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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细小的血色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的在云溪的小腹上盛开!随着花瓣的绽开,楚云溪越来越疼,甚至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臻一边抱着她,一边大声道,“叫军医——”
孟涯很快赶来,赵臻也顾不上愿不愿意被他看见云溪的肌肤了,连忙将那朵还在绽放当中的血莲花展示给他看,焦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东西怎么像是活了似的?”
孟涯震惊的脸色都变了,他仔细看着那朵莲花,赵臻见云溪因太过疼痛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忍不住说道,“能不能先给她止痛?”
“这是止疼的丹药,先给她服下,不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孟涯神色凝重的说道。
楚云溪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丹药塞进嘴里却无法咽下去,赵臻二话不说将丹药含在了自己的嘴里,低头堵住她的红唇,她纤细的颈部一阵轻微的滑动,丹药被送了下去。
孟涯的丹药还是很有作用的,楚云溪服下药去没一会儿工夫便不再浑身抽搐了,神色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只是眼睛却紧闭着,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她这是怎么了?”
赵臻道,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她还有这种奇怪的毛病?
“别担心,只是方才痛意太强烈,她陷入了昏迷而已。”孟涯检查了一番云溪的瞳孔,两人再去看云溪腹部的那朵莲花,它现在似乎是盛开的状态,已经停止了生长,有鸡蛋大小,鲜红的颜色好像是拿刀刻上去的一般。
赵臻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肌肤依旧平滑细腻,仿佛那就是一块普通的胎记。
但是赵臻很清楚,云溪身上没有这样的胎记。
第六十三章 血莲印记,嫌弃()
诧异的看了孟涯一眼,赵臻给云溪盖好被子,便起身出了大帐。
月光下,孟涯在不远处的小土丘上坐了下来,赵臻走过去,在他身侧坐下,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她肚子上那个东西,你见过?”
孟涯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在人的身体上见过,但是我认识它。”
赵臻转过头来望着他。
“这是传说中凤鸣云浮岛的族徽,我曾在一本介绍五洲大陆风土人情的杂记中看到过它。”
“你什么意思?”赵臻皱眉,“她是云浮岛后人?可云浮岛不是几百年前就灭族了么?”
“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那朵血莲,传说是云浮岛人设下的禁制,从血莲第一次盛开之后的每个月圆之夜它都会生长,起初只有一点点,但随着一次次生长,莲花会蔓延全身,等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死。”
赵臻沉默了半晌,他没想到那个女人的身世竟然如此曲折离奇,云浮岛后人?
“莲花多长时间能够覆满全身?”
孟涯想了想,说道,“短则两年,长则三五年。”
“每次月圆之夜她都会这么疼?”
孟涯点头,“随着莲花越来越大,她只会越来越疼。”
赵臻烦躁的要杀人,猛的站起来,“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掉这个东西?”
“这”孟涯也不确定了,“我一直以为这是传说中的东西,也是第一次遇到,我去查一查,希望能找到方法。”
赵臻点头,“尽快。”
转身回到营帐,柔软宽大的床榻上,已经平静下来的小身子正沉沉睡着,赵臻掀开被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一朵晶莹剔透的鲜红莲花,眉宇之间闪过一抹复杂,随即大手一展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相拥着闭目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云溪睁开眼睛,刚刚疲惫的伸了个懒腰,青禾就一脸笑意的从帐外钻进来一个脑袋,见云溪醒了,这才笑嘻嘻的走进来,调皮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喜从何来?
云溪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青禾神秘兮兮的凑过来,“今天早上,奴婢看到元帅从夫人的帐中出去,难道还不应该要恭喜夫人么?”
赵臻从自己帐中出去的?
云溪惊了一下,她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昨天晚上跟将士们在火堆旁喝酒,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这丫头不会是以为自己和赵臻那啥啥了吧?
云溪连忙感受了一下,四肢虽然有些酸麻,可这应该是醉酒的原因,全身上下,并无其他不适。
确认了赵臻没有碰自己,楚云溪也不知道心里现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却又并不是高兴。
“傻丫头,有什么好恭喜的?”楚云溪淡淡的说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他送我回来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发生。”
“啊?”青禾愣了一下,她看的出来,夫人是喜欢元帅的,元帅的心里应该也有夫人,可是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元帅为什么不碰夫人呢?
她又突然想起来,夫人嫁给元帅之前,在帝京城那些难听的名声难道元帅是为了那个,才不碰夫人的么?
夫人心里,肯定很难受吧?
“夫人,您别伤心,奴婢看得出来,元帅心里是有您的,也许、也许他只是一时过不来那个坎儿,您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能看到您的好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就连青禾自己都不确定,男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女子的清白么?元帅以前表面上不在意,但实际上还是在意的吧
“好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云溪道,“我还要练功呢!”
平时赵臻总是过来跟云溪一起用膳,但是今天却没有,云溪一个人用了早膳,在训练场上遇见赵臻,云溪刚打算过去打招呼,赵臻突然转头走掉了。
他明显是在躲她。
即便他不说,她也猜到了原因。昨天晚上他也许是想发生些什么的,但终究还是没有。
他嫌她脏。
就连青禾都看出来了,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这一天,赵臻都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楚云溪,每次一看到她,他总是会想到她肚子上的那朵莲花爬满整个身体,她再也醒不过来的样子。昨天晚上抱着她睡下之后,他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全都是她死的时候的样子。
即便只是个梦,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一定会找到办法,除去她肚子上那朵莲花。她是他的妻子,除了他,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晚上,楚云溪沐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腹上竟然多了一朵红色的莲花,她摸了摸,像是胎记。
可是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这种胎记!
那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她忽然想起赵臻,哪一晚她喝醉了,而他在她的营帐中过了一夜,难道是他趁自己睡着了画上去的么?
那朵红莲越看越诡异,最后不知怎的,竟然让云溪害怕起来,她拿来布巾用力的揉,想要将它从自己身上擦掉,没想到却越擦越清楚,那红色也越来越晶亮。
云溪吓坏了,匆匆裹上衣裳就往赵臻的营帐里跑,她要问清楚,他在她身上画了个什么东西!
冲到赵臻的营帐门口,刚要进门,便与正好出门的人撞了个满怀,孟涯一把扶住她,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云溪胡乱的摇摇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闪身进了营帐。
孟涯在营帐门口顿了顿,抬步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
赵臻正坐在等下翻看着公文,有些诧异的说道。
楚云溪解开披风,脱掉自己的外裳,神情之中有些惊慌,她撩起里衣,露出白生生的小腹,羞愤道,“你你在我身上画这个做什么?为什么我擦不掉,你快给我弄掉它!”
一看到那一截白嫩嫩的颜色,赵臻心头猛地撩起一把火,他暗暗压下,快步走了过去,将她的里衣放下来遮住大好春光,又点燃来一旁的炭盆,用披风把楚云溪包裹住,这才道,“胡闹什么,眼下天气已经凉了,这里又比不得帝京暖和,着了凉可怎生是好?”
云溪还要再看自己小腹上那朵红莲,赵臻忙按住她的手,她羞恼又委屈的说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在我身上画、画”
赵臻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上画你那是胎记!”
楚云溪哪里信,自己身上有没有胎记还用他来告诉么,“你是要告诉我,一夜之间我身上长了一朵花一样的胎记么?”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赵臻将孟涯刚刚送来的部分资料给她看,“这是你们族人的特征,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胎记会自动显现是不是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