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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挣扎、、、
再挣扎、、、、
良久,
“好吧,我去。”安晨看着她慢慢低落下来的情绪,无奈的叹口气,很艰难的说出了那句让溪企盼已久的话。
话音未落,阴谋得逞的溪从可怜兮兮的表情迅速转化到满脸得逞的笑意,张扬而又带点恶意。
许久之后,话语一字一顿地漫散开去。
正文 第十八章(4) 假亦真
更新时间:2008…9…23 16:58:14 本章字数:4955
她是从他手指缝中流逝的沙子,
徒留掌心那还带着温度的灰尘。
除了小时候的印象,安晨第一次见到溪,脑子里就奇怪地飞闪过这个字眼。
虽然,他幼时懵懂的记忆是那么的深刻。
傍晚的时候。
溪一直看着窗外,像天下所有的乖乖女一样,等着那个已成为她亲人的爷爷回家,然后,听到“叮咚”的门铃响,她兴冲冲地跑去开门。
她亲热的唤了声“爷爷”,乖巧的接过爷爷的公文包。
爷爷红润的面庞上有着无法抑制的开心,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看见没餐桌上没动过的碗筷,他轻声责备他们,眼里却是宠溺的笑意。
溪拉了张椅子在爷爷身边坐下,说跟爷爷一起吃饭才会特别香,然后,她望向安晨,希望他也赞同她的话。
安晨轻点头,微扬起的嘴角有丝很清浅的笑。
一餐饭在欢快的气氛中结束,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大家似乎都忘了菜的原味。
晚饭后,安晨在客厅里帮爷爷处理着些日常文件,低头翻阅文件的样子显得很沉稳、老练。
“爷爷,上次我不该那样对您,请您愿谅我当时的无礼。”
溪走到爷爷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躬下身去,低着头愧疚的说。
“傻孩子,我没有怪你,当年要不是因为。。。。。。”
爷爷凝视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亲情,甚至于,他的眼中,出现了隐隐的水光。
“当年的事,我们以后谁也不要提了,现在我不是回到您身边了,您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溪接过爷爷的话,阻止他再提起伤心的往事:“现在有您和哥哥让我觉得很幸福,只是——”
她忽然顿住,不知该不该提起自己的决定。
“说吧,溪。”
爷爷似乎预感到接下来她会说什么话,和蔼的笑着。
“只是我不想改回本姓,安家以后也只有哥哥一个孙子,我只是会陪在你们身边,在你们需要帮助时为这个家出份力。虽然知道这样很不孝,但请您原谅!”溪再次向他鞠了一躬,歉疚的说,低低的话语包含着她的坚持。
“我明白。”
爷爷没有惊讶,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明白?
溪望向安晨,幽深的眼眸里也明明白白的写着这三个字。她忽然就觉得,那个决定没有错。
安晨跟爷爷还真是像,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人心安,不需多余的解释但包容了一切。
“公司很忙吗?您要多休息哦。”看到爷爷满头的银发,溪边帮捶着背,边心疼的说。
“爷爷没事,看到你们再累也是值得的,只盼你们早日成材。”
爷爷闭着眼,在细细的体味着这份遗失了很久的亲情。
她半跪着帮爷爷捶着腿,心里忽地下了个某种决定。她告诉他们自己拿到了国际金融和企业管理两个专业的博士学位,而且在蓝氏企业有四年的工作经验,被喻为女神童,她顺势婉转地提出进公司帮爷爷处理业务的事情,目光真挚而又坚定。
爷爷略微怔了下,欣慰的笑了笑,揉了揉额头,说他其实早就想放下手中的事业,只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接班人,现在找到了孙女,他已经心满意足了,再过不久我会把公司交给林叔叔打理,安安稳稳地过完剩下的日子。
爷爷的话音未落,安晨手中的笔“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怔怔的望着爷爷。
溪愕然的看着他的目光,忧郁阴沉,似有太多隐衷。
昏黄的灯光中,爷爷的笑容竟有种风中残烛的味道,但愿是她多心了。
****
漆黑一团的葡萄树架下,叶子紧密地挤在一起,遮住了天空微弱的夜光。
溪坐在白色的秋千椅上,一晃一晃的,呆呆傻傻的正在走神。
眼神里却有一种透明灰色的东西,倔强的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安晨脚步极轻的从别墅的大门里走出,隔着很远的距离望过来,似乎在看她,又似乎不在看她。
仿佛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轻轻侧转回头来。
黑暗中竟似有一点点动人的光亮在闪烁。
“你不用委屈自己。”安晨的眉头微微蹙起,眉宇间是淡淡的落寞。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心里筑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墙,不给任何人观赏。而今天,她居然突然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变得很适应这个家的样子,向自己撒娇,一张小嘴甜腻腻的喊爷爷,完全变成跟第一次不一样的态度,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变得可人?
“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呢?”
他碰触到她眼睛里柔软的疼,溪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才好,只能祈求。
为什么遇到的人都要那么聪明,偶尔糊涂一点不好吗?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只想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该了解你吗?”
安晨看着她恳切的样子,幽黑的瞳孔出现失落的神情。
叶子哗啦哗啦,像是音乐流淌在耳边。
她安静下来,仿佛听不到他的声音。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他已经转身离开,从窗户透露出来的洒照在身上,幽黑的眼中落满了灯光,却似蒙了层灰,说不出的荒凉。
出乎意料地,她出声叫住了他——
“陪我坐一会,她不是没告诉你们我所有的事么。。。。。。”
安晨转过身,微微讶异了下,他的眼眸仿佛是是清澈的流水,在不知不觉间穿透她的思维。
溪的双脚交叠在一起,随着秋千椅在前后晃动。
“不要说出来,即使你觉得看到的景象不是你心里想的样子,也请你不要拆穿,就让它维持呈现在眼前的样子。”她沉声,极力的请求着,眼睛没一下闪烁,坚定得如铜墙铁壁。
安晨沉默的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近似乞求的语气,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反驳的话。
夜露打湿了绿色的葡萄叶,点点湿痕,淡淡的光反衬着苍茫的夜。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可是你会告诉我吗?”溪低喃出声,沉吟了会儿,自问自答道:“也许我去逼问的话,你会告诉,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过去的我们独自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不管是欢乐和忧伤,都来不及参与到对方的生命中去,就已错过。现在再提起,我不知道会在对方心里留下什么印痕,但却可以肯定那没有快乐的颜色。”
安晨静静的听,坐在椅子的另一头,脊背僵硬又酸痛。
“你恨我吗?”
白色的衣服渐染夜色的黑,淡淡的白是黑森林里微弱得再也不能微弱的光亮。
她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怎么会呢。”
溪抬起头,望向他,眼睛里隐现一股温润的雾气,浑身仿佛被湿润的夜雾笼罩,“除了那个养大我的人,我还遇到了世上最好的三个人,这样幸运的我,怎么有资格再去恨人呢?想感谢老天的安排还来不及,又怎敢心存怨恨,那样会遭天谴的。”
“可是你。。。。。。”话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刚说出口,他就缄了口,硬生生地噎在喉咙。
溪无声的笑,“人难免嫉妒,心生不满,郁积在心底的怨气,偶尔发泄下脾气有助于缓解心理压力啊!既然你提供给我机会,我当然不能浪费了。”她散漫的说,忽而语调一变,调侃道:“不过哥哥和腾子千还真不愧是好朋友,一样的经不起别人的挑拔,一激就发怒。”
慵懒的声音透着恶意的嘲弄。
安晨一怔,气不打一处来。
如果有灯光,罪魁祸首就可以如愿以偿的看到他的俊脸气成酱紫色。
原来,她从来就在一直捉弄着周围的人,却还让他们一个个的步入早设好的圈套。
他恼羞成怒的用力一蹬,秋千椅猛烈的晃动了下。
没有任何光线,溪仍然可感觉得到旁边的人眼中因为恼怒射出的寒光。
她窃笑了下,缓缓的说起来:“在我五岁多的时候遇到了世界上最聪明、最好的人,为了让阿姨觉得把我丢到遥远的美国是个错误的决定,我拼了命的跟他学习各种本不用在那个年龄段就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