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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流泪走到溪身前,她低低地说,泪水中的歉疚和感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为之心酸。
溪站起身,伸出手扶住神色万分歉然的她。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因为……因为你比我尊贵,你是宣少爷的未婚妻,而我只不是个无足轻重的下人。” 夏天泪水濡湿的脸带着凄楚的笑,声音凄凄哀哀,“不要说一个巴掌,就算是为你死,我也愿意,真的愿意。”
“……”溪失声淡笑,唇角噙着那抹捉摸不定的笑意,清淡地说:“可怎么好呢?连打你一个巴掌看了都那么让人心痛,如果你再为了我去死,那岂不是让我自责一辈子?我该夸你忠心好呢,还是赞你‘用心良苦’?”
“溪……”
夏天茫然地看着她,好像完全不明白到底在讲什么。
“溪……不……或许我该称你为少夫人……请你相信我,我绝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即使你不向我道歉也没有关系,我会尽心尽力地为你和少爷拍摄完那部电视剧。”
夏天含泪微笑着,笑容虚弱而美丽,她吃力地张大着双眼。
“夏天小姐,你这么容易就原谅带给你羞辱的人吗?” 一个女记者举手提问,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Cey.lan小姐,您和水炽堂的少当家真的是有婚约,对吗?”
“正如你所想的,我们是有婚约,订婚的原因也很简单……”
溪转过头来,淡淡地一笑,闪光灯在她的眼前飞快地闪烁着,她的眼眸中有着坦然的颜色,仿佛是看透凡事的灵气,在每一个看着她的人面前,无声地弥漫开来。
“因为……两家的长辈认为这能更好地巩固家族事业的发展……所以,我们才在不明世事时就被预定了终生。”
此言一出,仿佛是在记者招待会上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瞬间,让那些记者全部又惊又喜,他们甚至在那一瞬间来不及想到要提其他问题。
自小预定的终生……
原来前段时间的新闻是真的……她是水炽堂宣少当家的未婚妻……
蓝氏大楼的总裁室,蓝雨紧紧地盯着清晰的数码屏幕,深邃的蓝眸中一片难解的颜色,坚毅的嘴唇紧紧地抿起。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又卷入另一个是非当中?
记者招待会上。
“你们不要再纠缠婚约的问题了,她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慕容家的事难道你们也敢过问得仔仔细细?”
夏天轻轻吸口气,挺身而出,挡在溪的身前,一幅为朋友解围的义气样。
记者们哑然,自讨了个没趣,只得面面相觑。
“谢谢你的‘解释’。”溪淡然微笑,轻若无语地说:“要替我说就说完啊!告诉他们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和他在一起很快乐很幸福,而宣也愿意放‘无意义的爱’一条生路,他有自己要守护的人,且那个人并不是我。这些话,你为什么不说呢?”
她的声音轻轻的,仿佛是清风一般。
夏天一怔,没想到她会如此轻言细语的跟自己说出一大串的话,不知有何用意。错愕之下,只得讪讪地辩解:
“可是,不管你会不会嫁给宣少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时时维护你是我最想做的事,你接不接受我的好意,我都会那样做。”
摄像机悄悄逼近夏天依然湿漉漉得楚楚动人的睫毛。
“这么好啊?”溪微微动容,想了想,温柔地说:“那我的道歉你是无条件接受啰?”
夏天一怔,勉强笑着应道:“就算你没有道歉我也会原谅你,有意为之也是一样。”
“对不起!”打你一巴掌太少!溪淡淡微笑。
“没关系。”她感激涕零的接受。
细长的手臂缓缓伸出,溪轻拥住夏天,浅浅得似能用一指的力气就推开。夏天显得感动异常,几乎又要落泪,轻轻抬起手臂,也如亲密的朋友般回抱住她。
全场安静。
在场的记者迷惘地摄下这温馨感人的画面。
“啊…………夏天小姐!”
一名记者突然大喊,引得众人全都望过去,夏天额头尽是惊吓出来的虚汗,脸色煞白,仿佛已晕了过去。听得记者的呼喊,她吃力地摆摆手,挣扎着想站起来,身子一晃,又重重跌坐回去。
“夏天小姐,你有没有事?”
“Cey.lan小姐请问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吗?”记者开始质疑,眼底分明写着:是不是你又对她做了恶毒的事?
溪的眼角余光瞥到颤抖的夏天,心里一沉,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为什么?为什么?我都已经原谅你了啊,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夏天在记者的搀扶下歪歪斜斜站好了身体,声嘶力竭地质问,一连几个为什么问得记者们莫名其妙,不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插曲。
“为什么?”溪皱眉,“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又去问谁为什么?”
夏天的泪水潸然而下。
忽然之间她像不能呼吸,不能站立,身体一点点地弯了下去,在她的身后,还没有松手的记者飞快地抱住她虚软的身体。
她仿佛是怕冷一般哆嗦着,泪水流到了唇边,然后落下。而柔弱无骨的手里还躺着只支解了身躯的蟑螂。
四分五裂的蟑螂缓缓地从她倾斜的掌心滑落……
明白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
是眼前这个神色淡然的女孩子又一次伤害了善良的夏天。只要知道夏天这个名字的人,谁不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蟑螂,而她居然选择这样阴险的方式对待真心实意的想接受她道歉的朋友,简直是不可原谅。
“溪……为什么要这样做?”夏天的嘴唇颤抖着,悲痛地蹙着眉,“如果你不想道歉,没关系,我不会逼你。可是,你不能这么害我。我们不是从小就知道对方恐惧着什么,你为什么还要拿它来吓我?你这么做,真的让我很伤心。”
“你也知道我们熟知对方害怕什么啊,那你当天为什么还要带只猫去见我呢?你居心何在,说给我听听好不好?”溪淡淡失笑,眼底闪过嘲弄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记者们错愕地怔住,好像是夏天不对在先,挑起了事端。
夏天抚住胸口,心痛到极点的样子,虚弱无力的颤抖着。
“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是在真心的对你好,从来没有诬蔑过你,更别说是故意陷害你了?”
“我也想相信你啊!可是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原本以为还你个人情,大家以后互不相欠,为什么你要这么不知珍惜?”
夏天抬眸,眼光闪烁了下,镇定自若的说:“到底我们两个是注定要互相伤害,对对方又爱又恨到极点。”
溪淡然地凝视着她,平静的眼神慢慢透出不屑。
看着她眼底那绝望般的浓浓失落,溪轻轻地伸出右手,抚上她洁白的面颊,悲伤无奈的说:
“我该怎么面对你?恨吗?太深刻;爱吗?太可笑。”
夏天僵怔,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更不知她接下来还会说出哪些惊天动地的话。
记者们也有点茫茫然。
“我曾经很想去相信一个人,她就是你,第一个想相信的人她是你。”溪缓慢地说着,在她晶莹剔透的眼眸中,出现一层湿润的雾气,而她,却努力地让自己笑出来,“可是…………你都做了哪些好事呢?让我想想,好好想想……”
夏天吃惊的看着她,看着不知道将会是怎样情形的局面。
“对了,你那时可真是对我好啊。”溪轻轻叹息,淡淡地笑着,笑得无比讽刺,“认识的第一个月,你抢了我最精心描绘的画卷,拿了绘画比赛的第一名,无所谓,因为我忘了跟你说早打算送给你。幼稚园的操场上,你从后面伸手将我从有二层楼高的滑滑梯上推下来,没关系,正好我不想去上学,这样就可以偷懒住在医院。半年后,我的饭碗里常常有很多粒的细砂,别的小朋友都说是你放的,我置若罔闻,只不过是你在开玩笑,吃多了沙子身体会长成铜墙铁壁不容易受坏人欺负……”
夏天的脸瞬间变白了。
全场震惊。
溪看着她吓白的脸,轻轻摇了摇脑袋,说:“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怕猫吗?那都是拜你所赐啊!你放那只黑猫钻进我房里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抽打它,让它天天晚上悲号般的叫唤。但,这也无足轻重,只不过是只猫啊,我努力变成你口中坚强勇敢的孩子就不会怕了。是我没用吓得发抖,不是你的错,你也许只是想以此来激励我的斗志呢。”
记者们错愕地面面相觑。
这么悲惨的事情真是发生在她们之间吗?这么惨无人道的行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