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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听完包揩带来的消息,焦熊就一脸惊愕道:“什么?图晟那厮真说了家父的失踪与图晟军无关?”
“没错,而且图晟还说,他们最后一次发现焦大人行踪是看到焦大人进入了咸州境内,但由于图晟并没有下达抓捕焦大人的命令,他们才没有及时拦截。而回过神来后,焦大人已经在咸州境内消失了。所以图晟的意思是,焦大人会不会是被咸阳公的人抓起来了。毕竟咸州现在已经变成了咸阳国,咸阳公未必没有抓捕焦大人的理由。”
虽然已从图晟处知道焦瓒是被软禁在堰山城中,但正如图晟早说过这事可由包揩自行决定要不要通知贲州军和焦家军一样,没有平白讨好焦熊的理由,包揩却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前去咸阳城的理由。
而听到包揩话语,焦熊的神色也跟着动了动道:“原来如此,那什么咸阳国还真恶心。”
“焦将军说的没错,所以奉姚大人命令,末将还要去咸州尽量寻找一下焦大人的行踪,希望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
一听包揩这么说,焦熊脸色顿时一沉。因为这说明。这说明包揩乃至姚兆对焦瓒目前的状况都不看好。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在建国时没有用焦瓒的性命来立威,但他们显然也不会留焦瓒下来做把柄。
于是焦熊就略带焦躁道:“那就多谢包大人了,但不知包大人可否需要本将加派人手?”
“加派人手就不必了,因为末将一行既然已经在姚河边被图晟军发现,纵然图晟军是选择了无视我们,但焦大人若真落入了咸阳公图时手中,咸阳国却注定不会再无视我们。所以焦将军真要派人进入咸州寻访焦大人,最好也是与末将分道而行,而末将的队伍则可为焦大人的寻人队伍做掩护转移目标。”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包大人了。但不知道包大人对进入咸州寻人又有什么计划没有。”
听到包揩提醒。焦熊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因为在已经发现包揩等人行踪的状况下,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抓捕焦瓒等人,图晟军或许可选择不扣留包揩一行人,但这却并不意味着图晟军就不会将消息传给咸阳公图时等等。
所以为警惕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焦熊真要派人前去咸州寻找焦瓒也不应该与包揩同行。甚至都不能让包揩等人知道焦熊派了什么人、派了多少人进入咸州。
当然。包揩会在这事上提醒焦熊同样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包揩的队伍中现在就只有带路的斥候梁冲一个外人,要避开梁冲做什么事也很简单。这就好像包揩当初与图晟的单独会面一样。
因此被避免焦熊的肘腋所累,包揩不仅没去打探焦熊的寻人计划,稍事休息后就再次在梁冲的带领下离开了。
只是等到包揩一行人消失在山林中,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切的焦良就说道:“爹爹,汝说图晟军为什么会放包校尉一行去咸州寻祖父和大伯他们?难道图晟军真的无意抓住祖父?还是他们无意焦家军。”
“这没有什么不对的,虽然图晟军现在是纠缠着我们焦家军不放,但他们的真正目的却不在我们焦家军身上,而是在皇上身上。所以只要有利于削弱皇上的事,图晟军都会不遗余力。”
虽然焦良只是焦熊的次子,照理并没有焦熊的继承权,但正因为这样,焦熊才觉得应该多方教导焦良,至少这也能让焦良将来独立时不那么举目无亲等等。
只是焦熊的解释却更让焦良疑惑道:“削弱皇上?这又会削弱皇上吗?”
目光从包揩等人离开的方向收回,焦熊就说道:“这当然会削弱皇上,因为只要我们一直无法确认汝祖父的消息,这就是对焦家军和皇上最大的打击。而且由咸阳公动手抓捕汝祖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皇上的威望不足,谁都敢用我们焦家军来削皇上的面子。”
“原来如此,图晟那厮和咸阳公都忒可恶!”
想到图晟军主动攻打焦家军本就有诱惑其他部队来攻击焦家军的意图在里面,焦良就一脸的恼火。
因为一直这样被动下去,焦良简直不知焦家军的将来究竟在什么地方。
只是这种事焦良并没有决策权,只能看着焦熊等人怎样去解决。
然后不管焦熊又准备派遣什么人进入咸州寻找焦瓒,由于堰山本就在贲州与咸州的交界处,包揩一行人在走出堰山的同时也进入了咸州境内。
跟着在确定下自己一行人的大致位置后,梁冲就望向包揩说道:“包老板,我们出山的地方有些偏,往东五里就是堰山城,汝看我们要不要往堰山城去看看?”
“堰山城?没这个必要,汝还是说说除了堰山城外,最近的城镇又是哪几个吧!”
“包老板的意思是,焦大人他们不会前去堰山城?”
不知道焦瓒就被软禁在堰山城中,梁冲也开始被包揩的要求所误导。
包揩则说道:“如果图晟那厮说的没错,焦大人等人是在出了堰山后才失踪的,那不说抓到焦大人的人不可能选择将他们就近押入人来人往也很容易被人猜到、看到的堰山城,纵然给焦大人自己选择,要避开咸州军的耳目,焦大人也不会选择堰山城为自己的目标。”
“原来如此,那最近的城镇是……”
听到包揩话语,梁冲就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表情,然后才开始领着包揩等人向距离堰山稍远的一个城镇赶去。毕竟为寻找焦瓒的行踪,除非是能一下就找到人,包揩等人也是必须走遍堰山附近的城镇才有可能继续前进的。
所以真能找到人就不用多说了,若是真找不到人,包揩一行人肯定还得回到堰山城,自然就不用为这事着急了。
跟着辗转来到曲瓯镇,在让梁冲出去打探消息的同时,包揩和钱舟等人也找到了镇中唯一的旅馆。毕竟不像堰山城那样的大城池,一般城镇只要有一个旅馆就很了不起了。甚至于在进入旅馆后,包揩等人也一点不奇怪整个旅馆就只有自己一行客人。
因为再怎么说这都是交通不畅的古代社会,除非是各种行商、游商,一般人也很少有出远门的机会。
只是进入房间后,钱舟就一脸疑惑道:“包老板,我们为什么还要绕个大圈子,即使我们不去堰山城,直接去咸阳城也行吧!”
“很简单,因为我们要让焦熊派来的人先去堰山城才行。”
抿了一口旅馆准备的粗陋茶水,包揩却没觉得有什么舒服。毕竟不说包揩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区区一个邯州西大营校尉也没资格说出享受二字。
而听到包揩话语,钱舟也一下明白了。
因为在包揩等人已经事先知道焦瓒被软禁在堰山城的状况下,未避免不得不去救出焦瓒,既然焦熊已经同时派人前来咸州寻人,那当然是让其先找去堰山城更好,这样不管有没有收获,谁都不能将责任算在包揩身上了。
只是没等包揩等人在旅馆中休息多久,梁冲就一脸又惊又喜的找回旅馆道:“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什么了?难道是找到焦大人行踪了?焦大人难道就在曲瓯镇?”
随着梁冲跑回来,包揩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神色。毕竟包揩可是早知道焦瓒的去向,怎么都不可能被梁冲一打听就打听出来吧!
梁冲却继续兴奋道:“焦大人虽然不在曲瓯镇中,但小人却听到镇中有人传言,好像前些天曾看到一些穿着官服的人被押解往咸阳城的方向。”
“……穿着官服?梁冲汝不是在说笑吧!以焦大人当时刚从堰山中出来的状况,又有可能堂而皇之的穿着官服四处走动吗?还被押解往咸阳城?真有这种事,某还恐怕是某个不想顺从咸阳公自立的官员被押解去咸阳城呢!”
“这……”
突然听到包揩一通训斥,梁冲也有些滞然。
因为这不是梁冲要急于求成,急于建功,而是同焦瓒一起失踪的还有同是斥候的梁冲的弟弟梁二。只是从没有将这事对包揩等人说出来,梁冲才会在得到押解官员的消息时立即跑回来汇报。
但即使不知道让梁冲犯错的原因是什么,钱舟却也在一旁说道:“等等,如果所有不愿顺从咸阳公自立的官员都会被押解去咸阳城,那包老板汝说焦大人会不会也被藏在这里面。因为咸阳公若真的抓了焦大人,肯定也会想办法将其送到咸阳城去。毕竟以焦大人的身份,除非咸阳公没有抓住焦大人,他都不可能将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