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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明白,小人誓死效忠王妃殿下,誓死效忠三世子殿下。”
誓死效忠三世子殿下?
虽然其他人听到图漕的效忠话语都没什么反应,图俟却在心中暗笑了一下。因为,别说图仂会不会给图僖这个机会,图俟同样不会给图僖这机会。
至于说图俟现在要借助图笺的力量来镇压这些育王府官员,那也不过是借刀杀人,却不说图俟就真会放弃育王府的一切。
因为,图俟现在即便想要放弃育王府的一切,恐怕大明公主都不会答应。
而图利虽然已得到龚泱保证,但却不等于他也敢轻视图俟。毕竟图俟不仅在育王府中就以多智著称,先前更是都说要去请示育王妃。
所以,在书房中听了一下龚泱等人的谈话,图利就会时不时来到书房外面看一眼图俟什么时候才会到来。
不过,等到图利再次走出书房,忽然看到远处正往书房赶来的图俟和育王妃图笺,甚至还包括大批育王府护卫时,脸色顿时“唰”一下变白,回头惊呼道:“不好了龚大人,二世子带着育王府护卫来了。”
“育王府护卫,他想干什么?”
虽然龚泱只是坐在育王图濠往日坐着的位置上拿着一份卷宗疑问了一下,但坐在靠近书房大门附近的官员还是起身看了一眼,顿时也跟着惊呼出声道:“不好了,大家快出去,育王妃来了。”
“什么?育王妃来了?”
“出去……”
“……快出去迎接育王妃。”
听到育王妃图笺也来了,虽然龚泱还是没有太大动作,但包括祖昌期和御史蔡卺等人还是赶紧站了起来。
因为,图笺虽然在育王府中的权力并不大,但毕竟也是朝廷公开承认的育王妃。他们不可能,也不敢在图笺面前放肆。
可祖昌期等人即便并没有在育王府书房中耽搁,但来到外面看见图笺、图俟竟带了那么多育王府护卫一同前来时,还是立即吓了一跳。
只是,书房中出来的官员越多,图笺的脸色就越阴沉。因为这就意味着图利的罪行越重,以及牵扯进来的官员罪行就越重。
然后来到书房前,不等那些官员开口,图笺就一声怒叱的站住道:“狗奴才,你还不给本宫跪下。”
狗奴才?
或许那些官员不知图笺是在骂谁,但听到图笺怒叱,图利却只得一脸惶恐的奔前两步,“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王妃殿下饶命,王妃殿下饶命啊那都是二世子谗言……”
“谗言?”
“身为育王府管家?你会不知王爷书房是个怎样的禁地?不说本宫进王府那么多年都没能进入、也不敢随意进入王爷书房,你这狗奴才竟敢擅自放外人进入王爷书房,你究竟还想不想活了。”
“扑扑扑……”
没想到图笺的怒火竟会这么大。
面对图笺的一声声怒叱,图利甚至都不敢说出原先准备好的辩白话语,只知道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啊小人只是见龚大人他们在外面等二世子太累,所以才……”
“所以?你还想说什么所以?”
“王府这么大,你要让他们在什么地方等二世子不行?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在书房等?你是故意不将王爷命令放在眼中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啊”
直到这时,图利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蠢。
因为,龚泱或许是为了宣示自己在育王府的地位才想在书房中等图俟到来,但龚泱能猖狂,图利又有什么陪他猖狂的资格。
不过即便如此,图利还是不敢将责任全都推到龚泱身上,因为龚泱现在已是唯一能救图利的人。
而在听到图笺一声声怒叱后,不仅那些原本来不及向图笺请安的育王府官员顿时满脸尴尬起来,最后留在育王府书房的龚泱也不得不从书房中走出道:“王妃殿下息怒,今日之事都是本官不对,本官不该让图管家越俎代庖替我们打开王爷书房。”
“可王妃殿下有所不知,本官今日要与二世子商谈的事实在太过重要,除了王爷书房,我们也实在找不到适合用来谈话的地方……”
“哼找不到谈话地方?你们就可私闯王府重地吗?”
没想到龚泱真找到了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图笺就一阵恼火。
因为,图笺或许可以教训一下近似于自己家臣的图利,但如果没有育王图濠和朝廷允许,图笺却也不能私下拿这些朝廷官员怎么办。
“王妃殿下息怒”
而为帮众人开脱,御史蔡卺也赶忙跪下道:“虽然臣等愚鲁,不该私闯王爷书房。但臣等已知今日所犯之罪,无须王妃殿下惩戒,异日待得王爷回到王府,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王妃殿下息怒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听到蔡卺言语,一干大臣也立即反应过来,全都跟着跪下说道:“王妃殿下息怒臣等一定亲自向育王爷请罪。”
随着龚泱也在最后跪下,图笺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因为,在育王图濠几乎将所有育王府属官都给带走后,这些大臣不仅都是在朝廷中效忠育王府的官员,他们现在犯的又是什么罪?
不过就是不该私闯育王府书房之罪。
可这或许在育王府中是一条重罪,但却根本不能拿到朝廷面前多说,不然还会给朝廷留下干涉育王府内政的机会。
所以部官员都开始向自己屈服后,图笺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只得望了望图俟。
同样知道现在该自己说话了,图俟也站出来说道:“蔡大人说的好,但某不得不提醒蔡大人一句,相信蔡大人应该也知道父王为什么要将王府书房宣布为禁地吧”
“这个,不知二世子想说什么?”
“很简单,在某也不知道父王在书房中收藏了什么东西的状况下,为免父王书房中有什么东西遗失,或者说是什么人趁机盗走父王书房中的重要机密,某不得不得罪各位大人。在各位大人离开王府前,全都要搜身证明没有私藏王府书房之物后才能离开。”
“什么?你想搜本官等人的身?”
或许其他人不敢在图俟面前轻易反抗,但图俟竞争育王府王位的机会即便再怎么微小,却也同样是大世子图仂的竞争对手。
因此一听图俟想搜身,龚泱立即满脸惊怒的从地上站起来。
可在龚泱站起后,图俟却一下抽了抽嘴角冷笑道:“怎么?龚大人认为某没有搜你们身体的资格吗?但在说这话之前,龚大人为什么不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又是何物?难道那也会是龚大人从大理寺带来王府的东西?”
“这……”
在图俟“提醒”下,龚泱的神情顿时就是一僵。
低头看了看自己先前因为忙乱顺手带出来的卷宗,立即就往旁边一丢道:“二世子你别想以此就搜本官的身,那只是……”
“扑……”
随着龚泱赶紧将手中卷宗丢下,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员当中也不断响起了“扑扑”的东西落地声。
显然因为图笺来得太突然,不少人都顺手将育王府书房中的一些书籍给带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也不用图俟说话了,图笺顿时就怒起来道:“混蛋你们居然真敢将王爷书房中的东西带出来,图婴,你还等什么?搜,一个个都给本宫搜清楚,不搜干净他们身上有多少汗毛,谁都不许离开。”
“卑职遵命。”
事情都已到了这地步,图婴也知道自己不用再管面前这些官员是不是都是效忠育王府的官员了。
大手一挥,顿时就带着那些育王府护卫冲了上去,而图婴自己则是直奔满脸尴尬的龚泱。
但直到自己的衣服被图婴揪住时,龚泱才气急败坏道:“住手,图俟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哼,那也等你们没有从父王书房中私自带东西出来再说吧”
轻蔑地说了一句,图俟又望向图笺道:“王妃殿下,或许他们因为犯的都是育王府的私罪,我们不能私自惩处这些朝廷官员,但关于如何处置图利的事。”
“嗯二世子说得对,狗奴才,现在事实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用图俟提醒,其实在看到龚泱手中掉落的卷宗时,图利就已经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因为,那些官员或许只是想要打发一下时间才随手翻看一些摆在育王府书房明处的书籍、卷宗,但他们或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