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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见李师师有些激动,就拉一下她的衣袖说:“姐姐!现在我们且不说那些过去的事了,过去,林教头受高俅的构陷,九死一生,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惜朝廷不能保护百姓,我也只能被逼良为盗,小乙是大名府首富的跟班,梁山贼人的奸计,连三岁孺子都能看出破绽,可朝廷官员却借题发挥,抄了卢员外的家,让小乙主仆两个沦落在梁山泊,要说朝廷对不起的,何止我们几个人?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若不能一致对外,倘若金人攻破了城池,官家和百姓还不是玉石俱焚?”
燕青也过来安慰道:“姐姐不必烦恼,小乙从事刺探军情的事,已非一日,到了金人营中我自会小心谨慎。”
扈三娘说:“小乙此去敌营,姐姐可与我们夫妻一起作伴!”
赵桓说:“三娘是女中豪杰,值此国家用人之时,岂能整日当垆卖酒?我看三娘不如组建一支女子义军,近可以守卫汴梁,远可……”
“远要怎样?”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
赵桓说:“根据我在沙盘上推演的结果,如果我们上下一心,不仅可以解汴梁之围,如果顺利,我们还能直捣黄龙府!”
赵桓的态度给大家带来了极大的鼓舞,大家都兴奋地说:“如果能直捣黄龙,也就不负平生啦!”
赵桓见桌子上摆着的杯盘酒馔,笑道:“朕是来吃喜酒的,何故冷落我这个证婚人?”
赵桓平易近人的态度让大家放下了心里的芥蒂。扈三娘给赵桓斟了一杯酒,双手捧着来到赵桓的面前:“官家,请饮此杯!”
赵桓接了酒杯,一饮而尽。燕青和李师师也纷纷向赵桓敬酒。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热闹起来。
赵桓对李师师说:“李行首,可愿意做真正的行首吗?”
李师师颦起蛾眉,说道:“官家还要打奴什么主意?”
赵桓说:“朕要你和三娘牵头,组建一支女军,军队就以红綃为名,两位女杰以为如何?”
“红绡军?”三娘诧异地问。
赵桓点头说道:“正是,就叫红绡军。”
李师师问到:“为何要叫红绡军?”
“军中的铠甲,兵器为至刚之物,红綃为至柔之物,至刚与至柔相伴而生,就是朕为这支队伍取名为红绡的道理。”
第30章 筹建红绡营()
赵桓要组建红绡军的决定,是在仁和酒楼分号的小楼上决定的。官家赵桓金口玉言,要创建一支女军的决定以口谕的形式发布出来。但现在的情形,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到哪里去找筹建军队的第一桶金?赵桓看了一眼李师师,李师师对赵桓说:“天子要筹建女军,我等妇人有何见识?一切都凭官家做主!”其实李师师早就看出来了,赵桓想打她的主意,因为她发现赵桓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鬓边带着的一朵黄金镶玉的珠花上。这些年,李师师是大宋朝尽人皆知的编外贵妃,这些年手中存有徽宗赏赐的大量珍玩。
李师师就怕官家开口跟她谈钱,谈钱伤感情,所以她及时把赵官家想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
赵桓发现,李师师这个狡猾如狐狸精的女子,想让她破财,还真要费些心思。
赵桓又吃了一杯酒,就回到宫内,赵桓对小太监说:“太上皇近来可好?”
小太监说:“回陛下,太上皇自从禅位之后,一直想去巡幸东南,无奈金军围城,走不了,现在福康宫里发脾气呢!”
赵桓说:“走,我们去福康宫,看看太上皇去!”
穿过徽宗一手督建的艮岳山,福康宫就在翠竹掩映深处。赵桓走进来的时候,赵佶正在大发雷霆,赵桓刚刚走进来,一只被摔瘪的金盏滚落在脚边。
赵桓见到赵佶还在发脾气,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凉,这个宠信奸佞,朝令夕改的道君皇帝,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打算跟臣子百姓一起同心同德地守汴梁,还在想着脚底板抹油,往东南逃跑,这个国家不灭亡才怪!
赵桓只能对赵佶说:“参见父皇!”
赵佶很不耐烦地摆摆手,烦躁地说:“朕听说金兵已退,要巡幸东南,何时安排朕出巡?”
赵桓不得不佩服宋朝文化的博大精深了,明明就是逃跑,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赵佶不愧是在这种酱缸文化的熏陶中成长起来的奇葩。赵桓来到宋朝之后发现,在宋朝,做事只能用太极推手,凡事不能直说。赵桓对赵佶说:“父皇,东南曾发生过方腊暴民造反,如果太上皇执意巡幸东南,万一被暴民余党所俘,于国体何益?”
赵佶听说东南还有方腊余党,狐疑地问:“方腊不是已经在市曹被凌迟处决了吗?哪里还有余党?”
赵桓见这个太上皇老爸也没那么好吓唬,就只好继续编瞎话吓唬他:“现在金人入境,北方不安,南方方腊的余党趁机作乱,太上皇如果不顾安危,一定要巡幸东南,儿臣今日就送父皇出城!”
赵佶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赵桓不让他出城的时候,他执意要走,现在让他立刻出城,他反而犹豫不决了。赵佶期期艾艾地说:“寡人也不一定非要巡幸……”
赵桓见赵佶的态度有所松动,趁机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对赵佶说:“父皇,您对书法绘画造诣极深,全国百姓对你的字画如望云霓,儿臣要为坚守汴梁城筹集款项,还望父皇不辞辛劳,写一些字画给儿臣,变卖之后作为守城之资!”
听到赵桓的话,赵佶勃然大怒道:“放肆!朕既已传位给你,守卫疆土,就是尔等之责,怎么能想得出让君父卖画的昏招?如此不孝,置君父于何地?”
在金人大兵压境的时候,赵佶还在摆太上皇的架子,从二十一世纪回到历史纵深处的赵桓,实在看不惯赵佶的装腔作势。心里暗想,这样的人,难怪被金人牵到祖庙里受辱,被封为昏德公,真是咎由自取。但赵桓又拿他无可奈何,因为他是自己名义上的老爸。赵桓想告诉他,现在如果不赶快自救,就晚了,到那个时候,被金人掠到北国,真成了哭天天不语,叫地地不应。
赵桓相信,如果让赵佶看到未来,他说什么都不会这么拧巴。让他画三天三夜,他也会毫无怨言,只可惜,每个人都没有能够看透未来的眼睛。
赵桓又想出一个办法,他对赵佶说:“李行首听说汴梁城破在即,准备变卖头面首饰,与孤城共存亡,父皇乃一代君王,难道还不如李行首的见识?”
汴梁城被围,大宋朝廷是战是和,首鼠两端,赵佶一门心思想要逃到东南去避难,早就把想念师师的事忘在脑后了。他听赵桓提起了李师师,感情非常复杂地说:“师师,她还好吗?”
赵桓故意刺激赵佶说:“君父一心巡幸东南,置汴梁城百万子民如草芥,李行首为此伤心欲绝,放言说,如有不畏生死去抗金的英雄,她便下嫁,现在她已经得成心愿了,她找到了这样的人!”
“什么?师师已经嫁人了?她是寡人的女人,哪个色胆包天的狂徒敢娶她?”
赵桓不以为然地说:“父皇此言差矣!父皇畏惧金人如虎,但抗金义士视金人为粪土,他连金人都不怕,难道还会怕父皇吗?”
说起了金人,赵佶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对赵桓说:“能否安排我再去看看师师?”
赵桓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说:“师师对父皇伤心已极,她说,父皇若不肯为守卫汴梁城出力,置百万汴梁父老乡亲的身家性命于不顾,她是断不肯见父皇的!”
赵佶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个小贱人,竟敢如此张致,还反了她不成?”
赵桓见自己的诛心术初见成效,就趁热打铁地说:“如果城破国亡,父皇再也不是太上皇了,李行首有何不敢?”
赵佶马上就软了,他有些讨好地说:“既然师师姑娘执意守汴梁,寡人也不能抛下师师独自巡幸东南,师师让寡人画画,寡人画了便是!”说完,他有些讨好地看着赵桓说:“可否能让寡人再见师师一面?”
赵桓这个带着二十一世纪基因的儿子,快让他这个十二世纪的老爸气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没有了,还忘不了风流债。赵桓说:“若不见君父守汴梁城的决心,师师此生断不肯与父皇相见!”
赵佶忙说:“好,好,我这就画!”说完,他向太监招了招手说:“传奉笔太监过来!”
不大功夫,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太监走了进来,赵佶吩咐道:“寡人命你仿寡人的笔迹,画一幅听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