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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坐收渔利。”
“坐收渔利?程优你说本王会被易少师利用?”
与程冼不同,程优虽然并没做过师爷一类专门给官员出谋划策的工作,但什么是官员?在官员真正成为独挡一方的大员之前,他们无不都要为自己的上级想方设法。
所以,箜郡王图兕的语气中即便并没有太多异样态度,程优还是很快察觉到他的不满,立即说道:“王爷当然不怕被易少师利用因为要想在官场上成功,利用与被利用原本就是最平常的事。只要能最后达到我们的目标,过程是怎样并没有关系。”
“只是说,我们不仅没必要将好处让易少师得去,在确保我们能得到好处的同时,我们也应该设法削弱一下易少师的好处才行。”
“不然给易少师继续在京城中横行下去,将来再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那你说我们要怎样去对付易少师?”
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成功者,最需要重视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如何去获得成功,而是绝对不能养虎为患。
因为,只要自己确实有实力,成功就是迟早的事,这也是成功者必须拥有的自信。但如果因为小看敌人而养虎为患,谁又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被敌人反咬上一口。
所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才是真正的成功者道路。
看到箜郡王图兕开始接受自己意见,程优也松了口气。
因为谋士最怕的是什么?
最怕的不是长官不听取谋士意见,而是长官没有一个清醒头脑。在谋士意见未必完全正确的状况下,长官会另有选择也并不奇怪。但长官如果开始盲目自信,那就是谋士的最大悲剧了。
因此程优很快就说道:“虽然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设计陷害易少师,并让他遭受朝廷处罚。但以易少师的能耐,我们不仅很难保证陷害易少师的效果,恐怕他也会得到皇上和大明公主庇护。”
“所以真想对付易少师,我们就必须先让他失去皇上和大明公主的信任才行。”
“那你说我们如何才能让易少师失去皇上和大明公主的信任?”
对于程优的意见,箜郡王图兕并没有急于表示什么。
因为程优的意见几乎就不能称之为意见,只能说是一种官场的最基本斗争方式。
而程优也没有在意箜郡王图兕的冷淡,继续说道:“如果我们知道易少师为何会得到皇上和大明公主信任,这事情将会很简单。”
“可不说我们有没有机会得知易少师得到皇上和大明公主信任的原因,真要让皇上和大明公主失去对易少师的信任,相信那也不是一、两件事就能办到的事情。”
“你是说……”
如果程优真能在这时就提出对付易嬴的具体方法,箜郡王图兕反倒未必会相信。
因为,易嬴不仅都能对付箜郡王图兕一直对付不了的浚王图浪和育王图濠,甚至还能兼顾对付一下箜郡王图兕自己,并将箜郡王图兕赶出京城,箜郡王图兕可不相信程优又真能从整体上胜过易嬴。
可程优现在却说的好,要让皇上和大明公主失去对易嬴的信任,不是只靠一、两件事就能办到的事情。
即便箜郡王图兕并不认为程优能够一口气扳到易嬴,但如果是积少成多,一步步来对付易嬴可就未必了。
看到箜郡王图兕已有些明白,程优就点点头道:“王爷睿智。”
“虽然我们无法通过一次陷害就让易少师在朝廷中倒下,但我们只要每次行动都能让易少师无法逃脱罪责。积小成多,因小失大,不说总有一天皇上和大明公主都会失去对易少师的信任。只要易少师在朝廷中的形象不再那么“完美无缺”,相信想要对付易少师的人肯定不少。”
“好吧这事情你可自己去安排,只要不让易少师怀疑到我们身上就行,我们先来谈谈育王爷这次出京的事。”
“……这个,王爷为什么不想易少师怀疑到我们身上。”
以箜郡王图兕现在所做的事情,虽然朝廷隐而不发,但谁都知道他已是不算反叛的反叛了,还有必要特别去忌讳易嬴是否会惦记自己吗?
所以,不怕箜郡王图兕有什么别的想法,程优却有些担心箜郡王图兕会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害怕”与易嬴为敌。
如果真是这样,那箜郡王图兕就再没有机会。
不知程优在想什么,箜郡王图兕却轻轻摇摇头道:“或许这点很难想像,但程优你认为易少师会不会也有造反的想法?”
“易少师也有造反的想法?”
突然听到箜郡王图兕这话,程优顿时满脸惊愕起来。
因为,不说易嬴可不可能有造反的想法,箜郡王图兕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也令人极为怀疑。毕竟易嬴虽然不是个普通官员,但也是个没有实权和兵权的官员,仅以此点,他又能用什么去造反。
而箜郡王图兕也似乎并不奇怪程优会怀疑,自言自语道:“虽然这点本王也无法证实,但易少师身边的天英门弟子却并没有否认。”
“天英门弟子没有否认?王爷是说自己离开监牢时的时候?”
点点头,箜郡王图兕说道:“所以,我们虽然可以对付易少师,但却不要急于将易少师的目标引到我们自己身上。因为说不定等到易少师被逼到绝路上时,他同样会给我们一个惊喜。”
“小臣明白了,小臣这就去招集将官来商议育王爷这次出京的事。”
狗急了都会跳墙,何况还是易嬴这种有能耐的官员。
所以,即便对箜郡王图兕所说的惊喜没有太大把握,但箜郡王图兕只要并不是因为害怕而不想将易嬴的目标转到自己身上,程优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而与朝廷并没将箜郡王图兕的行动宣布为叛乱不同。为了自己的憎恨、为了自己的野心,箜郡王图兕现在的一切却都是按照叛乱标准来建立的。所以随着程优出去召集人手,很快就有十数名文官、武将一起聚集到了箜郡王图兕面前。
“爷爷,我们要去袭击育王爷吗?”
箜郡王图兕的血脉虽然不多,唯一的一个儿子更是早死,但幸好箜郡王图兕的儿子在死去前就给箜郡王图兕留下了几个血脉,不仅包括嫁入李府的图媛,更给箜郡王图兕留下了两个孙子。
而为了确保自己随时都能拥有行动的能力,自成年后,箜郡王图兕的两个孙子就先后离开了京城。
分别在一南、一北替箜郡王图兕掌握不同的军队。
虽然因为距离的关系,位居南方的箜郡王图兕的大孙图晟还没来得及与他汇集,但在箜郡王叛出京城后,箜郡王图兕的次孙图漾就召集了效忠箜郡王的军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桤县。
望了望双脸已经有些激动的图漾,箜郡王图兕却并没有急于对他多说什么,而是转向了刚刚落座的的其他文武官员说道:“各位,你们怎么看这次育王爷出京一事。”
“王爷,二公子说的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这次育王爷出京不仅太过仓促,所带兵力更是严重不足,正是我们大施拳脚的好机会。”
作为箜郡王府的师爷,穆埝虽然在程优等人到来后就失去了直接辅佐箜郡王的机会。可由于一直待在箜郡王府身边,穆埝却相当清楚自己怎样才能尽快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
所以不等其他官员开口,穆埝就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图漾。
听到穆埝支持自己,不仅图漾立即点了点头,原本就是随同图漾一起来到桤县的永州守备纪丹也大声说道:“王爷,二公子所言甚是。育王此次离京就只带了一营羽林军和一些王府护卫出来。不必出动全部兵马,只须本将率领一军兵马就足以将育王那厮擒到王爷面前。”
“纪守备万万不可,育王爷此次出京的兵马虽然不多,但纪守备又怎知他没有一点准备,此事应该慎重再慎重才对。”
“慎重?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怎么能轻易放过,你们这根本就不是慎重,而是胆小。”
不管在任何阵营中,文武之争都是最重要的争夺。听到原刑部尚书燕南反对自己的意见,纪丹立即有些恼怒起来。
没想到纪丹一个小小守备也敢与自己顶撞,燕南立即脸色一沉道:“无知小辈,你知不知道什么是上下尊卑,一个连上下尊卑都不知道的将领,又怎可能帮助王爷取得胜利。”
“你说什么?”
纪丹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第一个站出来说话?一是为了争功,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