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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幕,徐祥就有些感慨。
因为当徐祥第二次被诸岽送上前线时,徐祥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的部队会不会成为炮灰,没想到现在真正成为炮灰的却是诸岽自己。
故而其他人虽然都不知道该在这时说些什么,徐祥却是望了望正在围着诸岽忙碌的军医说道:“陔大夫,诸大人的状况怎么样。”
“老朽无能,诸大人乃是肺部中箭,估计撑不了多久。”没想到徐祥会记得自己名字,陔大夫脸上就有种担心表情。不仅是为诸岽担心,也担心自己会变成替罪羊。
不过徐祥显然不在乎这点,只是追问道:“那陔大夫有没有办法让诸大人开口。”
“老朽试试。”
伸手在诸岽身上点了几个穴道,既然徐祥没要求自己一定救回诸岽,陔大夫也不再那么恐慌了。
而跟着陔大夫点穴,诸岽口中的吐血立即就慢慢停了下来。然后看看其他人依旧不愿出头,徐祥就凑上前说道:“诸大人,你还有什么交代的没有。”
“咳咳!交代?诸尻呢?叫诸尻过来。”
诸尻?
没想到诸岽这时想到的竟然不是交代主营军务,而是找自己的师爷,包括徐祥在内的将领脸上都有些发黑。
但原本虽然挤不进去,这时诸尻却也钻到诸岽身边痛哭流涕道:“大人,老朽在这里,老朽在这里,大人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好!我们待会再说!曹录!”点头回应了一下诸尻,诸岽的双眼在就围绕自己的将领身上一转,却立即就盯在了曹录身上。
虽然不知道诸岽为什么找自己,曹录还是赶紧上前一步道:“罪臣在。”
“曹录你不用说自己是罪臣,因为这次全是本将没把握住你创造出来的机会,但你既然如此睿智多思,本将现在就将龚大人的主营交予你手中。但你的任务不是攻打结城,也不是抓住万大户,而是将主营将士完完整整交到龚大人手中,并替本将向龚大人谢罪,你可愿意?”
“末将遵命!”
没想到诸岽竟会将主营交到自己手中,还让自己带主营前去寻找龚毂并替他谢罪,众目睽睽下,曹录却也只得领命下来。
看到这一幕,其他将领虽然难得喜悦起来,可也说不上嫉妒曹录了。毕竟如果只是让曹录带他们去投奔龚毂,这却算不上什么难以接受的命令。
而随着曹录点头,诸岽也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本将现在就将龚大人的将令交予你,若有人敢违背曹录你的命令拒绝随主营前去与龚大人汇合,汝可就地处决之,而汝若敢不带队去与龚大人汇合,众将则皆可杀之。”
“末将遵命!”
跟着诸岽示意一下诸尻,诸尻也是赶忙将随身的一个锦盒掏出,双手交给了诸岽,再由诸岽将里面龚毂的将令取出来交予曹录。
但不管是不是有愧于心,在曹录接过将令后,诸岽还是微微咳了两下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曹录和后面的龚大人去决策了。”
“诸大人珍重。”
即使没想到诸岽会采用这样的处置方法,但由于诸岽已说到就地处决的话,众将领也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什么了。
毕竟将令已经到了曹录手中,而且诸岽只是要求曹录带领主营去投奔龚毂,至少不需要他们承担什么不确定的责任,也没人会在这时往自己身上揽事情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在结城彻底败给了万大户,没有诸岽领导,他们更是谁都不服谁。
而就在诸岽开始向诸尻安排后事时,包三娘也悄悄从芫州军主营中溜了出来。因为要锻炼部队,万大户或许不需要依靠刺杀方式来夺取战事胜利。但在随时都可利用夺命一击的方式来获取胜利时,包三娘却也有些惊讶诸岽竟然会倒在万瓞的神来之笔上。
不过谁怪诸岽要自己暴露身份,而且还进入了万家庄的强弓射程。
至于诸岽在最后关头下达的撤退命令,包三娘自然是相当满意。毕竟对于新生的万家庄军队来说,今日曝露出的问题并不少。
又或者没有足够的武林高手助阵,不说肯定难以抵挡后面的骑兵,恐怕在前面的马戒军攻击下,敌人都已经冲入城中了。
因此在无法对武林高手进行更多调教的状况下,万家庄部队现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增长战斗经验等等。
不然等到下次龚毂再次来袭时,万家庄部队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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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本将又可静心考虑盂州战局了()
第一千四百三十七章、本将又可静心考虑盂州战局了
由于北越国地处高原,自然不可能出现什么实际意义上的高大山脉,可由于这是古代社会,各处原始林木随处可见,一些聚集了过多原始林木并因此造成人迹绝迹的地方自然就成了让人敬畏的地方。
所以稍有起伏并连绵成势,自然而然就成了人们嘴中的十万大山。
故而不仅万家庄的部队原本藏在十万大山中,甚至穆延的申州军现在依旧藏在十万大山中。
只是与万家庄部队的衣食充足相比,即使现在穆延的六万申州军还保持着补给未断的状况,可对于军中主要将领而言,几乎都已知道现在面临的困境了。
也就是说,申州军如果弄不到新的财源,那就只能想办法以战代养。不然长期这样坐吃山空下去,不饿死在山中也会引起士兵的哗变。
可就是现在盂州境内的战事混乱不堪,穆延的申州军根本就不敢随意进入,不然随时都有可能成为所有人目标。
故而申州军伺机夺回申州和太子母亲的目标即使很明确,但面对当前困境,却也足够他们去绞尽脑汁。
“大人,再这么下去恐怕不行,即使我们有在十万大山中猎取野味,剩下的补给也不足一个月了。”
什么叫多面手?多面手就是不仅什么都能做,而且什么都能做得精。因此即使并非穆家人,苟岩除了掌管自己的部队外,却也渐渐开始统领整个申州军的收支等物。
而端坐在自己大帐的案台后面,虽然穆延深知自己的仪容对稳定军心很重要,可对于苟岩的担心,穆延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太多的应对方法,只得说道:“那苟岩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虽然我们现在不好向盂州、申州出兵,但向其他州境出兵并没问题吧!”
“可问题我们向其他州境出兵,朝廷会怎么想,其他州境又会怎么想,那我们不就成了乱贼吗?”
“只要我们最后能救出太子母亲,在朝廷眼中肯定是有功无过吧!”
已经不是第一次劝说穆延向其他州境出兵,苟岩从没像现在这么信心十足。因为与以往都要摆事实、讲道理来说服穆延不同,现在事实就是再不出兵,申州军就坚持不下去了。
而知道苟岩是什么意思,穆延也再次陷入了沉默中。
因为穆延不是不知道这是唯一的解决方法,可真让穆延成为不是乱贼的乱贼,穆延又相当不甘心,毕竟穆延对自己的名声可是相当重视。
可就是情况如此,已经由不得穆延不做出选择了。
因此穆延即便是陷入了长期沉默中,苟岩也一点没着急。因为苟岩知道穆延的沉默不会一直持续下去,而申州军也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
但穆延还没开口,营帐外就传来一声禀报道:“大人!”
“什么事?”
即使不算如释重负,听到帐外传来的声音,穆延还是仿佛解脱般追问了一句。只是随着穆延望向帐门,一直在等待穆延回答的苟岩脸上就微微难看了一下。因为不说他在入帐前就交代过外面的卫兵不要轻易让人打扰,万一因为此事穆延又拖延决定,那岂不是大麻烦。
可帐外卫兵却不可能知道两人想法,直接答道:“回禀大人,是穆畅,穆畅说自己从京城回来了。”
“穆畅回来了,快让他们进来。”
没想到穆畅竟回来了,穆延立即眼中一亮。
因为这次给穆铁送亲兵的行动并不单纯,穆延也没将穆畅的行踪告诉其他人。但没想到穆畅这么快就从京城回来了,分外惊奇的同时,穆延也想知道穆畅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消息。
因为若不是好消息,穆畅又怎会如此快回到申州军中。
又即使是什么坏消息,却也可以帮助穆延尽快决定当前的行止,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好消息了。不然穆延什么都能失去,但就是不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