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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李冈的家?难道是大理寺少卿李冈的家?”
从易嬴的马车驶来时,徐琳就看到一个伏在马背上的四品官员耷拉着双腿,从那官员双腿滴落的血水看,徐琳也知道他就是衙役说的被少师府打断腿的官员。
可即便如此,徐琳也没想到那竟是大理寺少卿李冈,因为谁不知道李冈乃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酷吏。
易嬴也说道:“就是他,这事等我们到了京城再慢慢说吧你带衙役在车外跟着就是了。”
说完易嬴拉上车帘,队伍又跟着马车慢慢开始前进,徐琳有些呆怔的神情却一时有些恢复不过来了。
因为,徐琳往日在京城即便只是个文散官,可做了那么久文散官,即便徐琳自己无法成为李冈的眼中目标,他却不可能不知道李冈的目标都是些什么人,以及李冈又是如何让朝中官员谈虎色变的。
或许在整个京城上,也就只有皇上一人不用怕李冈。
但没想到李冈竟会栽在了易嬴手中,还被易嬴打断了腿,这实在有些大大出乎徐琳的意料。
“徐大人,徐大人,少师大人已经离开了”;
看到易嬴马车和羽林军都已经开始离开,徐琳却还在发愣,旁边的捕头立即提醒了徐琳一声。
反应过来,徐琳才一脸大喜道:“哦好,好好,我们一起去帮少师大人办事,抄了那李冈的家。”
“哦抄了李冈的家”
京城中只有徐琳才知道李冈是什么人吗?这怎么可能。
作为一名酷吏,李冈的名字早已深入人心到所有京城子民都深知他是如何暴虐的程度。也因此,听到徐琳命令,一众云兴县的衙役也顿时全都欢呼起来。不用徐琳再做催促,立即全都跟上了前面羽林军的脚步。
而在众人当中,徐琳无疑是最高兴的人。
因为,不说能去抄李冈的家是件如何大快人心的事,就是徐琳的老师宋天德,当年也正是栽在李冈手中,这才弄得好好一家人不得不妻离子散,直到宋天德重新回朝才得以慢慢团聚在一起。
而因为前段时间要去北仓府赈灾,宋天德也是刚回到京城。
所以。比起用其他事情来庆祝宋天德回京,再没有比将李冈下狱更好的庆祝方式了。
至于说易嬴为什么没让徐琳一起上马车,徐琳并没有过问,而这对易嬴来说显然也是件不容忽视的事。
不是因为别的,乃是因为图潋就在易嬴马车内。
自从上了易嬴马车后,知道易嬴的其他女人都不会跟过来,图潋就再没有客气,直接仿佛示威般坐入了易嬴怀中,也是想让那些天英门弟子都知道自己与易嬴是什么关系。
这不是图潋想要炫耀什么,而是这样才能让她感觉更安全。
等到易嬴打发掉徐琳,短暂从易嬴怀中离开的图潋又坐回易嬴腿上道:“易少师,你干嘛要对徐琳这么好,还要为他将白绣认为义女,吾怎么看不出徐琳有什么好来。”
不知易嬴与白绣的私底下关系,图潋自然将易嬴认白绣做义女当成了拉拢徐琳的手段。
虽然不可能将白绣的事情说出来,但由于两人前面已经稍稍纠缠过,易嬴也毫不客气地将右手探入图潋怀中,揉了揉图潋饱满的丰胸道:“这也不算什么好不好,本官总得尝试培养一下自己人吧”
“培养自己人?你也会有这样的寻常想法?可你就那么容不得李冈?”
不怪图潋会调侃易嬴,因为从易嬴的行事作风看,他根本就没有培养自己人的必要。
易嬴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说道:“不是本官容不得李冈,而是李冈容不得本官。本官不想日后再因为李冈起什么其他波折,也顺便用李冈来威胁一下其他酷吏,或者说是想要做酷吏的官员罢了,难道二郡主认为不应该?”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吾只想看看热闹而已。”
对于李冈,图潋虽然曾抱有能利用就利用的心态,但她却知道自己无法反驳易嬴。因为图潋手中虽然的确有李冈的把柄,但图潋也清楚李冈无时不想反扑自己的想法。
为一个李冈与易嬴起隔阂值不值得?
不值得,所以图潋自然不会再多说了。
然后一路回到京城,看到清早出城的羽林军已回到京城,特别是在一些人认出伏在马背上的李冈后,顿时一片哗然。
而由于易嬴没有阻止,几个大理寺密探也得以奔回了大理寺求救。
“什么?易少师根本就没接旨?甚至还将李大人双腿打断了?现在又要去抄李大人的家?”
听到密探回报,正在思索焦玉被余容所劫一事的影响,龚泱也不禁满脸大惊。因为,龚泱即便也看不惯李冈的一些做法,但不得不说正因为有李冈这样的酷吏在,大理寺才真正成为了京城人民敢怒不敢言的对象。
密探一脸哀求道:“是的,大人你快去求皇上救救李大人吧易少师是真想将李大人往死里整啊他还说什么一定会先斩后奏的”
大理寺密探为什么要帮李冈求情?
因为李冈固然是一个酷吏,他又可能自己去对犯人用刑吗?
所以,即便没人会将这些无足轻重的密探与李冈的暴虐绑在一起,但想想追随李冈后得到的生理、心理乃至是腰包上的满足,这些密探都对李冈有些兔死狐悲感。
不过,听到密探说什么先斩后奏时,龚泱还是一脸动容道:“什么?易少师竟敢对李大人先斩后奏,他到底拿了李大人什么把柄,你快跟本官详细说说你们在少师府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人也不知易少师拿了李大人什么把柄,还有少师府里的事,也处处透着怪异”;
身为密探,他们虽然也要为大理寺、为皇上掌握不少官员动向,多少知道一些官场常识。可由于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了解,所以他们也无法判断出李冈今日为什么要轻易在少师府屈服。
可这些大理寺密探是不明白,一听易嬴在少师府对付李冈的方法,龚泱就知道易嬴是吃准了自己在皇上面前的分量比李冈大,所以才敢在李冈面前肆无忌惮。而李冈虽然也知道这点,但却根本没料到圣旨也会压不服易嬴的状况。
而一旦圣旨都对易嬴无效,那么李冈再要去得罪易嬴,绝对就是死路一条。
同样没想到易嬴竟敢将圣旨也不放在眼中,龚泱当然不信这只是易嬴为对付李冈的临时起意做法。
毕竟这事只要一反映上去,皇上肯定要问一问易嬴为什么要说圣旨有问题。
所以,李冈亏就亏在易嬴打算在皇上过问前就先治了他,根本就不打算给他与皇上见面的机会。
因此想了想,龚泱就摇摇头道:“李大人这次实在太大意了,既然易少师都说要去找皇上询问圣旨中的问题,他当时就该顺着易少师的要求退出少师府才是,怎么还能用抗旨来要挟易少师呢这不是将易少师彻底得罪死了吗?”
“大人,但我们往日都是这样做事的啊”
这不怪密探会心有不甘,因为别说今日李冈手中还拿着圣旨,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一事,这些密探自己也没少干过。
龚泱却说道:“往日是往日,现在是现在。其他官员是其他官员,易少师是易少师。现在易少师都敢拿脑袋去担保搜李大人家了,朝廷中就再没有人能救李大人了。”
“大人,朝廷中没人能救,但皇上却能救吧求大人替李大人去求求皇上吧”
听出龚泱想要推托的想法,几个大理寺密探全都跪了下去。
没想到李冈在大理寺中还有这样的人望,龚泱的双脸顿时黑了黑道:“求皇上去救李大人?哼,你们以为李冈在皇上面前的分量会比易少师更重吗?而且易少师既然已找到足以处死李冈的证据,你们又见皇上为哪个死囚法外开恩过?你们想死自己去死,别拖累本官。”
被龚泱一通训斥,几个大理寺密探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怎样的朝廷才会出现李冈这样的酷吏?怎样的皇上才会允许李冈这样的酷吏存在?
如果北越国皇帝图韫真是个仁慈的皇上,朝廷中哪会有李冈这种酷吏存在的空间。甚至只为了表明自己仁慈,不等李冈犯在易嬴手中,图韫就会先宰了这种胆敢玷污朝廷名声的家伙。
图韫以前或许是因为没有子嗣,已经有些不想管朝廷中的事,这才给了李冈发挥的空间。但他能冷眼看着李冈去整治那些大臣,又怎么不能冷眼看着易嬴去整治李冈。
李冈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