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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凭着李睿祥与少师府的关系,皇上殡天、太子登基,李睿祥自然能得到更多好处。
不然李睿祥先前也不会“冒失”的称呼育王图濠做什么育郡王,这不仅是一种试探,更是一种立场。只是说育王图濠要真成为育郡王,那却得是太子图炀登基才行。否则换成洵王图尧登基,育王图濠就依旧还是育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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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五十四章、本王又有什么好烦忧的()
…。。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谁都没想到。一直以来,盂州城内都蔓延着谁才能争夺到箜郡王府继承权的气氛,但没想到箜郡王图兕的七七还未曾到,皇上就已经殡天了。
而这代表什么?
代表这即使不是一个笑话,却也等于将箜郡王府众人逼到了一个绝路上。
因为他们除非自立,失去了王爷身份的箜郡王府根本就没有在朝廷之下开府自立的资格。
包括潘鬏的所谓中书令一职,那都是个大笑话。
因此震惊中,育王图濠的接风宴也都是匆匆结束了。即使众人并没有急于离开,各个阵营的人却都是自找屋子商议起来。至于最后还要不要总和拿出一个定论,那却还得看商议的结果而定。
但不同其他人都是尽量找了个隐秘地方,图漾却是直接将潘鬏、梁凉等人带到前院一间屋中商议,甚至透过敞开的院门,众人还能看到前院里一片狼藉的酒席。
跟着众人坐下,图漾就一脸担心道:“没想到皇上会在这时殡天,贤弟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小王何必多余问这话,或者说,皇上死不死,与我们有甚关系。”潘鬏却是一脸淡然道。
“这,贤弟是说……”
没想到潘鬏会用这种态度对图漾说话,或者说会用这种态度来面对皇上殡天一事,众人都有些吃惊。可这与是否了解潘鬏无关,回想一下自己的心思,图漾却也有些若有所悟了。
潘鬏点头道:“没错,即使只以小王同大公子的相争来说,即便王爷将王位传给大公子,小王又不会放手一搏吗?所以既然怎么都是放手一搏的问题,皇上死不死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所以要真说起这事,该担心的乃是大公子,而不是我们。”
“毕竟大公子原本可还打着回归朝廷的主意。可大公子即使回归朝廷,依照皇室规矩,他现在也不可能继承王爷之位了。而那些官员幻想同大公子一起回归朝廷,则更加不可能。”
“所以依属下所见。小王应该再次向大公子那些属下伸出橄榄枝,说不得直接就可一劳永逸了。”
“橄榄枝?他们配吗?想活命他们就得自己来投效某才行。”
天英门对潘鬏的要求是什么?那就是消耗图漾和图晟手中的军队。可真要做到这事却不能单纯鼓动图漾去找图晟麻烦,知道图漾现在最讨厌的是什么事,潘鬏也是再次劝说图漾去拉拢那些已经投效图晟的将官。而不出所料,图漾也立即大怒一句。
因为正像潘鬏所说,不管有没有王命、有没有上命,图漾都不会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到手的机会。不像图晟还要瞻前顾后等等。
毕竟图晟以前要瞻前顾后或许是没问题,但由于现在皇上已死,图晟却也等于没有了退路。
只就是不管图晟能不能定下破釜沉舟的决心,图漾都不会给图晟,乃至不会给那些已经投效了图晟的将官好果子吃。
而就在图漾这里惦记怎么修理图晟时,图晟却是彻底陷入了恐慌中。因为图晟即使并没有一心要投效朝廷,但也知道随着皇上殡天,自己已彻底失去了退路。
证据就是发生这种事。甚至胡倥都不再隐瞒身份,一起随图晟等人来到了左院厢房中。
因此在一阵沉默后,图晟只得满脸踌躇的望向胡倥说道:“胡大人。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今之计,只能与二公子周旋下去了。”
“与老二周旋是没问题,但万一……,怎么办?”
不是说有什么忌讳,由于现在投效自己的官员几乎都聚在一起,图晟却也不能轻易说出失败二字。
胡倥却摇摇头道:“这没有什么万一,因为那对老臣我们来说或许还不算什么,但对大公子而言就是万劫不复了。”
“那某如果现在……”
以图漾的性格,图晟当然知道自己如果按照李睿祥的主意与图漾通过战斗决胜后会有怎样的结果,而这不是说图晟已经有了畏惧之色。只是说谋定而后动,图晟却不担心将所有状况都考虑齐全。
一听这话,胡倥就知道图晟是想说他如果现在就选择向图漾退缩、放弃会怎样,却是摇摇头道:“大公子真甘心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试过就做个普普通通的皇室宗亲吗?而且因为王爷之事,知道王爷亡故后。朝廷肯定会查抄王爷家产,大公子最后就只会落下自己一个人。”
“某明白了,就是说某不仅不能什么都不做就退缩,甚至将来真要带尔等回归朝廷,却也必须有所依凭是吗?”
“老夫正是这个意思。”
看到图晟果然明白,胡倥也点了点头。
这也就是说图晟可以输给图漾,但却不能将什么都输光,不然图晟即使回去投效朝廷,最终也会一无所有。
因而点点头,图晟就说道:“既如此,不若我们待会再去拜望一下育王爷?毕竟育王爷现在的状况似乎不比我们好多少,应该我们双方还是有联手的可能。”
“大公子睿智。”
虽然图晟早该去拜访育王图濠,胡倥却并不觉得如今再去拜访育王图濠又有什么不同。不然前面去拜访育王图濠,谁又知道针对现在的状况,双方协议会不会发生改变等等。
这却不如现在才去拜访育王图濠,一起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应对。
而等到图晟带着胡倥、燕南等人来到花厅中育王府官员的聚集地时,却就有些诧异的看到育王图濠等人好像真的只是在赏雪、赏花,好像根本不关心皇上殡天一事一样。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随着育王图濠的新败,即使皇上殡天,育王图濠也不可能轻易就改变自己现在的状况。
因此看到图晟等人到来,育王图濠就笑道:“侄儿来了,是要与本王一起赏春景吗?”
古代社会没有什么阳历、阴历之分,或者说,只有一个农历。包括新年什么的也是如此。因此正式进入二月后,不仅冬日腊梅还未完全散去,甚至初春的一些鲜花也开始朵朵盛开了。
看到育王图濠笑意,图晟就有些恍惚。只得哑笑道:“王爷真是好雅兴啊!但王爷不为皇上殡天一事感到烦忧吗?”
“烦忧?本王又有什么好烦忧的,或者说这事正是本王一直在等待的事才对。”
“王爷大善,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坐下慢慢说。”
“这也好。”
与一开始还会同图晟装模作样不同,虽然育王图濠现在就未必不是在装模作样,但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现在就死了,育王图濠心中还是有种兴奋感。
因为若有北越国皇上图韫在后面压阵,大明公主和少师府在前面冲杀。局面肯定会对育王图濠更加不利。可即使如今的状况很利于太子图炀继位,但皇上和太子的身份截然不同,不说适应能力的问题,甚至太子图炀登基后对大明公主和少师府的信任程度难免都会有动摇嫌疑。
毕竟天子是什么?天子可是万乘之尊。
不是为保太子图炀,北越国皇上图韫都未必会容忍易嬴在京城中的胡搞瞎搞。
因此不用猜测,甚至不用怀疑,等到太子图炀坐上皇位,迟早都会疏离大明公主和少师府。
故而皇上殡天一事再怎么震惊。对育王图濠来说却未必就是一个不能接受的坏消息。
然后进入花厅中落座,图晟就说道:“王爷海涵,但不知王爷下一步又打算怎么走。”
“让侄儿挂心了。本王已经与大明公主约定五年后回京,所以再有什么事情,那也得等到五年后再说。”
“……什么?五年后回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听到育王图濠话语,胡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