然后她特地换上了一身便装,对着铜镜涂了胭脂水粉,这才满意的上了马,向着仁和酒家的分号走去。
自从扈三娘夫妇两个双双从军以来,李师师又请了一个掌柜打理,酒楼的二楼,仍然留给他们夫妻居住。
扈三娘回到仁和酒家的门前下了马,早有店里的伙计跑出来,替三娘接过马匹,栓到后面的槽头上去喂了。
扈三娘走进店里,对伙计说:“林大官人可曾回来了?”
伙计摇摇头说:“不曾回来!”
扈三娘奇怪地想:“本来说好的,今天晚上自己要回到家里住的,林冲怎么还不回来呢?”
就在林冲骑着马,离开了昔日的太尉府,他走在街上,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在打架,两个壮汉,这个揪住那一个的衣襟,那个又抱住了这个人的脖子,两个人在当街推推搡搡地,引来了无数闲人的围观,一时间,看热闹的人群阻住了林冲的去路。
因为叶春在汴梁城内突然失踪,赵官家传令,城里的守卫要格外注意出城的人,对于这种市井中闲汉们的打斗,应该是开封府管辖的范畴。林冲是一个晓得事理的人,断然不会多管闲事。见前面通不过,他只好跳下战马,牵着马绕开这些打斗的人群。突然,有人在林冲的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林冲猛然回头,后面空无一人,但他却发现,有人在他的手里塞了一张纸条……
第64章 何去何从()
林冲回过头来,却没有看清楚刚才是谁拍了他一下,再打量一下周围的人,有挑担子的,有在街道两边摆摊做小买卖的,他无法确定刚才是谁拍了他的肩膀,更无从知晓是谁把纸条塞到了他的手中?
林冲打开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高俅就在汴梁城内,欲报大仇,戊时五岳观后门见。”
林冲拿到这张字条之后,感到全身的血都涌到了头顶,这些年来,自己忍辱含垢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高俅,我要用你的头祭奠我娘子……想到这里,林冲感到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滚滚地沸腾,他牵着马来到五岳观后门前。
这里有一家茶铺,跟林冲是老相识了,林冲将马交给店家,店家端来一盘果子,一盏滚烫的热茶,林冲根本没有心思吃东西,只是愣愣地盯着五岳观的后门出神,给他纸条的人到底是谁?是梁山的故旧,还是江湖上的朋友?
仇恨在林冲的心中冲腾起一股强烈的火焰,复仇的心让林冲忘记了今天与扈三娘的约定。
扈三娘亲手下厨准备了一些酒菜,摆好了碗箸,一直站在门前张望。
看着门前来往的行人,望得扈三娘的眼睛都酸了,林冲从来就不是一个粗枝大叶的人,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突然失约?
扈三娘从申时等到了酉时,眼看着红艳艳的夕阳西坠,乌鸦“嘎嘎”地叫着飞向远处的丛林,倦鸟都已归巢,可林冲却仍然没有回来。
一个店小二陪着小心问三娘说:“娘子,林大官人可是今晚值夜,不回来了吗?”
扈三娘气得脸色铁青,近日来不顺心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林冲是她托付终身的人,一贯谨言慎行的他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荒唐?想到这里,扈三娘收起桌上的盘盏,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