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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这件事不是能由易嬴决定的,而是杨府自己的选择,杨邹氏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三章、一直让他在云兴县衙冷静下去()
朝廷中虽然已因箜郡王图兕被关一事乱成一团,少师府却并没有乱成一团。
因为,少师府只会因易嬴“消失”乱成一团,只要易嬴能回来,少师府又有了主心骨,她们根本就不会害怕什么。
所以在还不会有人找到少师府的状况下,易嬴先是在家中好好休息一天,这才如同往常一样前去上朝。
在上朝队伍中看到少师府马车,官员们立即都议论纷纷。不过与上次图潋将消息泄出时一样,这次依旧没人会过来打扰易嬴,同样是在易嬴的马车前后方躲得远远的。
因为,他们或许可以在朝中团结一致弹劾易嬴,但易嬴连箜郡王图兕都敢抓,他们又哪敢在私下得罪易嬴。
一路进入京城,来到皇宫前等待上朝时,随着易嬴从马车内下来,官员们的骚动才一下变大起来。
其他人不会在这时接近易嬴,冉丞相却靠过来说道:“易少师,你这次惹的祸可忒大了些。”
“怎么?冉丞相也认为本官确实惹祸了吗?”
对于冉鸣的接近,易嬴并不认为他想要与自己通通气有什么奇怪。
因为,身为两朝老臣的半句丞相,冉鸣在朝廷上见过的风波远远超过易嬴,而且并这更大的风波也不是没见过。易嬴虽然也曾在朝上掀起过不少风浪,但真能对易嬴造成威胁的风波却还没真正出现过。
而自从发生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却绕开了礼部一事后,礼部官员胸中就都憋了一肚子火,仿佛自己已是朝廷中最没用的一群人一样。
即便不知道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事同样与易嬴有关,看到易嬴露出漫不经心样子,礼部侍郎薄正佑就说道:“少师大人,虽然大人犯的错主要是与刑部有关,但少师大人行此枉举,就没想过所有官员同僚的心吗?”
“官员同僚?薄大人说的好。可薄大人有否想过,朝廷究竟是谁的朝廷?”
由于薄正佑曾在朝中为自己说过话,易嬴到也不好太过针锋相对于他,可这话却实在有些太过尖锐。
薄正佑邹邹眉头道:“少师大人此话何意?”
“本官没有别的意思,但所有人都知道,朝廷乃是陛下的朝廷吧!”
环顾一下在宫门前几乎全都望过来的大小官员,易嬴说道:“所以只要是为陛下办事,别说一个箜郡王,就是将满朝文武全都抓下狱,本官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在朝中当差却不为陛下办事,只知逞个人意气、彰个人风骨,那又算什么朝廷官员?”
“还有什么必要日日在朝中对陛下假惺惺地山呼万岁?不如退隐回家,对着山野清泉去表自己的风骨、节操更好。”
“少师大人,你在那里胡说什么假惺惺,我们为朝廷严正律法,又岂是假惺惺三字所能形容。”
图扦不仅长相俊美,更是皇室宗亲,在以貌取人的图氏当中,自然不可能不得到重用。因此,身居掌管刑律的大理寺少卿要职,在知道易嬴将箜郡王图兕也给关起来后,图扦也是第一个将消息放出去的人。
看到图扦在那朝自己瞪眼的模样,易嬴就感到一阵恶寒。
因为,伪娘笑起来固然会让一些人喜欢,但等他们露出既娇且嗔的生气模样时,却只会让易嬴这样的真正男人感到受不了。
稍稍退让一步,做出躲闪图扦的模样,易嬴才说道:“图大人这话说的好,但无知之人固然可怜,可明知故犯又是何罪?不知图大人可曾细想过?”
“你,你别胡说,我等哪里又明知故犯了!有本事易少师你就说出我们何处明知故犯了?”
作为京城第一美男,图扦怎可能不知道有关京城第一美女的事,怎可能不知道箜郡王图兕为什么会被易嬴关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将事涉先皇名声的杨邹氏一事当众扯出来。
易嬴的嘴角一咧,却也不是不知图扦是因为大明公主的原因才盯上自己,一脸不屑道:“图大人真好意思拿这话来询问本官,可图大人自己固然是想一头栽下去,但也不要阴险陷害那些无知官员吧!”
“不用本官去说,只要在朝、在京二十年以上的官员全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清楚此事底细的官员尽管可以去找人问问,看看到底有谁敢告诉你们真相?本官不管那些明知故犯的官员死活,只劝你们不要拖累了那些年轻后进,送人去死。”
送人去死?
突然听到这话,不仅那些不知杨邹氏一事的年轻官员、新进官员全都变了脸色,就是图扦也和一些知道事情底细却又卷入进来的年长官员及皇室宗亲都开始有些双脸发白。
因为,他们揪着易嬴关押箜郡王图兕不放只是想打压易嬴,以免易嬴在朝中太过猖狂,可却没人想过这样也会导致丢了身家性命。
看着已被易嬴吓得全变了脸色的满朝文武,冉鸣却微微一笑道:“易少师,你这话就说过了吧!他们这样做最多就是给陛下添些堵,如果最后能让陛下顺气,自然什么事情都会没有的。”
“冉丞相说的好。”
“可他们万一无法让陛下顺气,本官自然也不会让这些妄想给陛下添堵的官员好过。毕竟朝廷乃是陛下的朝廷,可不是他们用来给陛下添堵的朝廷。”
给陛下添堵?
如果这话只是由易嬴说出来,或许敢去相信、愿去相信的官员并不多。
可随着冉鸣也说出这话,不管那些在朝、在京二十年以上的官员是怎样,几乎所有不明底细的官员全都低下了头去。
毕竟身在官场,哪个官员没得罪过人,哪个官员不是踩着其他官员的肩膀爬上去的?所以只要有人领头,只要有人确实犯了错,任何官员都敢一窝蜂地冲上去狠踩几脚,为的就是给自己踩出一个上进的空间。
可官员最怕什么,不怕得罪人,最怕的就是不明不白得罪人,何况还是得罪皇上那样的倾天之怒。;
因此,在冉鸣指出这事不仅是在得罪易嬴,更是在给皇上添堵时,所有官员都不敢再说什么敌视易嬴的话语了。
看到易嬴这么简单就镇压下了那些朝廷官员,留在马车内的丹地、苏三也不再担心了。因为正如易嬴说的一样,易嬴虽然将箜郡王图兕关起来是有些不对,但他为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北越国皇帝图韫。
只要能镇压下那些大臣的狂躁心情,易嬴就不用担心北越国皇帝图韫的不快。
宫里宫外不仅是两个世界,对各种消息的掌握程度也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没有下过一番狠功夫,没有费过一点巧心机,即便宫外的人想要进入北越国皇宫或许不困难,但要想知道北越国皇宫中发生的一些隐秘消息,那却是难上加难。
可如果是宫内想知道一些宫外消息,至少只是京城附近的消息,那却一点都不存在问题。
“哦?易少师已将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全都给镇住了?”
同样在宫中为待会的上朝做准备,听到宫外传来的消息,北越国皇帝图韫的心情却相当好。
郝公公也在一旁说道:“是,这全是因为冉丞相说了他们不能给皇上添堵,他们才从对易少师的个人憎恨中醒悟过来。”
虽然不是刻意要在北越国皇帝图韫面前贬低易嬴,但深知图氏以貌取人的习惯,郝公公却更清楚自己不能在图韫面前赞赏易嬴,直接就将功劳推到了理应有功的冉鸣身上。
听到郝公公解释,图韫也一脸神清气爽道:“这话说的不错,易少师虽然办事很妥当,但就是太不给人留情面了。事情虽然办得极妥,但也很容易得罪人。不是朕这样的明君,就凭他那风格,恐怕早被砍了无数次头了。”
“陛下英明,所以易少师才会对陛下死心塌地,直接就将箜郡王给栽了进去。”
“是啊!朕也没想到,箜郡王居然会在这事上直接栽在易少师手中。但易少师怎么就不在家多待上几天,也好多关箜郡王几天。”
说起箜郡王图兕,图韫的语气中就有些怨念。
因为,易嬴现在即便还不知道箜郡王图兕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但对于这个从先皇在世时起就与图解一脉有着颇多恩怨的皇叔,图韫还是极为了解。也知道他曾干过什么事情,会干出什么事情。
所以,即便在箜郡王图兕还没真正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