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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一吩咐,就有人安排了案几和笔墨,等将纸张铺好,苟参几个就在大殿里坐好准备写。
这时,苟参看到萧育和杜钦都对眼前案几上铺着的纸很是感到惊讶,用手不住的在摩挲,那个吕霸更是好笑,还将纸拿在手里,对着明亮处晃了几下。脸上都是惊异,显然不知道这纸是什么。
刘询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不禁带着笑意,就看了苟参一眼。
而苟参这会却低头沉思,仿佛在一心答题。
御史大夫于定国这时启奏刘询说:“陛下,即是答题,不如让一百多名入选了羽林卫的人一起来回答陛下刚才的问题,这样集思广益,陛下裁夺是否妥当?”
刘询一听就允准了,武力既然测试过了,谋定思维也是要检测一下的,就让在金马门那里的一百多人全到宣室殿里用笔解答何谓“兵道”,又让人将已经去了金马门待诏署文选的那二十多名人选也召回一起解答。
苟参坐着沉思,他在想刘询这会问这个兵道的目的是什么?
兵道就是用兵作战的原则,刚才萧育说的未必是错,但是十分的笼统,按照苟参的理解,萧育说的上下一心,君臣兵将意志统一,其实只是用兵的基础罢了。
护羌校尉是武官,武官就是要负责带兵打仗的,所以苟参这一段做了很充足的准备,考核一个人是否具有当武将的才能,无非就是从身体力行的单兵素质和对带兵御敌的理解。
军中老将赵充国在此,黄霸、于定国也在,应该说大汉国的权力人物都在宣室殿后殿落座了,这就是一个高规格的测试团。
难道,今天他们就要将护羌校尉一职的人选给确定下来?
乌孙公主的什么测试,看来不是担任未来的护羌校尉的必经途径
那么,今天的一举一动,都需要好好的应对了……
想了一会,苟参才提笔开始解答。
杜钦在十一个答题的人中第一个写完了,内侍将他写的内容呈交给了刘询,刘询一看,笑说:“杜幼公的儿子们个个都是才华横溢的,嗯,字写的很好。”
杜钦的父亲杜延年字为幼公,曾经做过大汉国御史大夫,杜钦的哥哥杜缓此时又是太常,所以刘询就赞许了杜钦,杜钦听了就低头谢刘询夸赞。
刘询将杜钦的手稿给了赵充国看,然后赵充国又将内容传阅给了黄霸和于定国,此时,萧育也写完了,他也站起来等待着刘询对自己关于兵道策论的评判。
刘询挥手让萧育坐下,问:“萧育,你刚才说上下一心是兵道的关键,那么克敌制胜的保障,又是什么?”
萧育看来胸有成竹,回答说:“陛下,萧育以为,克敌制胜的保障仍旧是将兵一心,关键是能否把握时机,能够利用态势取得成绩,主要的就是君主的运筹。”
“所以,圣贤的君主将兵器看作不祥之物,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运用的。”
上有所好,下必效仿,萧育的这套理论和当初在宣室殿里萧望之驳斥赵充国和杨恽等人不要对匈奴动武的论调一模一样。
只是,不知刘询会如何看待萧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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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宣室殿(二)()
看来,萧育也把握到了天子刘询是一个不喜欢轻易举兵作战的皇帝,他的奏对,应该深合刘询的心意。
刘询听了不吭声,这时,殿里的其他人也答完了,而宣室殿前殿里的一百多人也大都交了答案。
只有苟参还在那里伏笔疾。
又过了一会,内侍禀告前殿答题者已经全部写完,并且将撰写的答案全都呈给了刘询,刘询审阅着,再次让赵充国几个阅览。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宣室殿后殿很静,除了翻阅纸张的声音再无其他声息。
日照西斜,刘询就看了一眼还在那里挥毫不停的苟参,想了想,起身往苟参身边过去,站在苟参身后,看他挥挥洒洒的用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写完,到底都写了些什么。
苟参非常投入,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站了一个人,刘询看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
宣室殿里逐渐的就有些灰暗,刘询招手让人挪过来两个燃着的树形青铜灯,一左一右的放在苟参身边。
灯火摇曳,眼前骤然一亮,苟参就抬头,正好就看到刘询站在自己身体一侧微笑看着自己,苟参急忙就要起身,刘询伸手按着苟参肩膀,轻声说:“慢慢写,不要急。”
“陛下……”
苟参满脸都是感动,躬身低腰伏地,刘询又对着他点了一下头,才转身拿着苟参已经写好的那些纸张离开,随手递给了赵充国。
赵充国眯着眼看着苟参的答卷,一目十行。但是接着他嘴里就“咦”了一声。然后往灯火跟前凑了凑。嘴里不禁的念着:“……用兵之道,计策为首、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上下一心为基础,见利则动,不见利则止,此为兵道之核也……”
“所谓水无定势,兵无常形,兵道的最终目的是‘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这也是对敌作战的本质,是进行一切战争的根本原则……”
赵充国念着念着声音不禁大了起来:“作战的目的无非两个,一为战争的军事目的,这是个作战限度的问题,二者为作战的政治目的,也就是战争的战略企图。”
“何谓战略企图?即是有限的目的和彻底的目的两种……”
宣室殿后殿里充斥着赵充国那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杜钦听了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而萧育一边听,一边看着刘询和黄霸、于定国的反应。再看看依旧写个不停的苟参……
“……战争的既得目的,是消灭与奴役、征服与占有。而战争的隐形目的,是为了取得一定的‘利’,无利者,兵出无名也……”
这时,苟参终于写完了,右手腕活动着,扭了一下脖子,内侍就将奏对交给了刘询。
赵充国的眼神在苟参身上巡视着,眉头皱了起来,倏然大声的说:“你们十一个都是此回选出的才俊,都写得天花乱坠,个个都做的锦绣文章,老夫只问你们——比如两军相遇,相互对峙,敌军不能来进攻我,我亦不能去进攻敌军,各自防备坚固,都不能发起攻势,听仔细了问:我想袭击敌军,却无有利时机,奈何?”
赵充国的眼神在苟参脸上盯了一会,然而苟参平静的回望着他,赵充国接着就看向了其他人。
杜钦、萧育几个都沉默着,赵充国忽然出声问吕霸:“海曲县的吕霸,你来说说,遇到这种情况,我军该如何是好?”
吕霸不由的摸摸脖子,想了一下说:“主……主将说要某如何,某就如何,刀山火海,绝不退缩”
赵充国不置可否,又看杜钦,杜钦沉声回答说:“禀告老将军,杜钦,不知。”
这个杜钦倒是坦白,但是他接着说:“不过,钦以为,审时度势,等待时机,也许,我军就有可乘之机?”
赵充国依旧的不说话,这时大家都知道赵充国是代表天子考校护羌校尉兵法的了。
可是孔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谁都想在皇帝和几位大臣面前表现一下的,但是万一说的不对,那就有过之而无不及了,要是让在座的人都觉得自己是个空心郎夸夸其谈的货色,那就不好了。
所以,只要不被点名,没人主动开口说话,相反吕霸和杜钦的表现倒是坦白的很了。
赵充国看萧育也沉默着,仿佛若有所思,就转问苟参:“你刚才一直在写,呈上来的内容,本将军也看了,洋洋洒洒,你是写的最多的。”
“你倒是说说,我想袭击敌军,却无有利时机,敌我实力相当,我军奈何之?”
此时外面夕阳西下多时,暮色低垂,未央宫十分的幽静,而宣室殿后殿的门口不知何时静静的站了两个盛装丽人,一个妖娆美艳不可逼视,一个恬静淡然袅娜而立,两人相携对着殿里窥探,正是敬武公主刘敏和馆陶公主刘施。
殿里,苟参看着赵充国朗声说:“老将军所问,只是参谋,好借以斟酌,苟参就斗胆进言:若敌我实力相,却无有利时机,此时我军当外乱而内整,示饥而实饱,外钝而内精也”
“请详谈。”
赵充国眉须皆白,身材魁梧,不怒自威,苟参坐着仰望他,双手放在胸前侃侃而谈:“外乱者,故意让军形外部散乱而内部严整也示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