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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汤首先伸臂高喊:“不能”
衙役们也都跟着大喊:“不能不能不能”
“好陈县尉,本官现在命令你,以违抗大汉国皇帝诏令,对天子大不敬的罪名,将颖水原家全家缉拿”
陈汤:“喏”的一声,从苟参手里接过腰刀,大声喊道:“众位同僚,全都跟汤前来,去将背行逆驶的原氏一族,俱都抓获,一正国法”
“走”
大家一听要去擒拿原家,有人就愣了,更多的人心里却犹如热油锅中溅了水一样,突然的就沸腾起来:“他娘的,老子早就看原家不顺眼了,咱们去抄他家去”
“对就准他原家作福作威,今天就要他们好看”
“走一把火烧了原家,让他们全蹲大狱”
苟参看这些人也不知是被自己鼓动起仇富还是忠君的心理,一个个激情振奋,于是他再也一言不发,从人群中走过去骑上了马,陈汤也跟着上马,众人手里举着火炬,跟在两人身后就出了县衙。
此时天色还是很黑,县衙的人一路跑过,只听得鸡叫狗吠,半个县城都顿时惊动了起来,一条由火把形成的火龙蜿蜒了几十丈长,转眼间就到了原家家门口。
陈汤早早的骑马登高眺望,见到原家大院有一处所在此时灯火通明,就过来禀报给苟参,苟参对着陈汤点头。
陈汤知道原家祠堂就在亮灯的那里了,就一马当先,领着一队人到了大门口,也不砸门,他人站在了马背上,一个跃身就到了高高的墙头上,从墙上跳进去,然后从里面就将门打开了。
县衙此时来的一共有百十人,呼拉拉的全部就进到了院中,原家的门房忽然之间见到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差人,还没来的及询问就被众人打到绑了。
苟参骑在马上大喊:“灯火亮的地方就是原家祠堂,尔等报效大汉天子的时候到了”
“不要让原家一个人溜走,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上啊”
陈汤手舞腰刀,领先着就跑了过去,原家的大门前只留了几个看门的,其余人全都狼奔豕突状,进去见人就打,看到略有反抗的拿了刀就要砍。
那些原家家人也有勇武护院的,可是一见满院子都是差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失神发呆的时候,被侍曹们铁镣刑具就给锁了个结实。
更多的原家人早就吓得不知所措,霎时间前后大院都是哭爹叫娘的吵杂声,一时间衙役们突袭的倒也顺利。
苟参骑着马看看原家高大巍峨的门楼,然后催马慢慢的进到了原家大院,他看到门口站立的郑立,心说这老货最是奸猾,站在这里把门不进去,说起来也是来缉拿原家人了,可要是今天原家万一难以被诛首,他以为这样就能不得罪原家,能给他自己留一条后路。
苟参冷冷的看了郑立一眼,知道像郑立这种人,有些事情就是想的太多了,从而导致的肘折太多,思前想后的一事无成。
所谓一步慢,步步慢,古人都说尽信不如无,什么事情都前怕狼后怕虎的顾虑重重,道理懂得归懂得,如何去实际操作,那才是最重要的,这也就是为何郑立这个老油子关于颖水县的事情什么都懂、都清楚,但至今还是一个侍曹的原因。
苟参抬头看看清冷的夜空,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弓没有回头箭,过了今晨,颖水原家,只怕就只存在于街头巷尾的议论之中了。
“从来富贵险中求,老子上一世受苦,穿越到了西汉也算是死了一次的人了,还是步履维艰,处处受到肘折——老子不干”
“无限风光在险峰你们原家和老子玩阴的,老子就和你们赌一把,看谁比谁狠”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爷爷怕你们个j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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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无所谓()
今晚查抄原家苟参经过了缜密的部署,一步一步的安排到了每一个细节,此时要想苟参收手,除非,天子刘询这会忽然下了诏令来给自己,还需得将诏令这会放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撤出原家,否则,以违抗皇命不得腊日祭祀的罪名缉拿查处原家,这天经地义,官司打到了长安未央宫宣室殿去,自己也不怕。
所以,如今就是颍川郡太守黄霸来了当面阻挠,苟参也要和他理论理论,况且,颍川郡府丞许浩明也不会让太守黄霸来阻挠自己的。
还有,怎知自己今天查处原家不是刘询希望看到的结果?
苟参一时间思绪起伏,这原家还真是胆大,也挺配合,自己借着查清原家人县城里放火的事由,和寇德海来原家敲竹杠喝一顿酒探听底细,他们竟然就当着自己的面将采买的祭祀用往祠堂那里送,还真是拿皇帝刘询的诏令没有当回事。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原家真的以为天高皇帝远,在颖水就可以一手遮天,还是以为从来没人敢将他们这些有着深厚背景和靠山的大族们,不能怎么样呢?
更为可笑的是原贤那天真的以为自己喝多了,抱着看笑话让自己出丑的态度任由自己往后宅去,让自己实实在在的将原家祠堂那里瞧了个一清二楚。
而那个原家的下人原二更是可笑,他以为什么都不给自己说,自己就拿原家无能为力了?就凭叶伟光复述原二那一句“原家最近没什么事,小的也就是采买腊日和岁旦物”话,就不枉苟参费神安排这么久。
“腊日”
原家太轻敌了,已经让猖狂和跋扈蒙蔽了他们的眼睛,也许,也是自己看起来太没有危险感了,太人畜无害了。
“可叹他们不知道,本县令老爷要的就是别人最想不到的地方入手,将原家整的死去活来永世不得翻身”
寇德海昨天下午已经到了颍川郡,他和胡不为在颖水犯的事情有许浩明处理,这个原家,就由自己开刀
苟参清静了没有多大一会,远处吵吵嚷嚷的就过来几个人,当先的就是颖水原家的大公子,原贤。
此时人对祭祀祖宗拜神还是很隆重诚心的,越是大家世族就越是重视,原家的人穿戴的都很齐整,原贤远远的就喊:“县令老爷,清晨带人来到原家,搞的不能安省,你这是何意啊?”
苟参依然的端坐马上,一声不吭,居高临下的看看原贤和他身后那些明显是原家一族有些身份的人,不管乱哄哄的他们说什么,眼光却投向了陈汤。
陈汤站在一侧禀报:“县令原家所有人等,俱都看押,全部在祠堂那里,这些人是原家几个族长和叔父辈分的,他们要见县尊。”
苟参知道陈汤想看自己怎么处理这些人,再一瞧,就翻身下马,对着原贤说:“可有清静说话的地方?”
原贤这会正在想怎么应对苟参,听到他这样说,想着要么是苟参要借机敲诈自己,要么是他接到了太守黄霸的命令来找自己麻烦,寻个没人地方好密谈的。
原贤心说你这个贪财拙劣的狗官,等过了今天,老子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原贤笑笑的说:“自然有,原某前面带路,县令请。”
苟参看原贤这会还能笑得出来,就对陈汤说:“让他们在这里等候,你和本官来。”
苟参走了几步,回头又对着持刀站在一边的李明俊说:“李侍曹,你也随本官来。”
原家一干人激愤异常,个个脸上都带着鄙夷和不耐烦的神情,陈汤沉声对着几个侍曹说:“仔细些”
原贤看了陈汤一眼,陈汤却瞧都不瞧原贤,和李明俊一起到了后堂,苟参对陈汤说:“县尉在这里看着,本官和李侍曹进去问话就是了。”
原贤进到屋里肃然的问:“县令,今天到原家,到底意欲何为?”
苟参将原贤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摇摇头却不说话,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原贤一看再次沉声:“原某素来对县令老爷仰慕,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县令的事情,老爷今日为何做出这样有伤和气的事情,真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哦,不知本官和你,亲者为谁?仇者,又是何人呢?”
原贤听了苟参的话轻轻一笑:“亲者仇者就不提了,县令不妨直说,今天到底要怎么,原贤,自然要让县令满意就是了。”
苟参一直就阴沉着脸,这时对着李明俊说:“将原贤原有道给本官绑了。”
李明俊一听就拿着铁镣往原贤身边走,原贤一听眼睛一挤,往后退了一步,扬声对苟参说:“好算我从前小看了你,苟参,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