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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这是氛围上的区别。”
“好像夫子对你和奋儿进行考试时,这与你平日独自默写时就没有不同吗?”。穆延第一次抬起脸道。
“这个孩儿当然知道不同,可即便如此,父亲为什么不让孩儿去兴城县?想那兴城县现在的氛围,应该更适合孩儿学习兵书吧!”
“学习兵书?你真认为兴城县能打起仗吗?”。
没有了焦玉管束及穆奋折腾,现在穆延不仅带着穆勤一起读书,甚至也会带着穆勤一起办公。只是这些办公内容仅限于兴城县的动向及各种消息,并不包含万大户的种种。所以听到穆勤询问,穆延满脸都是微笑。
“不会打仗吗?”。
迟疑一下,穆勤说道:“不会打仗,焦玄为什么要将兵马停在申州边界上。不会打仗,爹爹为什么要让母亲带着亲兵一起前往兴城县?”
“这就是政治,也是你将要学习的第二项课程。”穆延一脸冷肃。
被穆延神情所惊,穆勤说道:“政治?爹爹是指为官之道吗?”。
“不只是为官之道,还有”
“大人,白通判求见!”
穆延的话说到一半,屋外就传来一句禀告声。没等穆延开口,穆勤就闻声转脸望出去。留意到穆勤反应,穆延神情一阵淡然,面无表情说道:“让他进来。”;
“下官见过知州大人。”
进入书房,白禄一改在孟昌、徐琳面前的意态飞扬,一脸谦恭地低下头去。不过低下头后,白禄的眼角却望了望不远处的穆勤脚面,奇怪穆延为什么要在穆勤面前接见自己,或者这种接见态度又意味着什么。
“今日两位钦差大人又有什么动向?”
“回大人,如大人所料,两位钦差都决定在这场雪过后再前往兴城县。而且”
“而且什么?”沉默许久,穆延才追问道。
“而且孟大人话中透露,似是宫中有人不喜他们立即赶往兴城县。”没再迟疑,白禄很快将孟昌、徐琳在席中的对话一一说了出来。
与前面的沉默不同,穆延脸色很快变幻道:“你认为这是陛下之意还是谁人之意?”
“下官不敢。”
“叫你说就说。”
突然听到穆延略带训斥的责问,不仅穆勤脸色一变,白禄的脑袋更是深深低下去,再没人能看到白禄脸色道:“如果这是陛下之意,陛下根本没必要让宋天德的学生徐琳来做钦差,更没必要在他们临行前让郝公公如此叮嘱。”
“那你的意思是说,郝公公是在假诏了?他就不怕陛下发觉?”
听到这话,不仅白禄的额头开始微微沁汗,穆勤的脸色更是有些发白。可没等穆勤摸清穆延用意,穆延语气又是一缓道:“算了,反正那种远在京城的事,也用不着本官去操心。”
算了?真会这样算了吗?
不知白禄怎么想,但从穆延说话语气中,穆勤虽然并不知道穆延在“放弃”什么,但却并不认为穆延真的会“放弃”,
然后穆延也没追问下去,挥挥手就让白禄退下了。等到白禄离开,穆延才望向穆勤道:“勤儿,你现在知道什么是政治了?”
脸上一惊,穆勤许久才点点头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忽然听到这话,穆延一脸错愕,好一会才大声狂笑道:“好,好好,好一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父原本还以为勤儿是不是纯良过了头,没想到竟还有这般觉悟。”
“爹爹谬赞了!”
“虽然孩儿不知道爹爹先前在与白通判说什么,可一个人心中如果没有坚持,也就会没有目标,更不可能等到收获的一天。”
“好像孩儿一样,如果不是一直坚持,也不会等到易知县写出三字经与百家姓的一天,早就成了街头市上的愚蠢纨绔。”
“好,勤儿你能有这样的觉悟就好。”
听到这里,穆延总算知道穆勤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种出人意料话语了。这也就是遭受过足够挫折,却又在绝望中获得新生的人才能有的领悟。
。,
第一百四十八章、挡不住他也得挡()
自从焦玉带着穆奋离家后,知州府衙门就多了许多人。当然,这不是说他们都住在衙门里面,而是来来往往的访客特别多。
“少爷,你今天怎么也到衙门这边来了。”
不仅是相貌,穆勤的身材、气质都与穆延很相像。如果不是一脸就可看出的稚气,恐怕很多人都会将穆勤看成是穆延的兄弟,而不是父子关系。再加上穆勤性好兴武,所以在申州军民中的声望很高。
以往穆延只是让穆勤跟着自己听听政务,但在经过昨日考验后,穆勤也得以跟着一起听取军务了。
看到招呼自己的乃是申州总兵苟岩,穆勤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白牙道:“苟总兵好,今日爹爹让穆勤跟着一起来学习军务。”
“学习军务?早该这样了,少爷将来一定是将门虎子的典范。”
苟岩年纪并不大,上个月才过了自己的二十六岁生日,穆勤也跟着去庆祝了一下,两人关系极好。不过苟岩在军中的时间却相当长,十四岁入伍,立下战功无数,时至今日升任总兵,可谓是实至名归。
“苟总兵客气了,爹爹说是到后面方便一下,待会就回来,要不你先在这里等等。”
“那我就在这里等等知州大人。”
做为州府重地,申州城的兵马相当多,不算什么校尉、骑尉,光是苟岩这样的总兵就有七、八人。在其他州府,总兵或许不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军阶,但在申州却不同。穆延的战场指挥一向都是以精细著称,别说是总兵,如果状况允许,穆延的指挥甚至可以直达中队程度。
坐在一旁座椅上,苟岩并没介意穆勤给自己端来的茶水。
或许在称呼上,在申州城其他地方,穆勤都是知州大人的公子。但唯有在军中,在这个军议厅中,穆勤只是个随军学习的普通人。
“苟岩,你来了,情况怎么样?”
从里屋掀开门帘走出来,穆延并没在意穆勤手中的托盘还没完全放好。而在听到穆延招呼后,苟岩更是立即将还未端到嘴边的茶杯放下道:“大人,左三营现在已进入清风岭,随时都可进入苣州境内。”
苣州?
突然听到这话,穆勤一脸愕然。
与在盂州是由李睿祥、余容分掌军政两职不同,在这申州境内,虽然朝廷也设了一个指挥使职衔,但却一直都是由穆延兼任。里面自然也有穆延岳父的努力,目的就是不让穆延在申州的治理受到任何肘腋。
不过乍一听苣州,穆勤还是想不明白。苣州虽然同盂州一样紧邻申州,但不说与盂州相比如何,比起申州也有很大不如。
因为盂州从佥校尉焦玄的关系,穆勤虽然也知道盂州指挥使余容在打申州的主意,但却没想到自己父亲竟会将军队调到苣州方向去。
“好,等你回去就让左三营继续沿清风岭向西移动,等待本将命令。”
“末将遵命,可是”先是毫不犹豫接下穆延命令,苟岩又一下疑惑起来,代替穆勤问出同样问题道:“大人,为什么我们要将部队摆在清风岭,万一焦玄兵马进入申州,左三营即便借道苣州,不也是鞭长莫及?”
不仅是苟岩,甚至穆勤都知道。
如果说焦玄的两千兵马自军营出发后就直扑兴城县,那还可以解释为完成与易嬴的“誓言”。但当焦玄的兵马在申州境外温泉谷中停留了半月后,焦玄再要进入申州境内,那就等于是余容正式向申州发兵了。;
虽然一开始余容意图进军申州只是个猜测,但随着焦玄的动作和申州兵马的陆续调动,穆勤也清楚这一切都是为了防备盂州指挥使余容。
可穆延现在居然将左三营调往苣州边境的清风岭,别说苟岩不明白,穆勤也有些不明白。
穆延却没回答苟岩,而是走到桌案旁望着摊在上面的地图,凝声肃气道:“苟岩,在余容打着颠覆盂州的旗号行动时,你可曾料到他的目的是侵攻我们申州?”
“末将未曾料到,可这与左三营的行动”
“既然你都未曾料到,那在我们都已知道余容的侵攻目标乃是申州时,你认为他的真正目标还会是申州吗?”。穆延抬眼望着苟岩追问道。
一听这话,苟岩满脸惊然道:“什么?大人的意思是说,余容真正想要进攻的乃是苣州?”