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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知县易嬴学习国史,只是为了考科举,易嬴干脆就没仔细学习过国史。
现在有时间翻看一遍国史了,即便不是全部国史都已看完,但在看完先帝图解在位时的国史后,易嬴还是略略有些不解道:“三儿,这国史都是皇室编撰的吧!为什么里面都没有一些讲述大臣的事迹呢!”
“讲述大臣?难道老爷想国史中出现老爷的名字?”
丹地不是讨厌易嬴,而是看不惯易嬴的一些乱七八糟想法。想起芍药正在为易嬴编书的事,忍不住又要刺激一下易嬴。
无奈望了望丹地,易嬴说道:“丹地,本官现在虽然的确只能图个历史留名,但还没到将自己往上面写的地步。只是这样的国史,又能称做国史吗?朝廷可不是只由皇室组成,朝廷大事也并非全都由皇室之功。要是真有什么愤世嫉俗之人,说不定这也会成为造反的理由。”
“这不可能吧!各国国史可都是这样记述的,大人如果想看官员成就,应该找那些私人传记,毕竟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
不是丹地或春兰,而是苏三在旁边略微解释了一句。
天下是皇家的天下?
虽然易嬴很为苏三的论调困顿了一下,但想想北越国启蒙都这么难,的确很难出现现代社会屡见不鲜的愤青,自然也就不会因为官员无法上国史,国史上的事迹全无官员踪迹深感不满了。
“怎么?易少师也想上国史吗?”。
易嬴还没反应过来,书房外就传来一句质问声。等到易嬴抬脸望去,图莲已牵着图炀小手来到了书房前。
以现在国史中的内容,妄图上国史是什么罪名?易嬴不问可知。
装出一脸惊吓样子,易嬴赶忙从椅上站起,跪倒在地道:“公主殿下恕罪,小臣只是不解国史中为什么没有官员事迹的记述,这才发一疑问,并无想上国史的打算。”
“哦?易少师怎会认为国史上应该有官员事迹?”图莲并没有轻易放过易嬴道。
“小臣见识浅薄,望公主殿下恕罪。”
易嬴说道:“虽然皇家的确乃天下间最大,然天下并非皇家独存,朝廷更是由百官组成。即便国史中的记载确凿无虞,但若没有官员,乃至百姓协心同力,国家又怎能成为国家。所以,国史应该是国家万事之史,而非皇家之史。小臣惶恐,望公主殿下恕罪。”
易嬴并没有在现代社会研究过太多历史,也不大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所以不管开篇和结尾,全都加上请罪一类话语。
看易嬴态度诚恳,图莲这才示意苏三,在苏三端出来的椅子上坐下道:“易少师想的事情到很多,难道易少师还想写一部新国史吗?”。;
“小臣不敢,小臣也没这个时间、精力。但朝廷若真想组织撰写新国史,似也应该加上女史一篇。不仅可用来记载历史上有名女子,也可让女子不仅只为贞节牌坊而流传。”
不仅只为贞节牌坊而流传?
突然听到这话,即便知道易嬴只是为拍图莲马匹,几个女人也都全望了过来。毕竟在古代社会中,女人想要不因贞节牌坊而流传,也就只能因姿容艳丽而流传,哪有更多流传于世的方法。
所以乍听到易嬴编写女史的建议,即便里面未必会记载上自己名字,几个女人都有些动心。
只有图炀一脸惊笑道:“易少师,你说什么女子不仅只为贞节牌坊而流传。如果不因贞节牌坊而流传,女子还能因什么而流传?”
随着图炀一句话,不用转脸,易嬴都可感到图莲的两道冷厉目光直射向图炀背部,显然很不满图炀的说法。
不能说图炀说错了,但这话若是放在想要实行垂帘听政的大明公主面前,却绝对不该说,也不能说。
无法帮图炀挽回,易嬴说道:“这却未必,以前只是没人想要去记载女子的历史。但什么人如果有心,完全可以如同书写传记一般,书写一部女史。不是写北越国女史,而是写天下之女史。”
“天下之女史?易少师你别再胡乱扯了,反正你是一定不会写的对不对?”知道易嬴在提醒自己,图莲却瞪了易嬴一眼道。
“小臣不敢,只是小臣对历史实在不了解。这也不是小臣之错,乃是记载缺乏之误。”
易嬴还在辩白,图莲却摇摇头道;“不说这个了,易少师可知道自己今天遭到了怎样的惩罚吗?”。
“公主殿下恩典。”
反正图莲一直都没让易嬴站起,易嬴也省下了再跪一次。
图莲说道:“陛下已拙去易少师推行免税田的工作,并且罚易少师半年俸禄,易少师现在有什么想法没有。”
“臣不敢,这是陛下对臣的恩典。”
已当上太子少师,又有十万两银子存余,易嬴才不在乎什么免税田。听到不用自己参与推行免税田工作,易嬴反而庆幸了一下。因为,这种涉及官员的事情是最麻烦的,做好了未必会有表扬,做差了却一定会遭到叱责。
好像单以免税田奏折的功劳,易嬴也没得到任何奖赏。
最后还是因为万大户造反一事及三字经、百家姓等多方因素影响,在宋天德保荐下,易嬴这才得以调往京畿云兴县任职。
“那易知县对自己往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难道要一直这样清闲下去?”图莲追问道。
虽然不知图莲此话何议,易嬴却不想被图莲牵着鼻子走,赶忙回答道:“回公主殿下,如果有可能,臣想适时回一趟申州。想是公主殿下也知道现在申州的形式,而且考虑到穆大人的感情,朝廷也该派个人前往申州安抚一下。”
易嬴虽然并没有提申州将要陷入战乱之事,可一听易嬴提起穆延的感情,图炀眼中就是一阵水光聚集。
瞪了一眼易嬴,图莲说道:“这事现在还不用急,你现在去申州只会更加扰乱穆大人心情,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此心情非彼心情,易嬴说的是焦玉被图韫玷污一事,图莲说的却是现在申州濒临战火一事。
不过被易嬴这一打岔,图莲却奇怪地没再继续说下去,挥挥手道:“你先起来再说。”;
“小臣遵旨。”
从地上站起,易嬴就揉了揉双腿。毕竟知县易嬴的年纪可是真大了些,易嬴的思想跟得上图莲,身体却跟不上要求。
注意到易嬴动作,图莲立即一脸不满地望了望他道:“怎么?身体已经挺不住了,看你还找那么多女人。”
“公主殿下恕罪,此事非彼事,若公主殿下垂怜”
没想到图莲会责怪自己女人多,易嬴当即又开始胡扯。
“你还敢说?”
急叱一声,打断易嬴话语,图莲就满脸阴沉道:“从今天开始,苏三会跟你一起回去。以后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苏三都会一一告诉你,你别跟本宫没事就胡乱帮人出主意。”
“什么,三儿姐姐要跟少师大人回去,不行,没有三儿姐姐保护”
易嬴还没对图莲的安排表示意见,图炀当即不依起来。
图莲却瞪了一眼图炀道:“太子殿下你说什么不行,难道太子殿下认为仅靠苏三一人就保护得了太子吗?如果真是这样,本宫就更不能让苏三留在太子身边了。要想保护自己,太子殿下就得从现在努力才行。”
“想想陛下能保护太子多久,本宫能保护太子多久,太子还敢说要苏三保护?”
在图炀都被图莲吓住时,易嬴反倒没有了拒绝借口。
反正苏三也算熟人,易嬴到是不在乎,只是可怜了图炀,身边再没有堪称熟悉的人保护了。
育王图濠虽然不是北越国皇帝,也不可能直接执掌吏部及兵部,但有关北越国各种官吏、将领的任命,育王图濠虽然一直不上朝,影响力却远在北越国皇帝图韫之上。
这不是什么一时争夺得来的胜负,而是长期斗争积累的结果。
为缓和双方矛盾,不让育王图濠变成另一个浚王图浪,考虑到自己身体问题,在图炀出现前,北越国皇帝图韫也是越来越纵容育王图濠。
因此在心底下,由育王图濠手中得到枢密副使的位置,肖连也对育王图濠忠心无比。
一散朝,肖连就直接来到了育王府,禀告今日自己被图韫派往秦州之事。
“什么,图韫竟让你去秦州?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于今日朝中变化,育王图濠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因为,在薄正佑正式提出浚王图浪将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