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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松开手,轻吁一口气,“原来是胎毒。”
见他一语中的,众人神色之间都多了几分敬佩。
“裳儿已经走了?”
见他突然问出这句话,子思和风白景都吃了一惊,半晌方点头承认。
云白苦笑一声,“若是她还活着,要查出是什么毒,定不会太难。”顿了一下,他才道,“云裳虽是我的妹妹,但她利用云家人的身份,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云家早已不承认她,她自己亦是日日夜夜受尽煎熬,或许死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说完,他又看了看子思,难得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我不得不承认,云裳真的不是一位好母亲。”
子思还未答话,风白景拥着他的手紧了紧,坦然道,“思儿有我便够了。”
云白了然一笑,“那是自然,此毒并不难解,相信流韶已经说过,雪莲能解毒,这样一来,我们又要回圣女峰了。”
琥珀好奇的重复一句,“我们?”
“只有流韶才能辨识雪莲生长之处。”
闻言,子思以手抚额,倒进风白景怀中,喃喃道,“景,我们又不得安宁了……”
风白景笑了笑,安抚道,“他们不敢吵我们的。”
第二十四章 风冥公子
两年之后,武林大会。
新帝风如歌继位两年之后,迁都飘雪城,改元熙宁,天下承平。
三家合一,武林中自有一番动荡不安,近两年内,天下各方势力不断磨合,在朝廷的暗中默许支持之下,两家势力独大,渐成天下武林之首:一方为根基深厚的忘忧谷,另一方则是近两年才崛起的新新势力,风雨楼。
风雨楼以遍布天下的风雨潇湘楼为据点,在江湖中以消息灵通著称,据说江湖事无巨细,没有风雨楼打探不到的。近年来,仅仅是向江湖中人提供各种消息,也让风雨楼声名鹊起,后来居上了。
而今年的武林大会,正是江湖中人太平日子过得久了,闲来无事,为了确定忘忧谷和风雨楼究竟谁该在武林中占据第一的位置而举办的,忘忧谷主和风雨楼主人俱是神出鬼没,大部分武林人士都想瞻仰一下他们的风采。而自两年之前,江湖中就有风冥紫焰重出江湖的传言,这也促成了武林大会的举办,而地点,就定在小城落日。
落日城城门楼上,一袭红衣的男子斜倚着城楼,唇角挑着一抹邪笑,遥望着远处青山,似是在怀念些什么。
不多时,一抹黑衣的身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边。
“尊主,他们到了。”
绯衣人挑眉看他一眼,淡淡应了声,随即又把目光投向浩渺的天际,喃喃道,“两年了,我们终于又要见面了。”
日暮已降,一辆不惹人注意的马车缓缓驶进了落日城内。
“思儿,好久没有回来了,还习惯吗?”
马车内,风白景和子思并肩而坐,言笑燕然。
“在雪山呆了两年,还真是有些想念人情世故了。”子思浅笑道,“让景陪着我在那种地方过了这么长时间,子思真是内疚。”
风白景伸手揽过子思,在他挺直的鼻梁上轻刮一下,“傻瓜,能解了你身上的毒,再苦又何妨?”说完,俯过身去,疼惜的吻了一下子思深黑中泛着淡淡紫色的瞳孔,“没有照顾好思儿,才是我的错。”
子思在风白景怀中微微仰头,享受着他的亲吻,唇角露出一抹惬意的笑来,“景,我现在很开心。”
风白景轻抚过他沁凉的发丝,低声道,“我明白。”
子思让红豆经营风雨楼,不过就是为了能和他并肩而立的这一天,子思的这点心思,他又如何不明白?
子思闻言,了然一笑,在风白景怀里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还好那些聒噪的家伙都已经先走一步了,再闹下去,整个雪山估计都要被他们毁掉了。”
话音刚落,一把俏生生的语音已然传入耳际,“属下恭迎主人。”
子思无奈地以手扶额,喃喃,“天,又回来了。”
已经变成风白景和子思的专职马车夫的影很尽责的停下了马车,子思微微掀开帘子,琥珀笑盈盈的眉眼已经映入眼帘,“起来吧。”
“谢主人。”
“如烟呢?”
“此次参加武林大会的武林人士都住进了落日城的风雨楼,那里人手太少,忙不过来,如烟姐姐去帮忙了。”说罢,又笑道,“主人一路辛苦,无人照料,琥珀当然要先来迎接主人呀。”
闻言子思眼中流光一转,微微笑道,“琥珀这般清闲,我这个做主人的,是不是该给琥珀找个归宿了?”
一向豁达的琥珀也不由微微羞红了脸,嗔道,“主人!”
本是逗她的话,如今见她这般小儿女情态,子思轻笑道,“琥珀不是有了心上人吧?”
风白景也掀开帘子,道,“若是有,便直说,我和思儿为你主婚如何?”
琥珀又岂是好惹,知晓是在取笑她,眼珠一转,恭恭敬敬对着两人道,“谷主和主人好事未成,琥珀又岂敢抢先?”一言毕,轻笑一声,裙袖飘飘,竟是去得远了。
见她跑了,风白景倒也不生气,一把将子思揽回马车里,笑道“思儿什么时候……”
话还未说完,子思自然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情急之下,一口便吻上了风白景的唇,难得子思主动,风白景怎肯放过,揽着子思,深深吻了下去……
马车之中,种种旖旎情致,自是不用分说。
落日城的最中心,已经临时搭起了一个简陋的擂台,供武林人士切磋比试之用,由于有忘忧谷和风雨楼的两位在,自然也没有人自不量力去争什么天下第一的位置,因而所谓比试也不过点到即止,大家过过瘾而已。
如今,这擂台之下,却已经围满了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议论争议之声不绝于耳。
只听一人道,“兄弟,你没看见啦,刚才台上那个人,紫光一闪,就把另一人摔下台去了,大家都说,那是风冥紫焰的功夫!”
“风冥紫焰?怎么可能……”
“风冥紫焰重出江湖!”
“这就是兄弟你孤陋寡闻了,两年之前,我还在云州的时候,就听说风冥紫焰现世了……”
“那台上这人是谁呀?”
“不认识呀!”
…………
台下惊疑不定,台下的男子却是镇定自若,连胜十场之后,仍然脸不红气不喘,举止之间淡定从容,一身浅色衣衫一尘不染,对着台下人微一拱手,扬声道,“还有哪位想要上来挑战?”
有一大胆的着道士服的青年男子跳上擂台,张口就问,“武当归月,敢问公子所用,是哪门武功?”
此话一出,台下轰动一片,归月出自武当门下,为武当年轻一代的翘楚,一把拂尘耍得出神入化,在江湖中早已有些名头,比起刚才败在这男子手下的人来说,自然是更有分量。
只听那人轻笑,“无门无派。”
道士皱眉道,“难道公子所用,真是传说中的风冥紫焰?”
一言出,台下惊动,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那男子身上,期待着他的回答。
男子仍是面不改色,手中长剑寒光一闪,动作之间,举声道,“是或不是,道长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出手是一招极平凡的“长虹贯日”,但习武之人都明白,越是简单的招式,越是蕴含精妙的变化,用在高手手中,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制敌于顷刻之间。眼前这位男子,分明就是深谙此道,运剑之妙,变化无穷,加之剑上包裹那层淡淡紫气,没见过风冥紫焰的台下江湖人众一时竟大半相信,或许这人真是传说中的风冥紫焰的传人。
这一招出手,那道士也不敢怠慢,手中拂尘如有生命,三两下动作,尽得武当太极精髓,一张若有实质的网,在道士面前徐徐张开。男子的剑如同撞上一层软墙,去势立时减缓。归月见机,拂尘一甩,化柔为刚,凌厉攻势立时展开。
男子唇角含笑,却不回击,反而将剑一收,袖了双手,踏尘急退。
归月欺将上去,连续攻了几十招,那男子只是凭着巧妙的步法闪避,不由怒道,“阁下为何还不出手,难道是看不起我武当不成?”
这句话纯属激将,只不过是抬出武当来,逼那男子动手而已。
男子却不上当,轻笑道,“刚才一招,我已经试出你的深浅,我们却不用再打了。”
“你敢瞧不起我?!”归月虽出自武当,但年少气盛,他自出江湖以来,还未尝一败,这一下受刺,竟将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拿了出来。
台下有人识得,惊叫道,“是归月的‘归月七式’!”
男子嗤笑一声,“自不量力。”虚抬起左手,一团紫色光晕在其中飞速凝结,他闪过归月必杀一招,猛一击掌,众人之间紫光一闪,归月竟被一掌击下台去,足足跌飞了三丈之远。
一阵沉默之后,不知是谁当先叫了出来,“风冥紫焰,真的是风冥紫焰呀!”
“好厉害!”
“一招就打败了归月!”
…………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